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019

V019、

爲了表示自己不再和閻夜觴有和瓜葛,爲了真正地做到自己果斷的抉擇,她坦然面對自己的心,並且對風嶄說出,自己也要跟隨而去。讀看

聽聞她的主動,風嶄的笑不不尋常,但那隱藏在眼角沒有表露的溫柔,讓洛然沒由地因此不安。

溫柔在她的世界裡意味特殊——其一名爲陷阱,其二名爲……訣別。

她靜靜地等待着風嶄喝下一碗漆黑的藥——自洛然回來的這兩天,他的飯餐後必須喝那充滿藥臭味道的噁心東西。

當風嶄喝完後,準備對洛然說些什麼,未開口,洛然便將自己的小腦袋湊上去。

她柔軟的脣瓣突然覆上他的脣,輕盈的吻不費絲毫力勁便攻陷他的城池,襲進他的堡壘。

風嶄被她突如其來的動作所驚動全身,他不知道是拒絕還是迎合好。

面對情感,風嶄的思維一向很簡單,甚至比洛然還簡單。

“唔……”他不禁如嬰兒地嬌---嫩出一聲,讓洛然的一切動作都停滯住了。

聽錯了吧?那一聲……對,是幻覺而已!

可風嶄的臉,滾燙而紅了一片。

自己不過是想替他解去遺留在口腔中的苦味而已。

她是怕苦,所以才更不想那味道留在風嶄的口中。

她熟知風嶄的口味,不知道是自己被在風家養出的挑食還是父母所賜的天生感敏味蕾,洛然和風嶄的味覺特別的相似,甚至對某些事物過敏也相似得幾乎是通過複製出來的。

這些舉動一改過去的他們,那些面對面的方式。

……

“然……”風嶄輕喚,別過臉不讓她看見自己此時的模樣。

她只是很單純地,像“清潔”地用自己的小舌擦過自己的舌齒而已。

但被她碰觸過的地方,已經畫爲牢---地,像自此專屬於她,決不能容許別人侵犯。

於是風嶄對她說了一句:“你變得霸道了。”

那是洛然聽不明白的話,她只是覺得自從風嶄在她幾欲崩---潰的時候出現,他像變了一個人,但又像——變回真正的他——這只是洛然的感覺,她從不知道真正的風嶄是如何的。

沒有理解風嶄的痛苦,洛然始終不算得上真正認識他。

距離宴會的開始還有幾個小時候的時候,凌竺悠從風家主宅回來,手中領着一份信函。

在主宅那裡,有着夏施曉那個變態,迫使凌竺悠回來的時候被洛然迫不及待要對他的身體檢查個仔細,只是基於男女有別,她才只檢查他的行走是否有出現怪異,露出衣服外的肢體是否有傷。

幸好沒事兒,洛然提起的心纔得到舒緩。

……其實她並不需要擔憂,因爲母親並沒有承認到凌竺悠和自己的姐弟關係,夏施曉也不會對他有敵意。

“姐。”凌竺悠甜笑的臉像在戶外未完全落下的夕陽,暖暖的,卻不能長久。

凌竺悠的態度一如當年,洛然知道,他的性格是大大地改變了,可還牽強着在自己面前掩飾着。

宅可以出病,這樣掩飾自己的心,聖光亦有照不進的角落,而讓凌竺悠坦誠自己的心,還得看他自己的造化。

“竺悠,你也要去嗎?”洛然問道,宴會不適合三人行,可她又不捨得拋下弟弟。

“不了,信函沒有要求我,而且我有約會。”

他逃避着自己的表現過於明顯,使得洛然不禁會有點兒的失落。

凌竺悠將邀請函交到洛然的手上,先映入眼簾的是那醒目的皇家徽章。

紋路清晰的金箔紙上栩栩如生的鷹、龍浮雕,使得這份信件的重量遠遠超越了它的物理價值。

洛然該是將信交給翻轉,上面的字眼讓她驚疑——

“這是我的名字?”

曾幾何時,她或許是作爲凌家的小千金而受邀,可現在她的,早就離遠高貴的身份。

那是女王陛下的提筆,而邀請函甚至送到風家。

試問一下,女王陛下怎會知道她這個不起眼的小人物呢?甚至還知道她此刻的容身之所呢?

風嶄正從樓上走下,洛然問他這個問題時,風嶄搖了搖頭,蹙眉間看出他也有些許好奇。

“該換衣服了。”

風嶄讓洛然到樓上換上他精心替她準備的禮服,自己則是替她先拿着邀請函。

“這是女王陛下的手筆?”風嶄向凌竺悠問道。

凌竺悠點頭:“絕對沒有錯。”他們都在爲同一件事情而好奇。

這封信函和太多可怕的事情互牽連着。

“嶄……你想到的和我想到的一樣吧?”

“嗯。”

洛然曾經屢次受傷,需要輸血時,雖然風嶄的血型能被洛然所吸納,但大量輸血時,風嶄卻無能爲力。

每每在她最缺那因含有而珍貴無比的血型時,在幕後總會有人暗中送炭,不留名不着身影地將和洛然完全吻合的血型送到他的手中。

他曾命人尋找那個神秘的獻血者,可無論是黑白兩道,甚至是皇室也得到阻攔。

爲此風嶄纔沒有追查下去,然而此時的信函莫名的,讓他和凌竺悠一致認同地將兩者聯繫在一起。

太賢殿,閻希雅作爲一位公主所擁有的一棟身份象徵的宮殿,正是今晚的宴席會場。

這次的安檢十分嚴格,執行人員皆由女王陛下安排的萬里挑一的精英,而他們面對工作的態度一絲不苟,無論對方爵位等次都公式化地要他們求配合安檢工作,逆者被禁於門外。

“把東西藏好,沒有我的允許決不能讓它們在不當的時機出現,否則我會同意將你們在不當的時機就殺了。”

所謂冤家路窄便是如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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