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相 第5頁

結果楚長煙帶她來到一個小小的鋪子,店鋪像是賣些海貨,老板長著一張很有福相的圓臉,見到他就點頭哈腰,「這位公子要買什麼?」

他扮作丘夜溪身邊的一個隨從,回頭指著她說︰「是我家夫人要看看山貨,老板有嗎?」

老板的眼楮立時眯成一條縫,「什麼山貨?我們這里只賣海貨啊。」

楚長煙小聲說︰「是三爺介紹我們來的。」

那老板又變了臉色,更加地點頭哈腰,「既然是三爺介紹的,那就里面請。」

丘夜溪不明白楚長煙的葫蘆里在賣什麼藥,但也知不便說話,就默默地跟了進去。

罷進後院的一問小屋子,只見老板悄悄捧出一柄火槍,小心翼翼地拿給她看,「夫人請看,這可是上好的貨色,剛剛送到。」

丘夜溪陡然大震。火槍?這是朝廷都罕有的東西,因為是西洋傳來的,威力很大,所以曹尚真甚至考慮是否要斥巨資購買。而這小小鋪子中的老板,怎麼會有這個東西?

她按捺住心頭的詫異,故作淡漠地問︰「這東西你有多少?」

老板不答反問︰「夫人想要多少?」

她正在沉吟該如何應對,楚長煙便開口接話,「我們家夫人不是本國人,想多買點帶回去,但是又怕不安全。你們負責押運嗎?錢不是問題。」

老板再笑,「押運這事不難,只要多付點銀子,自然有人幫您運。」

「不怕官兵追查?」丘夜溪的聲音一沉。

老板笑得得意。「夫人不知道,我們自然有路子,官兵也不怕。何況有了這些火槍,官兵又能怎麼樣?只是這價格……真的是不便宜,大約二十兩銀子一把,不知道你們出不出得起?」

二十兩銀子?丘夜溪暗自吃驚。她听曹尚真說朝廷若是要買這種槍,價格應在十兩銀子一把左右,這老板要價居然如此暴利?

那邊楚長煙還在漫不經心地殺價,一副真要談買賣的樣子,她的心頭卻越來越緊張。老板的口氣,不僅有辦法買到西洋火槍,更有辦法將火槍送出伏苓國,還不怕海上運輸的不便,莫非……這老板和海上的流寇有勾結?

楚長煙談了一陣,搖頭說老板不夠實在,丘夜溪看出他的意思是要自己離開,就站起身,故作淡漠地說︰「先走吧,改天再來。」

于是他跟著她一起出了店鋪。老板還在後頭補充說︰「你們今日若是不定下,日後自然有別的買主。」

丘夜溪驀地回頭,「還有什麼人會要?」

她的目光酷寒,讓那老板看得嚇了一跳,想笑又不敢笑了,囁嚅了一陣才說︰「這個就不方便和夫人說了。亂世之秋,總有人想買來防身吧。」

默然地走了很遠,等楚長煙跟來,她才低聲問︰「你認為他和流寇有關系?」

「應該是確鑿無疑,否則老板弄不來這些洋槍,也沒辦法把它們弄走。不過現在最怕的是,這批槍會被流寇拿來大規模使用,朝廷中還沒有火槍,武力已經不足以和流寇匹敵了。」

他的話正是丘夜溪心頭的為難之處。她皺著眉,想著自己是不是該立刻把這些事情寫下來寄給曹尚真,還是先行返京,將這些事情交給楚長煙處理。回到客棧的時候,楚長煙再次邀請,「大人應該看出這小小的月蘭鎮也有很多危險,還是住到下官府中吧。」

