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情守護 第12頁

「對不起!」

羅水絹哽咽的道歉聲拉回了斐火祺的思緒。

「若不是我,你也不會受傷……我欠你兩條命。」

「你干嘛那麼難過?」

咦?

羅水絹抬起頭來,看著斐火祺那慣有的嘲諷和冷漠。

「嘖!你該不會在偷偷暗戀我吧!」

「你在胡扯些什麼呀?」

看見他那一臉不當一回事的譏諷,羅水絹像是被人潑了一身冷水似的,暫時隱藏著的火氣又升了上來。

「不然何必那麼在意呢?我又沒死,也沒缺手斷腳的。所以不會叫你負責,放心吧!」

「去你的!」

羅水絹氣的又開始要上演「咆哮路邊」的戲碼了。唉!他們果真是「水火不容」。

「誰喜歡你呀!是因為……我不要和一個引人注目的‘血人’在一起才……」

「是這樣子的嗎?」

斐火祺漂亮的唇角攀上似笑非笑的弧度。

「好吧!你的上衣給我。」

羅水絹驚恐地抓住襟口。

「你想干什麼?」

言這里是馬路邊,他能干嘛?

情斐火祺差點捧月復大笑,不過,一大笑就會加劇傷口的疼痛,他還是忍了下來。

小「你里面不是還有穿背心,還怕我想干什麼嗎?我只是要用你的外衣包扎傷口而已。」

說她自己都忘了,她今天穿的是無袖T恤,再套一件長袖襯衫。她依言月兌下衣服,撕下袖子替他包扎,擦拭傷口,邊問︰「可是……我穿這樣好像太少了?」

獨斐火祺正經八百的打量了她一陣,看得她有些渾身不自在,羞澀地用手捂住他的眼楮︰「干什麼用那種眼神看人啦!」

家「不會很少呀!」

他一本正經,像是誠實小孩地道︰「反正又沒什麼可看的。」

「斐——火——祺——」

這個混蛋男人的嘴巴真是一級爛的!

「好吧!這借你。」

他把自己披在肩上的長袖T恤給她。他今天穿了一件黑色背心、白色長褲,露在外面的結實肌肉,顯示了他非「白斬雞」的身材。羅水絹第一次發現,這個男人……其實……很「男人」。

「可是——」

他既然自己有衣服,又為什麼要用她的?盡避如此,莫名地她竟感到無所謂,反倒覺得穿上他的衣服,有種特殊的感覺,這究竟是……

「什麼?」

他一雙漂亮的大眼楮疑惑地看著她。

「不!沒什麼!」羅水絹笑著聳聳肩,發現自己似乎喜歡上他的嗓音,和他迷人的冷藍眼楮了。

「先送你去醫院吧!」

「不用了,死不了的。走吧!」

斐火祺站起來,打算去攔計程車。再不走,警車就要來了。

第4章(2)

「咦?走去哪里?」羅水絹也站起來,追著他跑。

「當然是回家。」

時間不多了,一定得在警察和新聞記者來之前離開現場。還好這里離市區較遠,地處偏僻,警察短時間內大概還不會趕到。若「他們」拖得住的話——

「我去前面攔車。」

斐火祺走到較前面處,丟下羅水絹一個人。

羅水絹眯起雙眼,看著他溶入于夕陽中的背影,總覺得他是個令人捉模不定的男人。從相遇到現在,已有一段不算短的時間,但,她仍舊對他一無所知。他不講,她也不敢問,深怕被拒絕。

但……奇怪的是……她似乎已經習慣有他的陪伴了。

「叭叭——」

此時,在她眼前,出現一輛黑色的賓士車,車窗搖了下來,戴逸文的臉出現在她眼前。

「你怎麼在這里?」

羅水絹笑了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要怎麼解釋?人家不被活活嚇死才怪!她順勢看了斐火祺一眼,發現他正以深思淡漠的表情看著他們。

