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230章 認真對待和她的這段婚姻

韓應鋮將薄茜的事情大致告訴戚暖,也沒有刻意隱瞞她,她想知便讓她知,他不需要對她說謊,他很清楚一個謊言的背後,往往需要無數個謊言來圓說,這是很愚蠢的行爲,也是夫妻之間的致命點。

他想認真對待和她的這段婚姻。

戚暖聽完後,腦袋還迷迷糊糊的,早上的睡意很濃,半晌,她才轉過來,心裡有點驚到!薄茜可能不是薄家的女兒。她之前聽樂祁澤說,薄安也不是薄行衍的女兒,不過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這事情不好說,難說,雖說豪門水深,但她從沒接觸過這方面,她家的環境挺單調的,她從小就和媽媽相依爲命,其他親戚都很生疏,和她們不怎麼有來往,沒有那麼多腌臢事情。

韓應鋮走後,戚暖又睡了會兒,再醒來時已經天大亮,差不多9點了,她趕緊起牀去洗漱,等下要去醫院陪媽媽,還有很多事情做。

她在浴室裡換好衣裙,將自己收拾妥當纔出去,韓應鋮的臥室微暗,他總喜歡將窗簾拉得嚴嚴實實不透一絲光,她走上前拉開了兩邊的窗簾,明媚的陽光透進來,光線亮堂許多。能一覽外面的蔚藍天空,心情很好。

戚暖下樓去時,張姨正在拿着抹布搞衛生,看見她下來和藹地叫了聲:“小七小姐。”

戚暖向張姨點點頭:“早上好。”

張姨說:“早餐已經做好了,你現在要吃嗎?”

戚暖笑:“好。”

張姨擱下抹布,洗乾淨手去將剛做好的早餐拿出來,戚暖進去廚房幫她拿。挺豐盛的早餐,戚暖一個人吃不完的,她大概猜到是韓應鋮吩咐張姨的,她只好慢慢吃,儘量多吃。

***

薄母陳麗一早9點多就開車來到韓應鋮的別墅,她開的是女兒薄茜的寶馬,百多萬的豪車,別墅區的保安以前已經登記過這車的車牌號碼,所以很輕易就讓車通行,這裡一般不隨便讓住戶以外的人進出,進出了也要做登記。

陳麗這幾天幾乎天天過來韓應鋮的別墅看一圈,沒有按門鈴進去,一來韓應鋮不在,二來韓應鋮對她向來態度冷漠,現在他和她女兒分手了,兩人更是挨不上關係。

陳麗是在偷偷觀察,發現韓應鋮這幾天幾乎都沒回來過,肯定是和外面的女人同築愛巢了,問題是她見不着這個女人不清楚對方是什麼來頭,怎麼會將韓應鋮迷得這麼神志不清,和她女兒好好的婚事也不要了,非要跟別的女人蠻纏在一起。

陳麗一度懷疑那個女人是不是薄安,韓應鋮在隱瞞着薄安回來的這件事情。

她必須要查清楚,但她不敢找人跟蹤韓應鋮,這個男人不是個善類,一旦發現她找人跟蹤他,鐵定會直接鬧上薄家跟她對簿公堂,她現在在薄家的處境已經很尷尬,不敢再招惹韓應鋮的怒火。

只能這樣在他家門外偷偷摸摸的蹲着,她相信只要兩人的關係沒斷,那個搶她女兒男人的狐狸精遲早都會現行!

現在是9

點30分,陳麗在車裡等了20幾分鐘,她不清楚韓應鋮在不在家,大白天的也不需要開燈什麼都看不出來,她打算等到10點鐘再走,韓應鋮要是回來了也是要出門去公司的,就是不知道他是一個人回來,還是帶了女人回來。

不到10點鐘,戚暖吃完張姨的早餐,拿着包包出門。

陳麗此時在車裡觀察了許久,終於被她逮到一個年輕女人從韓應鋮的家裡出來,穿着到腳踝的長裙子,長髮攏在耳邊蓬鬆的扎着,遠遠看去只覺得對方的膚色白得刺眼,一看就是個狐狸精!

陳麗戴着一副墨鏡下車,快走幾步跟上去,出聲喊:“小姐,請等一下。”

戚暖聽到有人在身後叫了幾聲,周圍也沒有其他人,她轉過身去看,一個陌生女人,年紀看不上去不是很大,但她不認識這人。

她指指自己問:“你叫我?”

陳麗緩緩走過去,漆黑的墨鏡背後的雙眼緊緊盯着戚暖姣好的容貌,不動聲色地問她:“你知道B區是怎麼走嗎?”

問路的,戚暖擰擰眉,知道這個別墅區很大,分好幾個區,反正她是沒走完過的,她搖頭說:“我不太清楚,不過那邊有個路線牌,你可以去看一下。”

陳麗點頭,墨鏡遮住了她大半張臉的表情,看上去只像個尋常貴婦:“多謝了。我是過來找親戚的,第一次來這個別墅區,你也是剛入住進來的?”

