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命終得暖床夫 第30頁

聞言,封清瀾急道︰「多派幾個人再四下去找找。」

「是。」幾名下人四處找了半晌,仍是找不到人。

這讓封清瀾急壞了,他不敢相信他才離開一會兒,她竟然轉眼便不見。想起曾差點失去她的事,讓他一向冷靜的心緒此刻全亂了調,急忙調動府中所有的下人去找她。

思及什麼,他叫來門衛詢問,「有沒有看見少夫人出去?」府里四處找不到人,他怕她是自己一個人跑出去了。

「奴才沒看見少夫人出去。」門衛答道。

「真沒有看見她出去?」他厲聲詰問。

「稟瀾少爺,真的沒有,這段時間,奴才只看見老爺和祺少爺他們回來,並沒有見到任何人外出。」

封辰剛見他急得亂了方寸,勸道︰「清瀾,你別擔心,咱們這兒沒人會害她,她許是一時興起躲在府里哪處玩了。」

苞著父親一塊回來的封清祺也安撫道︰「就是呀,清瀾哥,你先別急,我想嫂子應當還在咱們府里,要不我也去幫忙找吧。」

封清瀾努力讓自個兒鎮定下來,大伯說的沒錯,封府里沒有人會傷害她,她一定還在這里。

他重回花圜,細思在他離開後,她可能會上哪去,看了看四周,這里離瀾滄院不遠,也許她是回去了,卻頑皮的躲在哪處,等著他去找她。

他走回院子,來到兩人所住的寢房,但翻遍了每個角落都沒找到她。

他著急得抬手捶了下牆壁,忽地,隱約听見似是有物品掉落在地上的聲音從隔壁傳來。

他一愣,突然想起,那里是鳳喜以前所睡的耳房,由于兩人已成親,耳房便封了起來,再沒有人住。

他快步走過去,推開房門,看見他一直遍尋不到的人,此刻就坐在榻上,身旁還擺著一只木箱。

他驚喜的大步走過去。「鳳喜,原來你跑來這里,方才四處找不到你,把我嚇壞了,以後不許再不說一聲就離開,知道嗎?」因為適才找不到人,讓他語氣不自覺的有些嚴厲。

她抬起眼,直勾勾望著他,片刻後,啟唇輕喚了聲,「少爺。」

封清瀾被這兩個字給定住了腳步。「你方才……叫我什麼?」是他听錯了嗎,她真叫了那兩個字?

「少爺。」這次她略略揚高了音調,微微漾開一抹笑。

「你……想起來了?!」他的嗓子被突然涌上咽喉的一股熱氣給堵住,變得嘶粗。

她輕點螓首,杏眸含笑,垂眸望著她手里握著的一枝用舊了的毛筆,那是他使用過的筆,木箱里還擺著幾件他穿舊了的衣裳、幾張他親筆寫下的詩,和一些他曾使用過的物品——這些全被她小心珍藏著。先前她聞到梔子花香時,那香味觸動了她沉睡的神智,隱隱有些畫面飄過眼前。

待他離開後,她忽覺一陣暈眩,難受的兩手抱著頭,她害怕的想回房去,于是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

等那陣暈眩過去,她不知不覺間已來到了這里。

置身在住了多年的房間里頭,就彷佛有人揭去了封印的符咒,塵封的記憶似潮水般一齊涌來,填補了她這段時日的空白。

封清瀾眸里泛著一絲淚光,動容的走到她面前,捧著她的臉,緩緩出聲,「我現下已不是你的少爺,而是你的夫君了。」

她抬起手,眷戀的輕撫著他的臉。「這段時日讓你擔憂了。」

「只要你沒事就好。」他覆上她的唇。深深地吻著她,他的心喜悅無比的顫悸著。

她輕闔著眼,承接著他的吻,也回應著他。

她滿心歡悅的想著,她得到了這一生最想要的了。

封清瀾則滿心感激,他終于尋回了這一生最珍愛的人。

番外︰押寨夫婿

萬瑞近日很狼狽,猶如喪家之犬四處逃竄。

他怎麼都沒有想到他會那麼倒霉,招惹上那樣的人。

只為了不小心踩壞一片破瓦,他就淪落到亡命天涯的下場。

逃到一處樹林,他謹慎的左右張望,這才放心下馬歇息。

取了水囊飲了幾口水,想起這幾日來的窩囊,他忍不住罵了幾句,「他爺爺的,大爺是看在她是娘們才不同她計較,她竟得寸進尺,當大爺我是軟柿子給欺上頭了,再讓大爺見到,非揍得她滿地找牙不可。」

