紛紛擾擾的思緒充塞在心頭,而她竟連一個可傾吐的對象也沒有,只有獨自品嘗心口不斷涌上的苦澀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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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中午,莫潔如匆匆用過分配到的粗食,即被李嬤嬤指派到茅房刷洗。
這些日子來的粗活,她雖已漸漸做習慣,可是一向單薄的身子卻不堪負荷,日漸衰壞,每每在干活時,總要流下一身濕淋淋的汗水,尤其是現在,這分明是男人的工作,卻要她獨自清理。
時已入秋,原該是涼爽的氣候,但在她使力勞動下全身汗濕,又吹來陣陣秋風,襲上她單薄的身軀,讓她時冷時熱,一陣暈眩瞬時籠罩著她。
她心中十分明白,李嬤嬤每日指派給她的工作,其實是一種變相的折磨。
住進王府已有幾日了,昨日她便听說岳勒果真履行諾言,安頓了大宅院里的人。
這件事算是解決了,如今唯一令她忐忑不安的是——他何時會要求她履行義務?
自從住進漣園里,岳勒並未召她侍寢,倒是每晚會召喚樓閣里其他姊妹陪寢。
這幾日她明白了侍寢的意思,講明白些,比妾還不如,只是專供岳勒發泄精力的女人。
看清自己的處境,她更堅定要守著自己的一顆心,說什麼她也絕不將心獻上,她已一無所有,僅剩下她亟欲保護的自尊。
是夜,碧水閣里傳出令人臉紅心跳的嬌吟聲,平時服侍的下人早已被屏退至遠處,沒有人敢去打擾。
四年前在黃婉婷苦苦哀求下,岳勒將徐妤甄納為側福晉。
但岳勒只將徐妤甄當成暖床的工具,四年來她的表現尚令他滿意,因此他也還算善待她,她要什麼,他就給什麼,卻不知他大方的結果只是令她更為驕傲。
徐妤甄自大的以為岳勒迷戀她,早晚會將她扶為正室。
夜更深了,然而室內的燭光仍舊明亮的映照著床上一對赤身、交纏貼合的身軀。
婬聲穢語不時自徐妤甄口中傳出。
「啊……王爺……你好棒啊……用力點……」美麗冶艷的徐妤甄不住的叫嚷著並弓起上身,迎合著岳勒一記比一記更有力的沖刺,一對豐滿的也隨著律動不住晃蕩。
岳勒古銅色的健碩身軀淌下汗珠,腰部強而有力的動作,輕松自如地駕馭著身下的嬌軀,以一次快過一次的沖刺,輕易地讓她陷入欲仙欲死的高潮中無法自拔。
「你還真是會叫啊,甄兒,真是夠!」岳勒邪魅低沉的嗓音隱含一絲微諷,雙眼冷冽不屑地看著身下嬌喘浪叫的女人,嘴角泛起一絲邪惡的笑痕。他的手用力地搓捏著徐妤甄高聳豐滿的,手指不住捏擰著上的兩點嫣紅。
「討厭啦!王爺,你怎麼這樣說人家。」徐妤甄氣喘吁吁,氣息不穩的嬌嗔。
「我說錯了嗎?你不就愛我這樣對你,或者……」他幽黑的眼眸閃過一抹邪氣,同時將自己抽離,以手指取而代之,並存心捉弄的轉動起來。
「王爺……啊……」在他退離時,她抗議的叫了聲,但隨之而來的刺激令她再度吟哦出聲。
「嘖嘖!你還真是,完全泛濫成災呢!」岳勒邪佞的笑著,「如何?或許這樣你更快意些!」
「不要啊!王爺我要,你這樣我受不了了……」徐妤甄不斷地弓起身子,聲聲哀求。
岳勒嗤笑一聲,「想要嗎?」
「啊……求你,王爺……」她再也忍受不了體內渴求的欲火,難耐地扭動身子要求著。
岳勒滿意的看著她身陷欲海的迷亂神色。「看在你苦苦求我的份上,就滿足你吧!」說著,他抽出在她體內肆虐的手指,以一記強橫的戳刺帶給她一波又一波的痛快酥麻,沒多久猛烈的高潮襲上她,她嬌喘不已的癱軟下來。
可惜岳勒尚未滿足,他持續在她身上逞欲,直到發出一聲低吼才推開她,隨後翻身躺在床上,閉目假寐。
