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宣在浴室里待了足足有半個鐘頭之久,當她走出浴室時,仍見到慕倫躺靠在床上,還一副悠閑模樣的抽著煙。
「你為什麼還沒走?」宇宣以為當她從浴室出來後,他早該拍拍走人。
「你該不會這麼無情吧!包何況昨晚我們兩人是多麼的恩愛、契合。」慕倫還一副沉醉在昨夜歡愛中。
「你——」宇宣听得又羞又氣又怨又惱,一股腦兒所有的情緒全涌上心頭。
「如果你昨晚不是醉的大厲害,你一定也會發現那真是很美好的一次經驗。」
宇宣氣得恨不得搖死他,她來英國參加同學的婚禮,才短短三天,就將她守了二十六年的貞操,就這麼糊里糊涂的丟了。
她倒不是個思想保守傳統的女人,但一個女人最寶貴的第一次都希望給一個相愛的人。現在她卻完全在沒感覺的情況下沒了,甚至連一點痛的感覺都沒有。這教她情何以堪呀!
「我到底遇上了個什麼樣的瘋子?」宇宣忍不住又大叫出來。
當初江芷菱要她住在菲爾家族的古堡里,如果不是怕太打擾人家,她才會堅持一個人去住在飯店。現在她可是十分後悔為什麼不肯接受芷菱的好意。
宇宣跑到行李箱旁,將一堆私人物品胡亂地全都塞進去,只除了那件破破爛爛的禮服,那對她簡直是個羞辱。
「你整理行李做什麼?」慕偷看她認真的模樣可急了,她可別東西打包、打包就回台灣去了。
那他一個人可就沒戲可唱了,而且他還沒有時間真正去認識她、了解她。多給自己一些時間,他才能了解宇宣到底是不是值得自己為她付出一生的女人。
「既然你不肯走,那我走。」宇宣仍是背對著他,繼續收拾著東西。
「走?你要走去那里?」慕倫下床穿回自己的衣服,沖到她身邊。
宇宣轉過頭,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只要是沒有你的地方,去哪里都行。」江芷菱今天就和她新婚的老公去度蜜月,她不能去投靠她。原本她打算自己一個人好好去探尋倫敦的美麗風貌,不過現在行程可能稍有變化,因為出現了一個讓她煩亂的男人。
「那怎麼行,我還想盡盡地主之誼,帶你好好暢游倫敦,絕對讓你有不虛此行的感覺。」慕倫主動的將宇宣整理好的行李提過去,然後再狂霸的一手環住她的腰間,圈住的力道又是那麼不容讓人抗拒。「既然你不想住飯店,干脆住到我家里,這樣也方便得多。」
宇宣不是那種會接受脅迫的听話女人,別人用強的,她的反抗只會更劇烈。反之,如果他是用軟言相勸,她可能還會順從。
因此……
宇宣用力的推打著他如鋼般堅硬的胸膛,一個轉身逃出他的鉗制。「我是要去游覽倫敦,卻不需要你。」宇宣搶過慕倫手中的行李箱。
慕倫卻又是一搶,便又將宇宣拉到自己的懷中,順便偷了一個香吻。雖然只是在她氣得紅通通的粉女敕臉頰,亦是甘之如飴。「有我的陪伴,你一定不會失望。」
「我說過我不需要你的陪伴,我要自己一個人。」宇宣不停的推打著慕倫,然而他卻強大的如一座山聳立在身邊。她只有惡狠狠的瞪著他!如果眼光可以殺人,她恨不得將他碎尸萬段。「你放開我。」
慕倫的臉上漾出淡淡的笑容,看起來是那麼地如沐春風。
宇宣心中卻感到毛骨悚然,一陣不安的情緒直從心底翻涌而出。看來她得先暫時和他虛與委蛇,然後再伺機逃走。她怎麼也想不到,來倫敦才短短三、四天的時間,竟會被一個男人給挾持。
雖然這個男人俊美逼人,渾身上下也透著王者般高貴氣息,身上的穿著品昧也在在顯示出他的出身不凡。怎麼看他都不像是個會綁票的歹徒,挾持的還是一個家鄉遠在十萬八千里外的台灣妹。就算他想要來個國際犯罪,也得找個在國際間享有高知名度的名人吧!
