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婆子吃了兩串臭豆腐,漱了漱嘴巴,就往書房走去。
將今兒縣城賣菜的事情跟寧宴說了一下。
武婆子是聽見過去年的賣出來的大棚菜價格的。
今年呢,就有些比不上了。或許村裡的大棚比較多,還有就是縣城的人早就有準備,價格有些偏低。
這些變故寧宴早就猜到了,因此到不覺的如何。
總歸是掙回了本錢。
畢竟白二太太就是一個人精,到了搭建大棚的時候,親自帶着人過來學習 ,弄得也是似模似樣的。
加上村裡有些想法的人也跟着作了起來。
通縣本就是一個小縣城,需求並沒有太大,大棚多了,那就是買方市場了。
所以,能在年前把大部分的大棚菜賣完已經是回本了。
“你帶着朵芽他們休息一下吧,明兒都換上新衣服,這過年了,就得有個過年的樣子。”
“大娘子果然是個心善的!”
“……”怎麼又是這句話
好好好,我心善,我知道了,真的不用強調了,寧宴嘴角抽搐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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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婆子瞧見寧宴臉上的表情發生變化,還有些想不通。
這一瞬間也沒有發生什麼呀!
大娘子怎麼說變臉就變臉呢。
想了許久,武婆子只好把原因歸於孕婦的心情就是多變上。
武婆子帶着朵芽菱華休息。
寧宴站在院子裡,緊了緊身上的衣服。
走出家門。
外頭的孩子們也都皮實的很。
有的已經換上新衣服了,有的還沒換,不過呢跟之前相比,今年穿的都厚了。
年味兒越發的濃厚。
到了臘月二十九那天,縣城的鋪子大多數都已經關門了。
只剩下一下縣城本地人經營的鋪面。
寧謙溢也不知道怎麼想的,這個年頭,帶着兒子媳婦還有新納的小妾一起回到溝子灣過年了。
寧宴這邊兒的樂鬧的很。
老寧家那邊兒也樂鬧。
至於大李氏,終於鬆快了幾天。
怎麼說呢……小李氏每天跟媚娘打仗,可不就顧不上大李氏了。
媚娘會做人,哄着大李氏,將大李氏打扮的就跟全福老人一樣。
寧朝暉在不喜歡大李氏,但是那畢竟是老孃啊。
他可以不孝順,但是娶回家的媳婦兒如果也不孝順就有些看不過去了。
瞧着媚娘跟大李氏不同的作態,這心,偏的沒眼看了。
寧謙溢回來,倒是給小李氏長了臉,畢竟……
這大兒子是從她肚子裡爬出來的,孔氏再受寵,沒兒子沒女兒的,拿什麼跟她比。
寧謙溢回村過年,將媚娘經營的一切都給打破了。
不過……媚娘也沒有着急,沒有慌亂。
這寧謙溢在縣城是有生意的,總不能一直在村裡住着,早晚都會離開。
還有……
沒兒子!
媚娘摸了一下自己的肚子,她被扔到軍營的時候就已經被灌了藥,所以呢……
這輩子都不可能有自己的孩子的。
還好,小李氏有個剛生下來不久的孩子。
怎麼把孩子養的跟親孃離心,從大宅院出來的,自然是懂得的。
她孔媚娘可不是真的山野婦人。
老孃家開門唱大戲。
寧宴這邊兒,也就是看個熱鬧。
不是東風壓到西風,就是西風壓到東風。
瞧着老寧家瞬間的,寧宴都有些題媚娘擔心了。
不過……
你大爺終究是你大爺!
即使寧謙溢從縣城回來,替小李氏長了不少的臉。
但是有人智商低,喜歡作死,那是誰也拉不住的。
寧謙溢也沒轍……
寧宴嗑着瓜子,聽着周大海媳婦兒給她講這些事兒,一個不小心就吃瓜子吃撐了。
起身往外走去,消食。
隨着寧宴肚子越來越大,身邊就開始跟着人了,不管去哪兒都得有一個人跟着。
這次跟着寧宴出去的就是嚴秀秀。
嚴秀秀走在路上瞧見,有什麼石頭土塊的就先一步踢開,寧宴瞧着想說嚴秀秀小題大做,但是……
這都是一片心,秀秀這是擔心她呢,怎麼可以否認這番作爲。
走在路上,一邊走寧宴一邊兒摸着肚子。
她總覺得這孕婦的肚子吧,跟正常人的可能不一樣。
有時候吃一點點兒就撐得不得了有時候往肚子裡塞上兩大海碗的麪條也不飽。
真是沒有任何的科學依據。
走了一圈,瞧見黃嬸子一家在村裡轉悠。
黃嬸子竟然也回來過年了。
這一家離開的時候……
寧宴忍不住笑了起來。
還跟黃嬸子打了一個招呼。
黃嬸子雖然有小民思想,喜歡佔便宜,但是……誰家出了什麼事情,還是很樂心的上去幫忙。
可能這就是生活吧!
