淨心師太說完,便頭也不回的轉身就走,獨留他們兩人默默的相望著。
「路兒,我終于見到你了。」厲尚品一個跨步沖上前想抱住她,但路兒卻躲開了。
「參……參見小王爺。」路兒低垂著頭說。
「路兒,這兒只有我們兩人,你就不必多禮了。,」厲尚品急切的說。
「不……您是小王爺,而我只是個平凡的小老百姓。」
「可我還是我啊!跟之前在臨仙樓里的我一樣,一切都沒變啊!你何必對我如此生疏?」厲尚品不解的問。
「不一樣了……以前的阿平,沒有身分、沒有地位,和我一樣只是普通的老百姓;那時,我們可以說說笑笑,做什麼都沒有關系;可今日您的身分已獲得證實了,我們自然不能再像以前一樣了。」路兒仍舊低著頭說。
「可以的,本王允許你像從前一樣,你不必如此懼怕我,什麼權勢、地位,這些不都只是個表相嗎?」這全是路兒讓他明白的。
「但權勢和地位,卻讓我們之間的距離更大了啊!小王爺。」
「路兒,我不要你怕我。你記得你曾答應過我,要讓我要賜給你我的姓氏嗎?你說過你喜歡本王,要和本王在一起。我現在就是來帶你一道同厲王府的,你跟我走。」
「不,我不能跟你回厲王府。」路兒避開厲尚品的視線。
「為什麼?莫非你之前告訴本王的話,全都是在騙我的嗎?」厲尚品抓住了她縴細的雙肩,進而摟住她。
「你就當我是騙你的好了。」路兒被他圈在懷中,動彈不得。
「你不是在害怕我以前惡人的名聲吧?這點你大可放心,本王已經洗刷了惡人王之名,重新做好人了,這點寶娘也可以證明。」
「我知道你不再是惡人了,我都知道,從我說喜歡你的那一天起,我就知道了。」路兒偎在他的懷里哭了起來。
「你既然知道,為什麼還要躲著我?」
「因為……因為……我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你就是小王爺的事實啊!突然之間,什麼都不同了,你不再是那個老是跟在我身邊的阿平,也不再是那個娘追著打的阿平了,一旦成了小王爺之後,我們就天南地北的差遠了呀!」
「原來你是因為如此,才躲著本王。路兒,你真傻,你以為本王會仗勢欺負你、不要你了嗎?你根本就不需要擔心這些事,我厲尚品可以對天發誓,我對路兒的心直到海枯石爛,絕下會變。」
「海怎麼可能會枯?石頭又怎麼會爛呢?」路兒哽咽的說。
「就是因為如此,我對你的誓言才能長長久久,直到永遠啊!所謂海枯石爛的真情誓言,不正是如此嗎?」他真誠的說明。
「阿平,你說的是真的嗎?海枯、石爛?」路兒仰望著他。
「是真的,不過,我是『阿品』不是那個阿平,你別再叫錯了。」厲尚品笑著說。
路兒望著他,感覺那個在臨仙樓的小王爺,其實根本沒有走遠,他還是他,一點都沒有變啊!路兒欣喜的緊抱住她的「阿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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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兒又回到了臨仙樓,厲尚品也幾乎天天上臨仙樓,一切的發展看來仿佛都十分美好,可老天似乎總愛捉弄這對小戀人。
厲尚品興匆匆的跑到厲王爺的面前,告訴他,「父王,我想快點將路兒娶進府,您快叫燕王爺把公主嫁過來吧!」
「品兒,婚姻豈是兒戲?尤其是燕王爺的女兒,她的身分尊貴,一切都得照禮數來,怎麼能如此草率的說嫁就嫁?這一切父王會再與燕王爺好好的商量,等一切備妥,再選蚌良辰吉日讓公主嫁過來。」厲王爺搖著頭說。
「那好,我現在要上臨仙樓去了,孩兒告退。」厲尚品說完,轉身便要走。
「品兒,你等等。」厲王爺叫住了他。
