深情守護 第10頁

彷佛感覺到有人在注視一般,他優美的將頭緩緩的,戲劇性的轉了過來,露出一抹顛倒眾女的笑靨。

「你來了!」

剎時,羅水絹感到心頭一緊,整顆心揪在一起,雙腳像是被釘在原地似的,一動也不能動。

「怎麼了?」

他頎長的身軀朝她走去。

「不舒服嗎?還是發生什麼事了?」

說完,修長完美的手就要往她額頭探去。但羅水絹卻向後退了一步,雙手抓緊背包的肩帶,期期艾艾地道︰「你為什麼沒……」

「沒……什麼?」

他疑惑地看著她受驚的神情,突然間明白了。

「喔!我知道了——」

他溫和又輕柔地笑了。

「你是以為我已經生氣走了,是嗎?小傻瓜,我怎麼會走呢?我說過要等你的嘛!我只是有點擔心你……」

「擔心?」

「人來了就好,我還以為你出了什麼意外呢!」

羅水絹突然覺得心頭一緊,活到二十歲,第一次有人說擔心她,令她整顆心撼動的厲害。

「為什麼擔心我?若我不來,你是不是會這樣一直等下去?」

她不敢相信,真的不敢。總以為自己的存在是多余的她,怎麼受得了突然被人重視的感覺呢?

「只要確定你沒事就好了。」

他從座位上拿出一束花,歉疚地笑笑。

「對不起!花有些枯了,不過還好,這束花沒有白買,請收下吧!」

「我……」

她又驚駭住了,店里放出「NAMEOFTHEGAME」這首歌。四周的時空彷佛靜止了,只剩下她自己‘噗通!噗通!’的心跳聲,和對方柔情似水的眸光。

「為……為什麼?」

她驚訝的幾乎說不出話來了。

「我和你……我們根本……」

「通常,男人送女人花,是一種華麗的贊賞,其實,我在補習班看到你的第一眼,就被你眼底的憂郁深深吸引住了。」

他突如其來的告白令她深深地倒抽一口氣!

「別放在心上!別放在心上!就只是一個華麗贊賞。」

言她根本不該來的!

情她發現這個男人的眸光,像是蜘蛛編織的網,而她是待宰的獵物。這種突如其來,獨斷專行的告白,她不知該怎麼去接受?她根本不敢去愛,因為害怕被拒絕,怕被傷害;更害怕被愛。她不希望當自己認為是得到時,卻代表她已經要失去了。一旦交心之後,才被遺棄的那種痛苦,將是她所無法承受的!

小不經意地,她瞥向窗外,猛然看見一道冷藍的修長身影立于街道的另一頭,那種冷冽,冰寒的氣息,像是仲夏中的寒流,不知為何的竟喚回了她的冷靜。

說不可思議——這個似曾相識的氣息,究竟是什麼人的?

獨她轉身想去看清楚,戴逸文卻叫住她,以認真堅定的語調道︰「我會證明給你看的,給我一段時間……」

家羅水絹猛然轉過身,面對著他。

「你在開玩笑?」

她冷靜多了,找不到方才的驚惶和不知所措;那道神秘的冷藍身影,竟然給了她安定的力量。

「我在補習班兩年,為什麼你從不曾對我說過這些話呢?」

「因為我不希望耽誤你的功課。」

他回答的非常冷靜,看起來並不像在做戲。

「那現在呢?就不怕耽誤到了嗎?」

「如果我在補習班就追求你,會有什麼情況發生,你難道不懂?」

他被羅水絹激得似乎有些情緒失控。

「我不希望流言飛來飛去造成你的困擾。我說過,給我一段時間,給我一個機會,我會證明給你看的,別像只刺蝟一樣的防備我。」

他一雙似乎能蠱惑人心的多情眸子帶著受傷和請求的神情望著她。

「好嗎?」

蜘蛛織成的網,是容不得獵物逃月兌的,它會玩弄你,戲耍你到精疲力盡時,再慢慢地,一步一步地消化你——

「我不明白……」

她惶恐地看著他︰「你為什麼會喜歡我?」

「愛是不需要理由的。」

他笑著說︰「坐下吧!拿出你的課本。」

愛可使你憂郁

愛可使你燃燒

玩弄的像呆子

直到你不再學習

而你可以打賭

但還未結束

那沒有錯

你了解真愛

游戲的名字

游戲的名字

世界上的人都在追求

你了解真愛

游戲的名字

游戲的名字

(NAMEOFTHEGAME)

第4章(1)

請給我一段時間,給我一個機會,證明我的真心。

這是愛嗎?

