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要接!”戚暖又氣又累都不想理他了,偏偏被他捉住力氣又不如他。她別開臉說:“放手,計程車的司機在外面等着,我沒車回去了。”
“那就別回去!”韓應城猛地俯下高大的身,霸道地攔腰扛起戚暖,扛着她大步走回去。
戚暖長得也不算矮,但和韓應城相差二十幾公分,纖細的身子被他扛着像個小女孩似的,兩隻腳晃着蹭着着不着地:“韓應城,你放我下來,難受死了。”
“安分一點。”韓應城矜貴的手拍了一下戚暖的臀部,她身子一顫,他才愉悅勾脣:“爲了追你,我衣服都沒穿就跑了出來,就一件睡袍裡面什麼都沒穿,蹭掉別人就看到我的身體了,你捨得?“
戚暖漲紅了臉兒,羞得咬牙切齒:“你無賴!”
韓應城峰眉微動,寬大的手掌又是在戚暖的臀部上拍打一下,不重,但具有警告性作用。
戚暖緊緊咬着紅脣,從小到大沒被男人這麼妄意對待過,趴在韓應鋮高大的身上紅了眼眶。
回到別墅門前。
韓應鋮放下戚暖,手臂摟着她的細腰按住在自己的身前,俊顏俯下額頭抵着她的額頭,近近直視她紅紅的眼,烏黑的長髮髮絲微亂一副楚楚委屈的模樣。
韓應鋮眼眸暗沉,修長手指滑入她柔順的髮絲裡,撫摸她頸後細膩的肌膚:“哭了?就因爲我讓你等了一會門,不高興?”
戚暖羞惱地別開頭,沒有哭,悶悶道:“這是你家,你愛開門不開門都是你的事,我現在沒氣了,你讓我回家!”
韓應鋮薄脣撩起淡淡的笑,五官俊美:“我不知道按門鈴的人是你,還以爲是哪個迷我迷得不行的愛慕者非要在半夜時刻騷擾我。”
戲謔的聲線,慵懶性感。
戚暖臉上一紅,被他調戲氣的!
“你不知道開門的密碼?”韓應鋮俯視着她問。
戚暖微愣,其實有好幾次她可以偷看的,但是出於某種心態,她還是轉過頭回避了。
心裡大概知道韓應鋮有意讓她看到密碼,他將球拋過來,她沒有接受罷了。實在想不出她知道他別墅的開門密碼做什麼,半夜找他幽會?幫他收拾房子做飯給他吃?還是談情說愛?都不對。
今次來找他,是因爲她太生氣了。
她最不想讓娉婷知道她和韓應鋮的這些孽情孽債,這次的事,韓應鋮必須要給她個交代!
“看來你不知道。”韓應鋮低喃,似嘆氣。
戚暖突然被他轉過身子,面對着門口,他的大手從身後圈着她,強勢攥住她一根手指,俊顏低低俯下靠在她的肩膀上,閒閒道:“就六個數字的密碼你也記不住?等下我將門口的鑰匙給你,好不好,嗯?”
戚暖難爲情地咬着自己的脣,不知道韓應鋮是不是認真的,他的手修長結實並且很有力量,攥着她的手指,霸道地控制着她一個個輸入門口的密碼。
如此簡單的六個數字,戚暖幾乎一瞬就記住
。
200648。
戚暖下意識覺得這是一個日期,就像她自己用密碼的習慣,要不用她的生日日期,要不用媽媽的或者樂祁澤的。但這肯定不是韓應鋮的生日日期,估計是一個重要日期。
2006年4月8日。9年前,她14歲,韓應鋮25歲。是這樣嗎?
別墅的門開了。
戚暖被韓應鋮推着進去,她看向高大的他,燈光下,頭髮凌亂只穿着一件黑色睡袍,腰帶不鬆不緊地繫着,露出一片結實胸膛,他擡着手抓了抓頭髮,一派慵懶,應該是睡着了被她吵醒的。
“你就不可以自己好好開門?”戚暖沒見過他這樣強勢的男人,她不接的球還要硬塞給她。
韓應鋮涼涼地瞥了她的脣一眼,打開冰箱拿礦泉水喝,喉嚨很渴:“我晚上有時候會將手機關機,你找不到我又沒我家的開門密碼,給我哭怎麼辦?”
戚暖紅着臉兒沒管他的戲弄,站在玄關前邊脫掉高跟鞋,邊說:“娉婷有沒有找過你?她今晚參加同學聚會,左錚好像將我們昨晚在酒店的事告訴她了,她現在很生氣。”
說不尷尬是假的,戚暖都不知道這算什麼事兒了,她和韓應鋮按理說是輩分不同的男女,感覺像在瞞着娉婷偷偷戀愛似的,很曖昧。
韓應鋮面龐一沉,心情很不好:“就因爲這種小事,你才主動來找我?”
這還算小事?戚暖一時氣從中來拿着她剛脫下的高跟鞋,用力扔向他!