「王爺……」喘息稍定,徐妤甄迫不及待的詢問有關莫潔如的事。「王爺,听說你收了莫潔如當侍寢?」
「嗯。」岳勒微哼一聲,依舊閉目。
「王爺,你怎麼能納那種賤女人為侍寢?你就不怕弄髒你萬金的身軀嗎?」徐妤甄不滿地嘀咕著。
岳勒倏地睜開眼,目光銳利的瞪著她,
「什麼時候你也管起我的事來了?」
「沒有!甄兒不敢。」徐妤甄立刻改變態度,故作哀怨的辯道︰「甄兒只是擔心王爺有了她之後,就不再理會甄兒了。」
岳勒聞言嗤笑一聲,「你當你的側福晉,她當她的侍寢,有何相干?」
「可是……」徐妤甄不放棄的想求得保證。
岳勒不耐煩的翻身而起,抓起衣衫。
徐妤甄見狀心一驚,立刻下床一把抱住他雄壯的腰。「我什麼都不說了,王爺,你別生氣、別走,留下來陪甄兒奸嗎?」她嗲聲的撒嬌著。
「不問了?」岳勒垂眼看著她。
「我什麼都不問了。」她立刻保證,「王爺,你別走嘛!」
聞言,岳勒才滿意的掛上一抹邪笑。「這才乖。」
接著,他抱起徐妤甄的赤果身軀往床上一丟,隨即壓上她。
「現在,我可要好奸懲罰你的失言。」
很快的,紗帳內一場男女糾纏的歡愛戲碼又展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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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剛忙完廚房里繁重的工作,莫潔如拖著疲憊不堪的身子回到漣園。
才坐在椅子上稍歇,連一杯水都來不及喝,門外便傳來呼喊聲︰「喂!李嬤嬤命你送點心去碧水閣。」
「現在嗎?」莫潔如面有難色,她實在是又餓又累。
「當然是現在,不然要等到什麼時候,真沒看過像你這般懶散的人。」常跟在李嬤嬤身邊的丫鬟小翠一臉鄙夷地道。
莫潔如聞言一點反應也沒有,嘴巴長在人身上,人家愛說什麼就說什麼,由不得她,所以她何必在意。「小翠姐,我這就去。」
莫潔如手上捧著精心烘焙的小點心,那香味刺激著她的食欲,一天下來粒米未進,她早已餓得受不了。近來李嬤嬤總是故意不給她飯吃,這幾日她常是有一頓沒一頓的,原本就清瘦的身子,現在更是瘦得不成人形。
她不解李嬤嬤為何特意命她送點心到碧水閣,是為了要讓她難堪嗎?
若是如此,那她可真是白費力氣了,這些日子來,她早已練就金剛不壞之身,任何恥辱都傷不了她。
順著碎石小徑走,終于來到一座宏偉的樓閣,上頭橫區題了「碧水閣」三個大字。
四年了,整個院落跟她記憶中完全不同,意外的,她發現這里十分幽靜,也不見奴僕來回走動,看來王爺可真是疼愛徐妤甄。
院落里種了許多極稀有的植栽,花兒只有銅板大小,呈現淡淡的水綠顏色,迎風招展,怯怯惹人憐。
她經過前庭一座蓮花池,池塘旁種著兩排柳樹,秋風將柳絮吹滿一地,她伸手掬住飄過眼前的白色柳絮,「這柳絮開得晚了。」莫潔如喃喃自語。
這柳絮也未免開得太過燦爛,宛如紛紛雪花一般片片飄落,迎風飛舞。
莫潔如的心神一下飄遠了,冷淡的芙顏上盡是飄忽之色。
漫天的柳絮飛舞,仿佛是久等不到離人歸來的痴心女子所灑下的無奈淚水。
「你鬼鬼祟祟的在這里做什麼?」
冷不防傳來一聲沉暍,那距離好近,令莫潔如嚇了一跳,猛地轉過身,一眼便看見一張陰沉的臉。
徐妤甄老早就看到她端著托盤走過來,莫潔如緩步走過庭院,微風吹拂起她身上的衣裙,雖然只穿著一般丫鬟的粗布素裙,卻無損她的美貌,反而更顯出塵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