她依然搖頭,「若有危險,到哪里都是危險,我現在沒有暴露行蹤,反而是外面安全些。」

聞言,他有點焦急地說︰「可是大人,倘若您有了意外,要下官怎麼和丞相交代?」他著急之下竟斕在她面前,讓她連客棧都進不去了。

丘夜溪遲疑了一瞬,才慢聲道︰「楚大人,請讓開。」

這聲音平靜卻有威懾力,楚長煙皺了皺眉,卻再也不敢阻斕,只好側開身。

「那問店,請大人派人密切監視,倘若有任何異動都不要放過,絕不能讓那批槍被人買走,哪怕一把,也是朝廷的禍害。」

楚長煙只好答應著,帶人離開。

又在路邊站了片刻,丘夜溪細細地理著有點紛亂的思緒,一邊想著,才一邊緩步走進客棧。.客棧中客人寥寥無幾,掌櫃的和她打招呼說話她也沒留意听,直到走上二樓,剛要伸手推門,她的房門卻倏地從里被人拉開,她一恍神,就被人拉住了雙手,接著就跌進一個溫暖的懷抱中。

唇立即被人佔據,連半點掙扎申吟的聲音都不被允許發出,一雙游魚般的手掌熟練地在她的曲線上游走,配合著唇上的力度和溫度,將她所有的思緒統統打亂。

她好不容易透出一口氣,便憤怒地一腳踩在那人的腳背上,待那人痛呼抱著腳退開幾步,才惡狠狠地盯著那人,一字字道︰「曹丞相,您丟下朝政,輕身犯險,想過後果嗎?」

那個被罵的人跌坐在一張椅子上,一邊揉著腳背,一邊笑嘻嘻地斜睨她,假意抱怨,「這麼多日不見,也不會和為夫我好好親熱一下,一見面就下手這樣重。」

這人正是權傾朝野的丞相曹尚真。

丘夜溪始終盯著他。「為什麼會來?」

「我不是給你字條說明原因了嗎?」

「字條?哪一張?」她疑惑地蹙起眉。

「想你了啊。」他嘻皮笑臉的樣子沒有半點真誠,丘夜溪雖然端著冷臉,卻實在狠不下心再去責難他。他平日里有那麼多的事情要忙,絕不可能隨隨便便就跑出來,只是為了見她一面……不對,一定是有事情!

「京中出事了?」

「京中有我,能出什麼事情?」他伸手把她拉過來,順勢按坐在自己膝上,嗅吻著她的發際,還故意吹氣去呵她的癢。

「那是我這邊有問題?」她何其敏感,立即再問,壓根不受影響。

他含糊回答,沒有再否認,「唔……就算是吧。」

「是什麼事情?」她倏然跳起來,轉身問他。

曹尚真卻皺著眉頭,老大不高興地啾著她,「剛才和你拉扯了半天的那個人,就是楚長煙吧?」

「拉扯?我們幾時拉扯過了?」她沒好氣地說。

「雖然手上沒有拉扯,眼神可是拉扯了好一陣了。夜溪,你剛出京就背著為夫和別的男人這樣勾勾搭搭,太不將我放在眼里了吧?」

他一出現就扣了頂帽子給她,丘夜溪恨得咬牙切齒,抬手就要一巴掌甩過去,卻早被他料到,輕輕松松便擒住她的手腕。

「你還好意思說我?出京之前,皇後要送你的那幾個小妾,你都已經消受過了吧?」她勃然大怒的低吼。

曹尚真哈哈一笑,將她一把抱住,按到旁邊的床上去,靈巧地解著她衣服的扣子,一邊低喘著說︰「我就知道你是為了這件事生氣才執意出京。你真的不該冤枉我,皇後是心疼我們曹家,你嫁過來兩年,肚皮沒有動靜,她怕我們家斷了後。」

「怕斷後你就休了我,再另娶一房,有我在,你休想納妾!」丘夜溪劇烈掙扎著,兩個人用的力氣都大,她已經在他的胳膊上狠狠地掐了幾下。

「只怕又要瘀青了。」曹尚真委委屈屈地咕噥,可手下的便宜可是一點也沒少佔,傾身附上她的嬌軀,唇已經像烙鐵一樣滾燙地印在她皮膚上。

即使已經成親兩年,丘夜溪的身體依舊敏感,立刻像是染了酒暈似的,又紅又燙。

雖然她激烈抵抗,但他依然不怕死的往她身體里擠,直到她被迫放棄抵抗,向他倒戈,他才松了些力氣,擁著她輕輕喘息,又低低地笑著,竭盡所能地在纏綿之時討好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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