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251章 還原一些真相

戚筱在等電梯的當頭,用手機轉賬了一筆金額不少的錢給一個人,然後將對方的賬戶信息刪除,電梯‘叮’的一聲,來了,她將手機收起,進去。與此同時,旁邊的一架電梯剛到,門緩緩打開,韓應鋮講着電話出來。

戚筱在電梯裡只大概看到他的側顏,電梯門就合上了,一層層往下降,連同她的心一併下沉,韓應鋮出現在榮光醫院裡並非偶然,戚時英病房外的保鏢,應該就是韓應鋮僱來的。

戚筱在想,他知道多少真相?

韓應鋮站在電梯外面與一家電視臺的高層講電話:“你按照我吩咐的去做就行,視頻我稍後發給你。”

那高層連連說好,說一定會等韓應鋮,不敢與韓氏的大總裁交惡,他們電視臺的多個投資項目,韓氏集團一直都是大頭的贊助商,韓擎宇更是以個人名義競得來一個最貴的度假村廣告,兄弟倆都是他們電視臺的衣食父母,得罪不可。

掛了電話。

韓應鋮瞥到垃圾桶裡的一束花,新鮮的鮮花,並未枯萎就被扔掉,他收回目光,轉身去戚母的病房探望。

保鏢仍守在病房外面,看到韓應鋮來了,兩人低下頭恭恭敬敬道:“韓少。”

韓應鋮問他們:“有人來過嗎?”

兩名保鏢很盡職地回答,有護士來過,醫生還是查房的醫生,以及一個老教授。接着說:“剛纔有一位叫戚筱的小姐想進去探病人。但您沒有吩咐過,我們沒有讓她進去。然後她就走了。”

韓應鋮頓時皺眉:“什麼時候走的?”

保鏢回答:“5分鐘左右。”

韓應鋮若有所思數秒,心裡有數地頷首,爾後推門進去,蘇老也在病房裡,好似正在給病人檢查,沉默地嘆着氣。他看見韓應鋮來了,擡頭問韓應鋮一個問題:“戚時英有幾個女兒?”

韓應鋮有意識地瞥了眼蘇老,他一直覺得老人家認識戚時英,兩人有可能是舊識。他回:“一個。”

蘇老點點頭:

“戚時英的情況目前沒有多大問題,藥物吸收的反應也不錯。”話題又轉:“戚暖如何?”

韓應鋮挑挑眉:“還行,要住院觀察一段時間,正好方便來看她的母親。”

蘇老沒再說什麼,轉身離開了病房,坐電梯下樓,到醫院附屬的一個花園綠地散散步。

孫兒蘇琛總叫他一大把年紀的就不要再爲病人的手術操勞過度,有空多出去走走,呼吸新鮮空氣,醫院到哪都是一股子消毒水的味道,對身體不好。他也早該退休了,但熱衷醫學,在北京的時候就常常開座談會,或是回去老醫院看看疑難雜症,教導門下的學生要仁醫仁德。

說到仁醫仁德,蘇老自知自己不是個好醫生,當年在手術檯上因爲他的失誤斷送了親人的性命,落得白髮人送黑髮人,他因此消沉很長一段時間,卻將責任賴到一個年輕女人身上。

始終認爲是她害死老七的,即使到現在他也是這麼認爲。

只不過過了那麼多年,歲月沖淡了當時的恨之入骨,如今只剩下一聲聲嘆氣,也不知道該找誰去恨了,人的命就一條,死了就是死了,再恨再頑固也沒有用,做醫生這一行的本該最看得開就是生死兩字。

蘇老猶記得當年,也是這麼個時節,這麼個天氣,那女人將一份黑白B超扔到他辦公桌上。

那一團陰影就是一個生命體,在這個小小生命體的左上邊緣的地方,是一個細小卻極其醒目的白色亮點,好像正充滿活力的閃爍跳動。

那是一顆心臟,他知道。

當時戚時英懷着的孩子,只有一個,是和老七生的。這點蘇老已經驗過戚暖的DNA,不會有錯。

至於剛纔那個叫戚筱的女孩,蘇老想在回去北京之前,好好調查一下戚家的事情,還原一些真相。

***

戚暖午覺醒來後,緩緩睜開眼簾,入眼的是染着金色的耀眼陽光以及韓應鋮半側着的完美俊顏,他坐在病牀旁,手裡捧着一臺超薄的筆電本,修長

手指在敲打着鍵盤,發出清脆利索的一個個聲響。

“醒了?”韓應鋮一瞬擡眸,手將筆電本放到一旁的櫃子上,站起身立在病牀旁,慢慢向戚暖俯下身,男人的指腹摩挲着她下巴。

戚暖癢癢的發笑,剛睡醒人還迷糊糊的,直到眼前的陽光被遮住,直到炙熱的男性氣息壓上她的臉兒,直到韓應鋮深深地直視着她,不知不覺兩人開始接吻。

戚暖嘗得仔細,在迷離的腦袋下,感官好像更清晰一些,她嚐到韓應鋮的嘴中一種絲絲甜的味道,好似是啤酒的味道,讓她更迷醉在他這個纏綿的吻之中,彼此相融的呼吸,帶着淡淡的香甜氣息。

韓應鋮舔過戚暖的小虎牙,吻了她好一會兒才放過她,低頭,用額頭輕輕低着她的額頭,近近地看着她瀲灩的眼睛問:“睡得好不好?”

戚暖紅着臉點頭:“嗯。”

韓應鋮一挑俊眉,嗓音有一種姓感的低靡:“我不在,你還睡得好?”

戚暖失笑,眼尾兒上揚,夾了韓應鋮一眼:“我知道你肯定會準時回來的,當然睡得好。”

說完,她偷親韓應鋮高挺的鼻樑一下。

韓應鋮狠狠一僵,呼吸稍稍急促起來,忍不住含住戚暖的脣兒輕咬一下,聽到她似疼非疼的嬌吟,他覺得這樣不行,很有感覺。他迅速起身,坐在牀邊上,拿起一杯放涼了的水,一口喝盡,液體流落髮熱的喉嚨下,勉強壓下剛纔猛地竄起的邪火。

戚暖在被窩裡乖巧地看着他。

韓應鋮狠狠地滾了滾喉結,聲線啞了:“別用這種眼神看着我,我會對你起生理反應。”

戚暖頓時紅透臉兒,瞪了他一眼,別開頭,白玉一般的耳朵在烏黑的髮絲中,亭亭玉立。

韓應鋮就這麼盯着白玉肉潤的耳垂,又喝了一杯水,纔算解了渴。他伸手轉回戚暖的小臉,她不讓,於是索性抵着她耳邊問:“要起來嗎?”

戚暖耳朵癢癢的笑了出聲,不爭氣地說要起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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