戚暖隨便說:“算是吧。”

陳麗領會:“難怪你也不認識路。”

戚暖沒說什麼,給對方指完路就走了,趕着去醫院,只是一件很尋常的事情。

陳麗瞧着戚暖漸行漸遠的背影,緩緩摘下臉上的墨鏡,露出一雙陰毒的眼睛,年輕的女孩,姿色尚可,皮膚很白,這種白像是天生的不像是打美白針的那種,至於三圍,陳麗剛纔簡單打量過,心裡大概有組數字。

這樣的一個女孩,擱在成熟男人的眼裡,也就是一場風流豔遇。但韓應鋮將人領回家,還以男女朋友的名義來交往,可想而知這個女孩也是頗有心機的,想法大得很,好不容易釣上一個有錢男人,自然就想更前一步往結婚的方向發展。

令她最難以置信的是,韓應鋮竟然迷倒在這麼一個年紀輕輕的女孩手裡。對方也不是長得很絕色,要論起真絕色,戚家那位千金纔是真的天生勾引男人的絕色。

陳麗返回自己的車裡。

她哪裡有什麼親戚住在這裡,純粹是找藉口接近對方看清楚對方的模樣,以及摸清楚那女人是剛和韓應鋮好上不久的,看得出來對方還不熟悉這個別墅區,應該是被韓應鋮領回家當上女主人沒幾天的。

陳麗從自己的皮夾裡,拿出兩張照片,是女兒薄茜臨走前給她的,一張是慕唯一,另一張的女人叫什麼來着,戚暖。她查過慕唯一前段時間就離開了韓應鋮的公司,沒再去過上班,之後常常混跡在酒吧濫玩。

至於戚暖,剛纔那個女人就是戚暖!

陳麗冷笑,她太清楚這種女人不過是仗着年輕的肉體勾引男人罷了,等男人的新鮮感一過,就是個破鞋。

可這小狐狸精在最關鍵的時候壞了她女兒的婚事,就是罪大惡極!

***

榮光醫院,四臺電梯運作,有人上去有人下來。

戚暖去到戚母的病房,看到病牀旁的花瓶上插着一束新鮮的百合花,她問一旁的女護工是誰送的。

女護工說,剛纔有一位姓樂的先生來過,才走了不夠10分鐘。

戚暖悄悄攥緊手指,她走到敞開的窗戶前,燦爛的陽光照耀着她的臉,她伸手擋着刺眼的日頭,微微眯眼往下眺望,果然見到樂祁澤。

他穿着西裝背對向她往前走,在越來越遠的距離裡,他稍稍停住了腳步,轉身往後看,好似看到她,又好似沒看到,戚暖也不知道。他停頓了數秒,就走了,上了停在醫院外面的豪車。

樂祁澤坐在車裡,聽着前面的人給他彙報誰要見他,誰又來了韓城,他沒留心聽,反而在聽車裡的電臺,在放着一首中文歌,不知道是誰唱的,歌詞悲傷。

他看向車窗外的大好晴天,突然想起一句話:只是春光如此,卻不得見你。

此時此刻,陽光正好,暖透整座城市,悲傷的情歌娓娓道來形容着誰的愛情,失神。

戚暖關小一點窗戶,回到病牀旁,輕輕握着戚母乾瘦的手,她讓女護工先出去休息,她想陪媽媽說說話。醫生說病人的意識會在手術後以及新藥的治療下逐漸恢復,時常對病人說話有助於喚醒意識。

戚暖不知道戚母能不能聽見自己說的話,她固執認爲肯定可以好起來的,所以說的都是好的話,開心的事情,隻字不提她與樂祁澤。

她不知道媽媽醒來後,知道她和樂祁澤變成現在這樣,會不會大受打擊。一個是愛女,一個是徒弟,戚母可能接受不了一夢醒來,全部已經物是人非。

戚暖輕輕嘆氣,白膩指尖輕輕抵住戚母的手腕脈搏,能感覺到微弱的跳動,時快時若,都很輕,她兀自發了一會呆。

11點鐘,顧知遇過來換藥,戚暖問了他一些問題,他只給出官方的回答,畢竟對醫生而言,他需要照顧的病人有很多個,每一個手術都不是最後一個手術,而對家屬來說,病人只有自家的一個,所以對每件事都很重視緊張。

換完藥,顧知遇說:“她目前還沒出現排斥新藥的反應,可以繼續觀察。”

戚暖點點頭,頓時放心不少,她還有話想問,卻有個小護士匆匆進來找顧知遇,說3號病房的病人情況不行,顧知遇立即趕過去看。

潔淨的白大褂,身形頎長,顧知遇此人雖然冷漠寡言,但憑着出色的長相在醫院裡也是相當受年輕女護士的歡迎,戚暖來過好幾次都有注意到小護士偷瞄清俊男醫生的眼神,她沒敢和鄒舟說,一來顧知遇沒有表現出不妥的地方,二來她覺得顧知遇對鄒舟沒有死心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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