真的是「愛」嗎?

她真的要相信,而給他機會嗎?

羅水絹在床上翻了個身,對空大叫︰「好煩呀!」

「叩叩叩……」此時叩門聲驀然地響起。

一定又是那個天殺該死的大王八!

羅水絹翻轉身,用枕頭捂住耳朵,打算來個相應不理;沒辦法,誰叫姑娘她心情不好,不想和那個該被天誅地滅的人渣哈啦。

「叩叩叩!」對方還是不死心的敲著門。

「煩吶!」羅水絹將枕頭丟向門,斐火祺的出現正巧成了她最佳的發泄管道。

「做什麼啦!」她用力地拉開房門,怒氣沖天地大吼。

「我家失火了嗎?」

他還是那副一成不變的淡然,不慍不火的冷淡,還有他的招牌諷嘲。

「還是因為一整天看不見英俊迷人的我,患了相思病了?」

「去你的!」

她氣沖沖地大叫︰「才、不、是、呢!你別往自己臉上貼金!」

斐火祺舉手輕敲了她的頭一下,這種親昵的動作,他自己並沒有感覺有何不妥,倒是令羅水絹愣住了。

「想你還能叫得像豬嚎,應該是沒什麼事了。」

狽嘴吐不出象牙來!

羅水絹正想開炮,斐火祺就又兀自淡淡地道︰「不是就快點出來吃飯,我早上去工作得那麼累,回來還得當‘家庭煮夫’、‘兼差保姆’,辛苦的很,請你對吃飯熱衷一點!就當是慰勞我,OK?」

不知是因為他的眸光?還是因為他的語調?她的心底不由自主的涌起了莫名的感動,唇邊也不自覺地綻放出甜滋滋的笑容︰「人家又沒叫你做!」

「沒辦法!」他自嘲地朝廚房走去。

「誰叫我當初要火雞媽媽的媽媽,好心收留你?」

火雞媽媽的媽媽?

「哈……」

羅水絹大笑了起來,笑得連眼淚都溢出眼角了。火雞媽媽的媽媽?虧他講得出來,哪有人這樣損自己的!

她不自覺地挽住他的手臂,這一瞬間,他們似乎變得親近多了;斐火祺不再是那道西伯利亞高原上的冷鋒,寒酷的令人無法靠近。

今天的他似乎特別地不一樣。

「是呀!‘火祺’音同‘火雞’嘛!所以你是‘火雞婆’也是應該的呀!」

「嘖!真過份!竟然還贊同!」

他煞有其事地用抗議旳眼神瞟著她,讓羅水絹笑翻了天。當一個二十八歲的大男人以小孩般的天真眼神看你時,你非但不會覺得他幼稚,反倒覺得他的可愛;而現在斐火祺正好讓她有這種感覺!羅水絹突然發現他其實也有可愛的一面。

「沒辦法!事實嘛!」

「不過……」

斐火祺冷不防地伸手輕撫過她的眉心,讓她的心跳突然漏了一拍,呼吸也差點停了。但他卻笑得炫眼、明亮,使她一下子就沉溺在他難得一見的真心笑容中,無法自持!

原來他也會這樣子真誠地笑著。

「這兒別老打結,會產生皺紋的。」

「咦?」

他在關心她嗎?

這個認知令她震驚,且錯愕不已。他會關心她?她總以為,在他的心中,她比一只狗還不如的,現在被他當「人」看待了,還真不能適應,他今天是不是吃錯藥了?

但斐火祺卻呆愣了一下,似乎有一絲迷惑,但只是一瞬間,他就收斂起自己不當的情緒,仍舊是宛若沒事般的從容和淡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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