每個人身上都會多多少少的有些惡習。
這個時候需要的不是讓人改變什麼,而是相互適應。
不然,所有的都千篇一律沒有個性了,那……還真的有些可怕了。
“寧丫頭這肚子,月份不小了啊!”
“也不多,五個多月!”寧宴摸了摸肚子,她每天都有運動,肚子確實比一般五個月的大,難不成是雙胞胎?
看來得去問問陸含章了。
這雙胞胎,一般都是遺傳導致的。
若是陸含章家裡出過雙胞胎的孩子,肚子裡就有可能是雙胞胎了。
……
若是是個雙胞胎,就更難了。
這年頭的生產。
寧宴忍不住往薛先生家裡走去。
外頭鞭炮不停的鳴響,但是那濃郁的過年韻味兒,對薛先生是一點兒的影響都沒有。
薛先生現在依舊在研究小老鼠。
原本是打算研究小白鼠的,但是這年頭的老鼠哪兒能說需要的白的就抓住白的了。
環境的限制薛先生只能用灰老鼠了。
地上的簍子裡放着一筐的老鼠。
死亡的狀態也是各式各樣。
若是一般人瞧見這樣的狀態,怕不是要尖叫一聲,再跳出去。
但是寧宴……
寧宴是在非洲生活過的人,什麼髒兮兮的場面沒有見過。
至於嚴秀秀……
小山村裡長大的孩子,平日裡的玩具就是老鼠蚯蚓知了猴之類的。
雖然覺得一簍子的老鼠有些噁心,不過也不至於尖叫。
薛先生帶着眼睛,呼吸都不敢用力,生怕呼出的口氣將眼鏡打出霧水來,憋着氣,終於……
再次弄死一隻老鼠,摘下手套,用玫瑰形狀的香皂可勁兒的把手清洗一番。
這才扭頭看向寧宴。
“大過年的上門都不知道帶了禮物。”
瞧着寧宴空蕩蕩的手,薛先生哼唧兩聲,心裡不舒服啊!
寧宴笑了笑,沒有接話。
畢竟薛先生也只是說說,不是真的嫌棄,
或者說是試驗次數太多還沒有成功,心煩氣躁。
哎……
好好的一箇中醫,硬生生的被她逼成了外科醫生,仔細想想似乎還有些造孽呢。
寧宴嘆一口氣。
低頭 ,看見的不是胸,也不是腳尖,而是肚皮。
“薛先生,你再給把把脈。”
“嗯!”
把脈不過是一小會兒的時間,薛先生也不會太摳唆。
手指落在手腕上。
咦……
擡眼看向寧宴的肚子。
“裡頭是兩個?”
“……”寧宴,這次也不用去問陸含章了。
薛先生都已經確診了。
這雙胞胎的基因可不是她們寧家的,寧家往上數個三四代都沒有雙胞胎的案例。
“陸含章那邊兒上一代或者上上代有雙胞胎的案例嗎?”
“這個……”
薛先生有些汗顏,他又不是土生土長的京城人,又怎麼知道這些。
就算前些年腿腳好使的時候,往京城跑了好幾趟,那也是爲了掙個錢。
誰曉得那些家長裡短的。
“你去問問你男人!”
“……”寧宴還想說些什麼,話都沒有從嘴裡吐出來,就被薛先生給趕了出來。
寧宴……
這老頭子脾氣還蠻大的啊
從薛先生家裡離開之後,嚴秀秀的目光時不時的就落在寧宴的肚皮上。
這裡頭可是揣着兩個呢。
雙胞胎啊!
少見的很呢。
好幾個村子纔有一家這樣的。
“你瞧什麼呢?”被嚴秀秀這麼盯着肚子,寧宴還真的有些不習慣。
“大娘子,您這是雙喜臨門!”
“……”喜什麼喜呀,這世界上雙胞胎那麼少,可不光是攜帶基因的問題,還有就是……
雙胞胎生產的時候很有難度。
養胎的時候也得注意,一個不仔細了,就會導致一個有一個營養不良。
補營養在以後的日子還是得注意了。
而且把,臨近最後預產的幾天在飲食上注意一下,不能讓胎兒過度的營養豐富。
不然也不好生。
雖說現在還有一個剖腹產的選擇。
但是呢……孩子若是不經過產道的擠壓,會在智慧上缺那麼一點點。
也不知道這種說法科學不科學。總歸人繁衍之事,按着自然發展最好不過了。
寧宴想着這些嘆了一口氣,爲了這個肚子,可是操了不少的心呢。
都快變得不像她了。
許是這就是自然中的舐犢情深。
不過呢,不管像不像,她總歸還是她。
性格的改變,肯定是跟環境有關的,許是這就是人的成長?
成不成長的,其實寧宴並不是很在意。
當下的生活越好,人呢,越和氣。
如果生活在安逸的環境裡性格還暴躁,那就是天生的變態。
寧宴並不覺得自己這樣有什麼問題。
回到家裡,瞧見陸含章將陸含章帶到了臥房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