誘惑悶騷男 第6頁

「緊張什麼,除非妳做了怕被我發現的事,有嗎?」

姜佩瑜禁不住冷汗直流,小心翼翼的搖頭,「沒有。」

「那就得了。」

「可是你不怕記者拍到我們……在一起的照片嗎?」

姜佩瑜終于找到借口逃月兌,沒料到他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神色自若。

「放心,我這人緋聞很多,不差這一次,記者們想要讓新聞更有可看性,可以直接下標題『一女共侍二夫』,如何?聳不聳動?」

「天啊!不行,不可以……」她倉皇的驚呼。

她實在無法想象這新聞要是真的被報導出來,家里那三個人又會做出多麼無理又無恥的要求。

「我不覺得有何不妥。」賀紹威聳肩,彷佛等待看到更混亂的場面,又或者該說他這人喜歡熱鬧有趣的生活。

「放我下車!」他到底在想什麼啊?

「上了賊車,就認命吧。」

「不要--」

但是她的抗議無效。

歷經一番掙扎,姜佩瑜點頭同意賀紹威的條件,便于餐後搭他的車到賀家。

原本是打算約明天,但她不願再曠課一次,所以直接要賀紹威帶她去見賀紹樺,一次處理掉,再拖一天,她又得忍受一天的電話疲勞轟炸。

是的,家人並沒有放過她,隔日她尚在睡夢中時,電話很準時的在七點當鬧鐘叫她起床,威脅加恐嚇,而她是能拖則拖,拖到他們下達最後通牒,她才來找賀紹樺。

整整一個禮拜,她處在水深火熱的惶惶然中。

「我哥不在樓下,我直接帶妳去他房間。」

「不太方便吧?」

「有什麼好不方便,你們上次已經『同房』過,何必害羞。」賀紹威急著看兄長見到她時錯愕的表情,當然恨不得立刻將她推入房。

「那不一樣,你明明就知道。」姜佩瑜試著解釋。

「別忘了,我們談好的,為了讓我哥出手幫妳,一定要想辦法挑起他的同情心,他這個人雖然看起來不太平易近人,其實他是很有愛心的。」

「最好是,不要我話都沒講,他就轟我出來。」她撇嘴。

想起在停車場,他那不耐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態度,待會絕對有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九的機率,重復同樣的結果。

其實她並不怪他,用膝蓋隨便想想,都曉得他這麼做的理由,當然是要杜絕不必要的困擾,防止緋聞再上報。

「有我在,別擔心。」賀紹威拍著胸脯保證。

「你不要半途落跑,我就很阿彌陀佛了。」

「放心,我是那種人嗎?」

「很像!」

第三章

姜佩瑜的話一語成讖。

賀紹威是不是那種人,端看他開門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把她推進去,朝兄長掃了一眼,禮貌的欠身後,便置身事外的掩門離去,全然不顧她求助的眼神正緊瞅著他,就知道了。

呿!這個男人信誓旦旦的保證到哪兒去了?

姜佩瑜瞪著冷冰冰的門板,咒罵幾聲後,進退不得,只有轉身面對發出零下幾十度寒漠利刃,快凍傷她背脊的賀紹樺。

她舌忝過干澀的嘴唇,吞吞吐吐的揮手,「晚安。」

「出去!」他的態度如同姜佩瑜之前所臆測。

「能不能听我說--」

她怯怯然的話,被他無情的打斷。

「我的答案跟在停車場一樣,別以為找我弟帶妳回來,結果會改變。」

「因為這件事只有你能幫忙,請你給我五分鐘的時間好嗎?」

「不可能!」賀紹樺冷聲拒絕,絲毫沒有轉圜的余地。

「一分鐘?」姜佩瑜跟他討價還價。

「妳想呢?」這次他連回答都嫌懶,直接要她認命。

他無情的答案逼得她必須用行動來爭取,于是深吸了口氣,給自己心理建設,接下來要做的將是她最後的手段,希望有效。

一時的靜默,讓他誤以為她死心,再出聲便是下達逐客令。

「妳可以走了。」

「不……」隨著沙啞的嗓音回蕩在沉悶的房內,姜佩瑜月兌掉她的上衣。

「做什麼?對我沒用……妳怎麼回事?」凝睇上半身穿著韻律服的她,白皙的肌膚上多處印著大小不一,消腫卻依稀可見的淤青痕跡,賀紹樺的怒火急速褪去,換上無法置信的神情,訝異不已。