「他是誰?」戴逸文問說。

戴逸文和斐火祺的目光在空氣中擦出火光,但斐火祺卻是以北極般的冷冽來面對。

羅水絹又笑了笑,這似乎是一個很難回答的問題。他和她似乎稱不上是朋友,但又不算是房東房客的關系,她根本沒付過他房租。親戚?太荒謬了!他們——根本什麼也不是。

「救命恩人。」

這似乎是一個牽強的界定,卻是她唯一能扯出他們關系的根據。是啊!他救了她這麼多次,她又該如何來報答!到目前為止,似乎什麼也……

「原來你認識他。」

戴逸文斜睨了斐火祺一眼,似乎想避開他的視線。他壓低了聲音︰「小心一點。」

羅水絹納悶地望住他︰「你說什麼?」

「老實說,他是行跡最可疑的份子——」

「什麼?」

「雖然警方沒有證據,但……听說在補習班發生爆炸時,他是個外人,卻意外地出現在現場,還救了你。你說……這難道不可疑嗎?」

羅水絹彷佛被人敲了一記悶棍,眼前許多明晰的事物剎時變得模糊了起來。

剎時,羅水絹的腦袋嗡嗡地像是要炸開來似的無力思考,許多令人費解的事紛紛涌現腦海,包括她在醫院被追殺,又踫上這個加油站爆炸。是的,每回她踫上危險時,他總是在身邊。

斐火祺走了過來,看看戴逸文,又看看臉色蒼白的羅水絹,聲音凝結成冰。

「車子來了,走吧!」

羅水絹仰起頭來凝望著斐火祺俊逸清秀的面容,不敢相信他會是要危害她性命的人。不會的……

「我不會放棄你的。」

倏地,戴逸文彎身親吻了一下她的面頰,讓羅水絹驚愕的愣住了!而戴逸文則對冰冷的斐火祺挑釁似的一瞥。

「我對你勢在必得,後會有期!」就在他揚起手來,朝他們揮手道再見時,斐火祺看見他手指上的戒指,刻著——「E?R」

斐火祺眸子眯了起來,冷冷地,又似不屑地笑了笑。

魚兒終于上鉤了!

但羅水絹,卻陷入前所未有的恐懼之中……

為什麼?為什麼她的心會覺得如此難受呢?

她並不怕死呀!那麼……她在擔心什麼呢?

***

不知道是不是心虛了?

總覺得斐火祺好像听見戴逸文對她說的話了,不然,怎麼最近這幾天,他對她總是冷冷淡淡、漠不關心似的!

羅水絹抬頭看著低頭吃晚餐,一聲也不吭的斐火祺,感受到他所散發出來的那種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氣。不知為何的,她竟然感到有些心痛。

但是……

她不否認戴逸文臨去前的一番話的確大大地左右了她的思緒。回想起在醫院見到斐火祺那一刻起,到目前為止,若說最可疑的份子,確實非他莫屬。他曾回答過她,他是在做「玩命的工作」;又曾接到過一通電話,說要「解決」——

羅水絹倏然一驚地用雙手捂住嘴,雙眸直挺挺地對上斐火祺冷藍色的雙眼。

是說要解決掉她嗎?

「你在干什麼?」

從來沒有听過他用這麼冷淡的口氣說話,或許戴逸文說的話是對的也不一定。

「沒什麼!」

她放下了手,瞥見SPY正抬起頭,豎起耳朵,摒氣凝神地看著他們。空氣中似乎摻進了一絲詭譎曖昧的氣氛,希望是她自己多心了。

「沒有……沒事……」她不自在地笑笑,低頭猛扒飯,期望斐火祺沒發現她的不自然。

「是嗎?」

斐火祺疑惑淡漠地打量了她一陣,突然開口︰「還有去見他嗎?」

羅水絹猛地抬起頭︰「他?誰?」

「上回在公路上遇見的。」

他悶哼著,似乎對戴逸文非常的不屑。這就引起羅水絹高度的惶恐了!

莫非——他已經知道了?

「偶……偶爾……」她盡力想掩飾自己的慌亂,極力穩住自己發顫的手,想當作若無其事的鎮定模樣。

「因為他是我補習班的老師,所以我找他——」

「補習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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