慕倫當然看不出她心里想的是什麼。但不管她在想什麼,他都不會稱她心、如她意,因為他暫時還不想放她走。
慕倫環在她腰上的手稍稍用力,表示著他堅定的決心是不容她來反抗。慕倫親密的擁著宇宣走到飯店大門外,他的車已經停在飯店門口。
???
慕倫帶著宇宣回到他位于西堤區的家,這間房子完全屬于他一個人,也從來沒有帶人來過這里。
他會選擇在西堤區建立自己的世界,除了西堤區是倫敦的商業金融經貿重鎮之外,最重要的是除安德森家族企業的杜威公司外,他個人自組的凱洛公司亦是在西堤區里。
這棟最新的現代化大樓矗立在泰晤士河畔,樓高八十層,地下擁有十層的地下停車場。警衛森嚴,一般訪客未得主人的允許是無法進入。這棟大樓還具有最新科技設備。
慕倫就是因為這里的安全性、隱密性、方便性等等,他才決定在這個地方買下最高樓層,坪數約為近百坪。在這里他只要透過電腦就可以搖控他在世界各地的事業體系。
隨著電梯逐漸的向上爬升,宇宣的雙腳就不停的發麻,額頭上沁著冷汗。緊閉著眼楮,完全不敢看向透明電梯外的世界。她患有嚴重的懼高癥,她從小到大最怕搭這種電梯。
真要命!到底還要多久電梯才會停呀?
一股不舒服的感覺愈來愈強烈,她臉色白得像個鬼,最令她難受的是胃里像有一部攪拌機在攪拌著,令她直想嘔吐。
慕倫發現了她的異狀,擔心的問她︰「你人不舒服嗎?」
宇宣只能搖搖頭,連回答的力氣都沒有。
慕倫看她這麼難受,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他將她擁在胸前,讓她靠著自己。「我帶你去看醫生好嗎?」宇宣還是搖搖頭。
終于听到「叮」一聲,電梯門開。
慕倫扶著虛弱的宇宣走出出電梯,走往他的房子。
宇宣一進到慕倫的屋子里,就往里沖,一扇門、一扇門的打開,終于讓她找到了廁所。沖了進去開始大吐特吐,幾乎連膽汁都快吐出來了。
一早起床就被他挾持到這個鬼地方,連早餐也來不及吃,胃里了除了胃酸之外,什麼也沒有。
吐完之後,宇宣整個人虛月兌的跌坐在廁所的地上,背直接靠在馬桶上。
慕倫不放心,跟著進來看。當他看到她虛月兌的坐在地上時,先擰了條濕毛巾讓她擦擦臉。
宇宣接過來,連聲謝謝也免了。她會這個樣子全是他害的,沒找他算帳就已經很好了,還想要她向他道謝,門兒都沒有。
「你怎麼會這樣?是不是有什麼……」慕倫想問的是她有什麼隱疾,但在接收到宇宣投射過來惡狠狠的目光時,又將到口的話給吞了回去。
「你還敢問我,這全都是你害的。」
「我?」慕倫感到十分無辜,她身體有病,與他何干?
「如果不是你莫名其妙的把我挾持到這個鬼地方,我又怎麼會這個樣子。」
「你說我這里是個鬼地方?」慕倫不免對她的品味和欣賞能力感到懷疑。
「難道不是嗎?你也真有夠變態,沒事住這麼高做什麼?」宇宣稍稍恢復了體力,就開始指責著慕倫。慕偷听到她話後,終于恍然大悟,一股笑意浮現在嘴角。「原來你有懼高癥。」
「笑、笑死你。」宇宣站起來,用力的推開他走出廁所。
慕倫聳聳肩膀,跟在她後面。他為她到了杯開水。「喝點水,舒服點。」
宇宣接過來,咕嚕咕嚕一口氣的喝了一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