「父王,什麼事?」厲尚品停下腳步問。
「你最近老往臨仙樓跑,實在不像位小王爺該有的行為,你都已到弱冠之年了,怎麼還這麼不懂事呢?」
「四書五經孩兒都可以倒背如流了,至于武學,那些將領也未必打得過孩兒。而且最近孩兒也不再打架鬧事,自認是懂事多了,不知父王所指為何?」
「光這些是不夠的,你身為厲王府將來的繼承人,豈可完全不過問國家大事,而將所有的時間全花在兒女私情之上?要知道男兒志在四方,而不是只窩在區區一個臨仙樓之中啊!」
「孩兒知道了,等路兒進府後,孩兒一定會好好的關心國家大事。孩兒現在要告退了。」厲尚品說完,快步離去。
厲王爺只有搖頭嘆氣的份,這孩子怎麼把感情看得如此重呢?厲王爺左思右想,就是想下出個所以然來。
這天,如同往常一般,厲尚品又來到臨仙樓,可此時的臨仙樓卻充滿著一種怪異的氣氛,每個人仿佛都像欲言又止的模樣。
見大家如此沉默,厲尚品不禁好奇的問︰「你們大家是怎麼啦?發生什麼事了?」
藺小柔搖了搖手上的輕羅扇,「听說最近厲王府要辦喜事,好不熱鬧喔!」
「辦喜事就辦喜事,你們干什麼不開心?」厲尚品不解的問道。
「小王爺,听說你要迎娶燕王爺的公主?燕王爺的公主听說是位大美人,且冰清玉潔,身分又嬌貴,跟小王爺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啊!」寶娘嘆息似的說。
「哪位公主不嬌貴啊?對了,怎麼不見路兒呢?她去哪兒了?」厲尚品根本不將此事放在心上,他只想找路兒。
「路兒就沒這福分,不似燕王爺的公主那麼幸運能當小王爺的妃子。唉!咱們小老百姓,根本就不該有這種幻想,想攀上枝頭當鳳凰。」寶娘搖頭嘆息著。
厲尚品皺起了眉頭,「你在說什麼啊?本王會答應娶那位公主,全是因為我父王說,若不娶公主便不能娶路兒,因此本王才答應的。可這又有什麼關系呢?反正路兒早晚會跟本王在一起的。」
「原來如此,可是,路兒在得知這個消息後,就哭成了個淚人兒啦!」藺小柔說道。
「這傻瓜!她在哪里?我去找她。」厲尚品忙說。
「應該在後花園吧!」藺小柔回道。
厲尚品急忙往後花園奔了過去。
出乎意料的,當厲尚品見到路兒時,她並未如藺小柔所說的哭成了個淚人兒,她只是靜靜的坐在花園中,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路兒。」厲尚品走到她身邊。
「小王爺。」路兒忙起身回禮。
厲尚品拉著她坐下。「路兒,只有我們兩人的時候,你可直喚我的名字,告訴你多少次了,你還這麼健忘。」
「是,小王爺。」路兒任由厲尚品將她摟在懷中。
「真拿你沒辦法,隨你高興吧!剛才我听說你哭啦?」
「已經沒事了,路兒……已經好好想過了。」路兒幽幽的說,眼中淨是哀淒。
「想過什麼?」厲尚品不解的問。
「我想……小王爺和燕王爺的公主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我只是一介普通的百姓,根本就不該有嫁入王府的念頭……」
「路兒,我要你明白,你在我心里可是遠比公主重要,你別為了她而不開心嘛!」厲尚品拉開懷中的路兒,和她面對面相望。
「我比公主重要嗎?難道你不喜歡那位公主嗎?」
「那是當然的,就連公主長什麼鬼樣子本王都沒見過,叫我怎麼去喜歡她?你就別想太多,很快咱們就可以每天在一起了。」厲尚品自顧自說得很高興。
「那是因為你沒見過燕王爺的公主才會這麼說,我听說燕王爺的公主長得是花容月貌,且冰清玉潔,加上身分又尊貴,小王爺和她在一起才相配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