「我家人打的。」姜佩瑜提著淒涼的唇角。

「理由?」這招確實引出他的同情心,願意靜心听她說。

「報紙的新聞讓他們相信我們有關系,無論我怎麼解釋,他們充耳不聞,堅持要我安排你跟他們見面,替我爸及我哥安插工作,我不答應,就變成這樣。今天是他們給我的最後期限,我再不來找你,他們便要直接到賀鼎百貨見你。」

「又是那篇報導惹的禍,但他們有必要動手打妳嗎?」賀紹樺蹙眉,非常不苟同她家人以暴力迫使她同意的做法。

扁憑她概略的陳述,已可明白他們的為人,標準的欺善怕惡,好逸惡勞,不求長進的家伙。

「他們習慣了。」

「習慣?妳為什麼能講得這麼輕松?」賀紹樺不舍于她的習以為常。

從第一次見面開始,他一直認為被迫在那種環境賺錢,還能保有開朗個性的她,實屬難得,之後又得知她是有氧教練,還積極進取去念夜校,更是可貴,贊佩起她為自己規畫的未來人生。

怎知在亮眼的表象下,她所承受的竟是如此難堪的折磨,簡直像株不起眼的小草,在夾縫中求生存,辛苦的滿足家人貪心的需求,莫非這便是她當舞娘賺錢的原因?

「難不成我要悲天憫人,怨嘆老天給我這樣的家人?如果想想就能改善或給我不一樣的親人,那我很樂于多想,可惜……那是不可能的事。」

姜佩瑜樂觀的心再度令賀紹樺折服,縈回在腦海跟她保持安全距離的想法早已拋諸九霄雲外,反倒起了義無反顧幫她忙的念頭。

「若要我幫妳請律師告他們對妳施加暴力,絕對沒問題。」

「沒用的,我已經申請到保護令,可是他們依然故我,要錢時一樣會來找我,因為親戚朋友被他們煩到都不理他們,只剩下我,有時候想置之不理,卻又于心不忍,畢竟他們是我的家人,血緣關系是斷不了的。」

「這叫縱容,他們才會肆無忌憚的欺負妳。」賀紹樺生氣道。

「我……」姜佩瑜一時說不出話。

他說的,她都明白,但她就是狠不下心看他們走投無路,這怪來怪去是否還是要怪自己?

「算了!那是妳的事,我不便多說,告訴我,妳要我出什麼力?」此話一出,已然宣布姜佩瑜的最後一搏見效了。

「跟我去見他們,然後由你親口斷了他們到賀鼎百貨上班的妄想。」

「就這麼簡單?」賀紹樺確認。

「嗯,可以嗎?」听他的回答,姜佩瑜心里的擔憂總算緩緩紆解,但仍然需要獲得他親口的允諾才算數。

「時間?地點?」

「明天中午,在我家。」

兩人達成協議,就等明天的戰役上場了。

坐在姜佩瑜的租屋里,賀紹樺面無表情的盯著眼前嘻皮笑臉,不安好心的姜家人,不免替她一人身兼兩份工作,卻換不到家人的憐愛感到不值,會答應是想來瞧瞧姜家人無恥到何種程度。

大場面他有經歷,應付這種小ㄎㄚ的人物更是輕而易舉,但他們寡廉鮮恥的話傳入他耳內,他還是忍不住想請人狠狠教訓他們,教會他們「禮義廉恥」是何物!

「賀先生,我們佩瑜人品好又孝順,能跟你認識簡直是天上掉下來的禮物,就不知你跟佩瑜有沒有什麼打算?」姜母露出阿諛諂媚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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