韓應鋮活了34個年頭,第一次被女人扔高跟鞋,就連薄安也不敢對他這麼放肆,鞋砸在他身上倒不是疼,他彎下身撿起,走向戚暖,看她泛着光的眸子,緊張地咬着自己的脣,底子越白皙就越顯得鮮嫩可口。
做錯事的人是她,撒嬌的也是她。
韓應鋮竟然不覺得生氣,反而還挺新鮮,女人撒嬌他見得多,他一向不是憐香惜玉的人,沒心思在他不喜歡的女人身上浪費時間,所以就算在外面玩他也不會碰女人,最煩之後被纏上對方像買了保險一樣有恃無恐。
周景時給他介紹過一次性牀伴,牀上纏綿,下了牀給錢走人,不用說話只管發泄慾望。他也覺得煩,無法認同這種品味,又不是禽獸,讓他跟一個陌生女人剛見面就上牀,他反而覺得是對方在佔他便宜。
唯獨戚暖不一樣。
韓應鋮不止一次覺得戚暖是不是給他下了什麼蠱,從第一次初見邂逅,就讓他迷她迷得那麼深,五年過去,就算她已經有了孩子和別的男人好過,還是覺得她什麼都是好的,就連現在對他發脾氣也還是心軟疼着她。
“扔我做什麼?是我說出去的嗎?”韓應鋮將戚暖的一隻高跟鞋放到玄關邊上,接着將女式拖鞋拿給她,命令道:“穿上。”
戚暖乖乖穿上了,揪着衣服的手被韓應鋮的大手牽起,其實,高跟鞋扔出去的一瞬,她就後悔自己的一時衝動。
韓應鋮不是一個溫文爾雅的男人,他驕傲霸道是矜
貴的紈絝少爺,就算是女人也得遷就着他,她多少有些害怕他會動怒打她。
牽着戚暖的白皙小手,韓應鋮捏了捏在手掌中把玩,猛地幽深看她:“再有下一次,你就算對我撒嬌也沒有用。男人的自尊心很強,不要妄想去挑戰,知道嗎?”
戚暖莫名緊張心慌,韓應鋮是一個野心勃勃的男人,對女人很有侵略感並且強大的男人,從第一次見到他,她就多少有點女性的自覺。
她小聲委屈道:“還不都是因爲你,娉婷纔會跟我絕交的。”
韓應鋮挑挑俊眉,抱起戚暖過去客廳的沙發坐下,讓她坐在他的腿上,低頭問她:“你想我怎麼做纔開心?嗯?”
戚暖擡眸呆呆看他,這話說得好像有一種她和他在同流合污的感覺。
到底娉婷纔是他的親侄女,他幫着的人的方向是不是搞錯了?
“事情是因你和薄茜而起的,是不是該由你和薄茜來解決纔對?薄茜爲什麼這麼做,我反正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戚暖別開臉,將責任全推給他們。
其實她知道,她自身的責任比他們更嚴重,要是哪天七夕七年的事情東窗事發,她也不知道該如何向娉婷解釋,自己給她的小叔叔韓應鋮偷偷生了一對龍鳳胎……
韓應鋮頷首:“好,我明天就去找薄茜。還有什麼要求,你一塊提。”
戚暖看他,提了:“我要回家。”
“我方纔睡着了被你吵醒還不辭勞苦跑出去找你回來,現在你跟我鬧完脾氣就要走,那麼沒良心?”韓應鋮低沉地說道,強而有力的雙臂緊緊圈着戚暖,沒有放人的意思。
戚暖頓時想反駁,手機恰好響了兩聲,短信的提示音。
她拿出手機點開看,是司機師傅發給她的,停着計程車在外面等了她很久,還不見她出來以爲耍他玩,已經開車走了。
戚暖用力瞪向韓應鋮,都怪他,她沒車回去。
“明天再走。這麼晚了,你也不是第一次在我這裡睡。”韓應鋮閒涼道,有瞥到戚暖的手機短信。
他拿起自己喝過的礦泉水,矜貴的手小心翼翼地喂着她:“喝水。聲音怎麼還那麼啞?明天早上我讓張姨給你燉糖水喝。”
戚暖喝了幾口才發現這水韓應鋮喝過的,她無力說他什麼了,紅着臉被他喂着喝完一瓶水,喉嚨舒服很多。
韓應鋮看着戚暖溼潤的小嘴,喉結狠狠咽動,抱起她上樓回臥室睡覺。
“我睡客房……”
韓應鋮沒聽她的,都已經是他的女人了,昨晚才那麼乖地在他身下任他予取予求,鮮嫩的身子美麗綻開着擺出他最喜歡的姿勢,軟軟嬌吟,稍微回味一下已經很銷魂入骨。
踢開房門,將戚暖放到自己的牀上,烏黑的長髮鋪在他的枕頭上,引人入性。
“睡吧。”韓應鋮眼眸一暗,聲音很低啞很低啞,他拿起牀頭旁的香菸和打火機,便離開臥室,留着戚暖在他的牀上,十指緊張地絞着被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