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德行,我還不知道你是誰。你對我來說是陌生人一名。雖然你現在無禮地在我的床上抱著我。」
她的身子好酸!君忘憂開始蠕動起來。他要抱到什麼時候?!罷剛是很舒服沒錯,可是半天沒動了,身子都有些發麻。
「君君!你真的忘記了嗎?」
「自稱惡魔的先生,我根本不認識你,哪里來的忘記了。」她動,她動……
貝爾忽然放開了動來動去的君忘憂,坐在床頭沉思起來,「這麼說,君君連去冥界的記憶也沒有了。一定是王上對君君的記憶做了什麼手腳……」
目標沒防備,看招!
「哇!」一聲慘叫中,目標向地面做垂直降落。終于清理完垃圾了,君忘憂滿意地拍了拍手。看了看身上穿戴整齊的衣服,進一步就是把他……
「啊!你、你?!」這個……君忘憂受了不小的驚嚇。如果她沒有看錯的話,他背上真的長了什麼東西;如果她沒有看錯的話,他背上長出了黑黑的東西;如果她沒有看錯的話,他背上長的是--黑色的羽翼!
「君君!你等我。我回冥界一下,很快就會回來的!你一定等我哦!不要拋棄我哦!」貝爾決定直接去問原因。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冥王和艾蓮都知道!
惡魔!真的是惡魔耶!真的有惡魔耶!
一個吻落在君忘憂驚訝得微張的唇上,溫柔得讓她心悸。讓她,好想哭……好像等待了好久,終于等到了的感覺。
真的……好懷念……
無意識地點頭時,房中已經沒有了有著黑色羽翼的身影,貝爾回到了冥界。
為什麼讓他糾纏了她這麼久?他是特別的。君忘憂的心這麼回答。
他是惡魔。
為什麼現在她可以平靜地接受這個事實?因為好熟悉……
真的遺忘了什麼吧?而且是很重要的一部分。君忘憂對記憶也不肯定起來。她忽然覺得也許他說的是對的。
那部分記憶里面有他吧?他是愛我的人,也是她愛的人嗎?啊!忘了,他是惡魔呢,不是人類。
他說他也叫貝貝。貝貝嗎?
當時要為小狽起名字時,躍上心頭的只有「貝貝」兩字。君忘憂苦澀地想著,為什麼難以忘懷這個名字?是因為難以忘記名字的主人吧……
滴答,滴答……
窗外響起了雨聲。這個時候,下起了小雨。雨雖然小,但深秋的雨很涼,不用伸手,君忘憂也知道……就像是……
冷得刺骨,涼得椎心……
就像是……
像什麼?為什麼偏偏想不起來?再想也是徒勞吧,也只會讓思緒更混亂,頭更痛而已……
那就不想了。
不用拉開窗簾也可以想象,外面的無窮有著灰黑色的陰郁。一層又一層的雲紐結在一起,如何也掙不開絲絲縷縷間的纏繞……
她,真的遺忘了什麼。從他離開後就沒有間斷的心痛這樣告訴她,那股強烈的失落感又回來了。
她,遺忘了他。一定是經歷了什麼吧?才讓她不得不選擇遺忘。可是,心中的不舍又是什麼?不舍是為他吧……
他,黑色半長的發。她,並不討厭。
他,綠色的奇特眼瞳。她,並不討厭。
他,抱著她。她,並不討厭。
他,不是人類,她,並不討厭。
他,她,並不討厭。
這麼看來,君忘憂搜尋心中的一個又一個答案,她對這個人還是蠻有好感的。他,可是第一個離她這麼近的男人。也是第一個……闖進她心的男人。
等他是嗎?心,忽然輕松了起來,也不再疼痛。老媽的習慣解決了呢。一個男朋友,一個準老公嗎?就是他了。
因為前一陣子趕稿子留下的睡眠的習慣,晚上零點以後的君忘憂還沒有絲毫的睡意。于是,猛K小說、漫畫、直到凌晨兩三點時,才昏昏地睡著了。
「君君!丙然是王上在你的記憶中做了手腳。王上……王上他竟然消除了你的記憶……」匆忙趕回去。
又匆忙趕回來的貝爾憤怒的大叫里充滿對冥王的不滿。
好,好不容易才睡著的!