「這麼說,你不是打不過我才嚇得逃走?」一道清脆的女嗓冷不防地冒了出來,接著,從上頭的樹枝上倒掛了個人下來。

萬瑞宛如見鬼般驚嚇得跳離三步遠。「你你你怎麼會在這里?!」

「自然是追著你這欠債鬼來的,還不快把我的傳家之寶還來?」樹上跳下個約莫十八、九歲的姑娘,她五官深邃,一雙琥珀色的眼瞳明亮有神,長發簡單的用條紅頭繩系在腦後。

萬瑞沒好氣的啐道︰「什麼傳家之寶,不過就是一片破瓦,你少拿著破瓦當珍寶來訛詐我,今天在這里咱們就把這件事給說清楚吧。」他決定不逃了,就算他武功不如人,也不能任人這樣欺凌。

沒錯,他之所以落得四處逃竄,正是因為這娘們的武功高得驚人,原以為他的武功已是不錯,沒想到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那姑娘兩手叉腰,怒目而視。「那瓦片可是我出生時我爹特地為我燒制的,上頭還刻了我的閨名呢,這世上僅此一片,是任何珍寶都買不到的,你踩破了它,還敢不賠?」

「你都說了這世上僅此一片,要我怎麼賠?!要破瓦沒有,要命一條,你有本事就來取吧。」他豁出去了。

他先前不是沒提過要燒一片還她,但她說那不是她爹所燒的那片,不算,執意要他將踩破的那片破瓦給復原,這就如同要人將潑到地上的水給收回一樣,簡直是強人所難嘛。

「這麼說你是打算選擇以身償債嘍?」她上上下下打量著他,走上前,「那你把衣裳月兌了。」

「你想做什麼?」萬瑞驚疑的後退一步。「還有,什麼叫以身償債?」

「當初我爹為我燒制的瓦片是要給我招親用的,要是被誰給踩破了,我就要收那人為婿,不過這還得我瞧著順眼才行。你快把衣裳月兌了,讓我瞧個清楚。」

听她說得一副理直氣壯的模樣,萬瑞氣急敗壞的罵道︰「你也太無恥了,竟想看男人的身子!」平常他輕浮的話沒少說,但也只是嘴上說說,從不曾真的逾矩,可眼前這婆娘竟然公然要他月兌衣裳?!

「不看我怎麼知道順不順我的眼,我爹還說,有不少男人都是表里不一的衣冠禽獸,我得檢查檢查你是不是也是這種人。」

他被她的話給氣笑了。「這哪里是月兌衣服就能檢查得出來的?」

「你真是唆,要你月兌你還磨磨蹭蹭。」她不耐煩了,陡然出手,一把就將他的腰帶給扯了下來。

萬瑞像被凌辱的黃花閨女,驚怒的掩著襟口。「該死的,你不要臉我可還要臉。」

「什麼要臉不要臉,這里只有我們,又沒別人。」她繼續動手。

他死命護住貞潔,呃,是衣裳,不讓她給月兌了。

但他再次敗在她絕頂驚人的身手之下,衣襟被扯開,露出赤果上身。

在她還不罷休的想扯去他褲子時,他發狠的猛然抱住她。

「你很想看男人的身子是不是?那得先讓我瞧瞧你的。」抱持著不吃虧的原則,他決定也要把她看回來,雙手不安分的開始模向她的身上。

她低頭看了眼,然後一把將那只不規矩的手給扭到了身後。

「啊——」萬瑞痛得低叫一聲。

趁這機會,那姑娘順手扯下他身上的衣袍,他就像被剝光了羊毛的羊兒,只穿了條里褲,光著上身站在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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