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魅追月 第24頁

璦娜不說還好,一說之後,魏蒙猜忌的眼神就往她身上瞥去。他粗魯的抓住璦娜的金色頭發,不顧她嘴中逸出的哭喊,將她的臉龐湊近他的臉,冷酷的對璦娜說︰

「你還對那一個男人念念不忘?你居然在爬上我的床之後,還對那一個男人念念不忘?你這個賤人!」一說完,他就毫不憐香惜玉的甩了她一巴掌。

「早就叫你把這個女人甩了,你就是不听。從她對你堂弟的念念不忘看起來,她在高潮的時候,一定是將你想成伊拉法了吧?」坐在椅子上冷眼旁觀的潔西卡,在這時插了嘴,硬是要讓璦娜死的難看。

在伊拉法的婚禮後,尋求鞏固自己在家族中地位的璦娜,理所當然的變成了魏蒙的情婦。貪戀璦娜身體的魏蒙雖然不信任她,但在慾望的驅使之下,也變成了璦娜的入幕之賓。

而需要伊拉法消息的潔西卡,則以丹以利家族的特派殺手,跟魏蒙交換伊拉法的行蹤。各懷鬼胎的三個人都不懷好意的接近彼此。

「你閉嘴!這邊沒有你說話的余地!」被打一巴掌的璦娜將怒氣轉嫁到潔西卡身上,狂暴的對她吼去。

「只會用自己的換取利益的女人,才是世界上最愚蠢的笨蛋!」潔西卡惡意的奚落她,語氣中對璦娜的鄙視表露無遺。

「閉嘴!你們兩個都給我閉嘴!」魏蒙生氣的用力拍打一下桌子,房間瞬間安靜的連一根針掉在地板上的聲音都能听見。

一陣敲門聲突然在這時響起。

「進來!」不耐煩的魏蒙對著大門大聲命令著。

一個全身黑衣的人走進房間來,「族長。」那個人虔敬的對魏蒙說。

「我現在在開很重要的會議,你知不知道?誰叫你現在進來的,嗯?」魏蒙大聲的斥責著進來的男人。他一說完,準備叫旁邊的人將這個男子拖下去處以極刑,但男子接下來說的話,卻將他所有注意力給吸引了過去。

「伊拉法少爺正準備趕到台灣去。」

一听到男子這麼說,不只魏蒙,連璦娜及潔西卡都一致的將注意力轉到這名男子身上。

「你怎麼知道?」潔西卡問,語氣中掩飾不住對伊拉法的想念及想要接近他的慾望。

「說!」見男子听見潔西卡的問題而不回答的魏蒙,忍不住朝著他大暍。

「我只效忠於達珥西家族,其他人說的話,我一概不予理會。」那個男人在听見魏蒙說的話時,才謙遜的回答他。

這個男人說的話馬上讓魏蒙大悅。

「為什麼伊拉法要回台灣?」魏蒙顯然將他列為暫時可以信賴的人。

「因為岳域的前域王回來了。」

魏蒙陰惻惻的笑了。

「告訴我,這個域王的回來,會帶給伊拉法的女人多少沖擊?」魏蒙不懷好意的笑著,問著男子。

「很多沖擊,很多很多。」

魏蒙一听,馬上陰險得意的笑了。

「真的嗎?那我想,我知道另一個可以除去伊拉法的方法了。」

***

爆昊月視而不見飛機窗外迅速飄過的白雲,任心中紛亂的情緒從心頭流過。

她二哥回來了……

「如果你繼續不理我的話,相不相信我看見你二哥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讓他消失在這個世界上?」伊拉法低啞的聲音突破她那有如走馬燈的凌亂思緒,像把銳利的劍一般,直直插入她的心中。

爆昊月才眨了眨眼,伊拉法溫熱的唇馬上貼在她唇上,將他身上的體溫,分享給全身冰冷的宮昊月。他硬是將她拉進他的懷抱,用毛毯將他們圍繞住,讓她發冷的身子有一個暖源可以依靠。

「冷的像鬼一樣。我不喜歡!非常的不喜歡!」伊拉法望著沒有掙扎的宮昊月說,邪氣的眼眸閃過一絲擔心及不悅。

任何讓宮昊月的心思從他身上轉移,及令她擔憂的事,都是他極其厭惡的,偏偏她哥哥的事,上列兩個標準都符合。

他都還沒見到宮昊星,就已經對他相當相當的感冒了。

「不準你再想了!」伊拉法霸道的命令著宮昊月。

他討厭他的月亮憂郁!