「君君!我該怎麼辦?」
這個死小子!難道不知道是半夜幾點?!
「君君!我好怕你被別人搶走……」
被別人搶走?有誰敢搶?!
「君君……」
考慮不發威,你當她是病貓嗎?!
「閉嘴!我是忘了你,這點我很抱歉,所以我們一切從頭開始,重新認識不就可以了嗎?!」注定不能馬上睡安穩覺的君忘憂,只好一股腦地坐了起來,與貝爾面對面地大眼瞪小眼。君忘憂只覺得自己的眼球上一定布滿了血絲。可悲啊!她的睡眠!她的美容覺!
貝爾忽然低下了頭,「君君!其實,你忘了也好!那些記憶不要也罷。」好悲傷的一副表情,不像是他會有的表情……
「你做了什麼對不住我的事情嗎?」
「沒,沒有!」
「你喜歡上了別的女人?」
「也沒有!」
「你和某某舊情復燃了?」
「沒有啦!君君,我只愛你一個!」他握住她的手,認真地注視著君忘憂。
「我知道。」無所謂地輕輕拍了拍貝爾的頰,讓他清醒一下。君忘憂當然知道他的心意,她又不是傻子,她有眼楮也有心,「我叫君忘憂,初次見面。你好!」
他整個人呆掉了,只是瞪著眼楮看君忘憂。
君忘憂在他眼前輕輕揮了揮手,「魂歸來兮!炳羅!你在家嗎?或許你並不想認識我。還說什麼愛我呢!」委屈地閉上眼楮,拉起被子就要繼續睡覺。君忘憂很期待他會有什麼反應。
「不是的!君君,我叫貝爾,貝爾啦!」好吵的噪音。
「我知道啦!很晚了呢,貝爾,休息吧……」現在是睡覺最大,其他的事情可以等睡醒了再說。
「嗯……」
「貝爾……」
「嗯?」
「雨停了嗎?」
「停了。」
「那就好……」怪不得沒有听到淅淅瀝瀝的雨聲,再也沒感受到涼意。熟悉的體溫,熟悉的感覺。尋找到舒服的位置。
真好!沒有再到白霧繚繞的長河,夢中也無人再嘆息。
在不願意與狗同名的貝爾的堅持下,君忘憂稱他為「貝爾」,然後就自然而然地開始了兩人的同居生活。一個星期已經過去了,到現在君忘憂還以為是在夢里呢。
「貝爾,你是惡魔對不對?」早上醒來頂著亂發忙著收拾房間的君忘憂忽然想了自己忽略了好久的問題。
「對啊!」
「你應該有法術對不對?」身為惡魔應該是有的,君忘憂極為肯定。
「對啊!我可是冥界四公爵耶!」
「那你來收拾房間吧!」就等著這句話的君忘憂不浪費時間地下達指令,便埋首廚房中。
「啊?」
「怎麼了!有困難嗎?貝爾。」
「君君,為什麼我要收拾房間,那只笨狗卻在那邊逍遙快活得不得了?」好委屈的眼神,好不平的語調。他的智商到底有多少啊?!
「你竟然跟一只小狽計較?!看仔細了,貝貝是一只狗,不是一個人!它不搞破壞已經是很乖的了,你竟然還期待它收拾房間?!你有沒有大腦?!」呼!好累!君忘憂大口地喘氣,最近自己的肺活量大增,都是吼出來的。這個貝爾和小孩子沒兩樣。
「君君,我收拾就是了。」君忘憂把貝貝的那份早餐放好,招呼貝貝來吃。貝貝顯然很大度地不和貝爾那個小心眼的惡魔計較,送給貝爾一個白眼,就向它的食物撲去,填飽肚子要緊。
「啊!君君!」頃刻間完成收拾大業的貝爾又叫了起來,「它!它……」
「貝爾,貝貝是一只小狽!」君忘憂無力地再次提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