「不可能不想。」宮昊月悶悶的聲音從毯子下面傳出來。

伊拉法冷冷的又哼了一聲。

「叫人去將他殺了,你就不用想了!」伊拉法狂傲的說,分明不把岳域放在眼里,「你只要說出口,我就一定替你做到。」

「我不要我的二哥死。」宮昊月的聲音依舊悶悶的從毯子中傳出。

受不了看不見她表情的伊拉法,將遮住她臉的毛毯拉下,然後將他的臉湊近。

「那你要怎麼樣?你說,我就做到。」伊拉法以比較溫和的語氣告訴宮昊月。

但宮昊月仍能清楚的看見他眼中微微燃燒的怒意。

「你在生氣什麼?」伊拉法眼中的情緒,離奇的將她從憂郁中抓出來。她忍不住伸出雙手,想要踫觸他。

伊拉法迅速將她的手往他身上拉,讓她半趴在他身上。

他深深的探進她的眼中,對她說︰「我不喜歡這樣子的你。」

爆昊月嘆了一口氣,將眼神調開,但卻調整了一下姿勢,讓自己能更舒適的躺在伊拉法身上。

「我也不喜歡呀,但我別無選擇……」宮昊月低喃的說。

「你永遠都有選擇的,只是你自己局限了你的選擇。」伊拉法輕輕的撫著她的頭,淡淡的說,「像你當初要回岳域,也是你自己的選擇。你可以不用回去的,但是你自己局限了能作決定的空間,所以你選擇回去。」

「你不了解!那是我身為宮家人必須承受的命運!我別無選擇……」宮昊月撐起自己的身子,激動的對伊拉法說著,但她迅速被伊拉法打斷。

「不!你有選擇,只是你不願意面對那些選擇而已。你不願意面對它們的原因,是因為那些選擇跟你本身認同的責任,是相違背的。」伊拉法近乎冷酷的說。

他將宮昊月轉開的臉給轉回來,逼她的琥琯色眼望進他的藍眼,「你甘願被這些你自己都不認同及不想要的責任困住一輩子嗎?你甘願嗎?」

覺得自己尚未準備對他坦白的心事,被如此赤果果的掀開之後,覺得有些難堪的宮昊月立即對伊拉法施予反擊。

「那你呢?你也沒好到哪里去,別一副自己什麼都知道的樣子,你跟我根本就是半斤八兩!你還不是接下了達珥西家族的族長及西西里的教父!你敢大膽的說這些是你的抉擇嗎?況且若我真的能自己作抉擇,為何我連自己的婚姻自主權都沒有?」

爆昊月指著伊拉法,全身激動的對他大聲說︰「你還不是逼我去作一個我根本沒有準備去作的抉擇!你別在我面前說我有選擇的余地,你沒有這個資格!」

說到最後,宮昊月眼中不知為何蓄滿了眼淚,淚水不由自主的從她臉頰邊流了下來。

伊拉法望著她,然後伸出手,拭去她臉頰上的淚。

「當初你是有選擇的。」他在一段沉默後,淡淡的說,藍色的眼瞳閃過雜亂的情緒。

「你……」宮昊月想要反駁,卻被伊拉法用食指制止了。

「你知道你的婚姻是我跟你哥哥的交易,但當年,我們也有約定,若你沒回岳域,我就不能去招惹你。」伊拉法平靜的說,藍眼中難得的沒有閃著邪惡的光芒,「我當西西里教父,是因為宮吳陽說,若我不能保護自己的女人,我就沒有資格要你。」

爆昊月失神的听著這一些話,原本不停流淚的她,在听見伊拉法的話之後,只能不可置信的望著他,連眼淚是何時停止的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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