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撫著她的臉,低聲道︰「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的模樣有多誘人……我第一次見到你,僅僅驚鴻一瞥,我就在心里告訴自己,這就是我要的女人、像花兒一般女敕的女人!可我卻也同時想著,千萬別讓西門訣看到她,他一看到,說什麼也會摘下她……但我終究是太遲了。」
雪兒掙扎著,想躲開那欲嘔的踫觸。她不敢相信,現在和她說話的人,是那個在西門家對她好和善,還幫了她不少忙的華凌!
「你怎麼會變成這樣?一點也不像我認識的華凌!」
他悶哼一聲,說︰「我本來就是這個樣子,是你太單純,竟然看不出來我在你的面前一個樣子、在西門訣面前又是另外一副模樣。不妨告訴你,你看到的我,是為了想著借由接近你、了解西門訣弱點的華凌!他四叔說得一點也沒錯,你真是他最大的致命傷!」
「你為什麼傷害訣?」
「哼,等西門訣來了,你就會知道我為什麼要這麼做。現在,先讓我嘗嘗你的滋味。」華凌跨上床,兩腿張開,跪在雪兒兩側,正準備解開褲襠。
「不要!」雪兒更是放聲尖叫,肚子的抽疼感微微加劇起來。
突然,門「踫」一聲被推開。小虹怒氣沖沖跑進來。
「你答應過我,絕不會踫她的!」
「出去!」華凌朝她大吼。
「她快生了,你會玩死她的!你要是讓西門訣來的時候,發現收到的是一具女尸,我告訴你,你就什麼也得不到!」小虹不敢相信,他籌劃了大半年的事,竟為了這個女人而失了理智,幾乎功虧一簣!
華凌這才稍微冷靜下來。「告訴我,按照原訂計劃,西門訣還要多久才會到?」
「再兩個時辰。」小虹回答他。
「好,就等他來!」華凌翻身下床,朝小虹說︰「替我看著她!」旋即離開木屋。
雪兒側身環抱著身子,還不住的直發抖。肚子開始微微陣痛起來,糟了,她知道這次是真的快生了,但卻不知道自己和孩子還能撐多久?
「他喜歡你。」小虹站在床側,冷冷說道。
雪兒轉過身子,哀求她︰「小虹,求你放我走……我肚子在痛,快要生了……」
「不可能,我不會背叛華凌。」
「小虹,他就是你的心上人?」一定是的。當時提到他時,小虹臉上流露出的愛意,是騙不了人的。「是華凌把我從妓女戶贖出來,他是我的第一個恩客,我是他的人,只為他賣命。」
小虹像是在嘆息,接著淡淡地說道︰「華凌的過去,讓他非這麼做不可,而你,錯就錯在是西門訣的女人!」
她明白雪兒不懂她的意思,也不想再多說,徑自找了張凳子,走向牆角,倚牆而坐。
木屋頓時安靜了下來。
對雪兒來說,這一切都來得太突然,只知道這當中有太多詭譎難辨的事由,她不想再多思索,只希望她的孩子和訣能平安無事……
陣痛,仍然持續。
***
「訣兒,你知道是誰帶走雪兒?」四叔問他。
「是華凌!」西門訣答得斬釘截鐵。
「你怎麼知道?」怎麼會是他?他不是忠心耿耿跟著訣兒十多年?
西門訣微仰起頭,苦笑一聲。
「我交代他任何事,他一定都是如期完成,唯有這次我派他去洪州,要他每十天回報進度,但他卻晚了五天遲遲沒有回覆。」他早該起疑的!卻因一直掛心雪兒,無暇分心察覺這件事。
「更重要的是,我派去守在雪兒房外的人,有大半是我叫他負責指派,我听到你說在春暉閣找到那些人時,只有昏迷卻不見死傷,為什麼?因為他們全認得華凌,當然就沒了防備心。還有,這才讓我想起益州的事——」
「益州的事也和他有關?」
西門訣頷首。「還有很多事——都是他一手策劃的,就是想置我于死地。」他這才想起,當初華凌為了要處理好一些事,稟報他要晚一天離開益州。當時他就覺得納悶,那微不足道、只是貨物件數重計的問題,需要花上一天的時間處理嗎?而他卻只當他是生性謹慎、仔細的緣故。
沒錯,應該是他搞的鬼!知道他去益州的事,當時只有他和四叔在房里。而他向來不吭聲,很容易讓人以為他不曾存在過。
「二哥的死,難道也是他?」
「很有可能。」
「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西門訣輕哼一聲。「他很快就會來告訴我!」
「什麼意思?」
這時,總管正好拿了一封信函入內。
「少爺,外頭有個小孩子,交給門房一封信,說是要轉給少爺。」
「小孩子?有沒有問是誰交代他的?」四叔隱隱知道這封信的來由,但還是忍不住月兌口再問一次。「那小孩子說是一個男人交給他,要他等到過了午時再送來。」
「拿來!」西門訣直接取信。
他瞥了一眼信中的內容,旋即將信揉成一團。
「信里說些什麼?」
西門訣隱忍著怒意,緩緩說道︰「當然是說要見見我!」
「你真要去?」四叔想勸阻,認為他不可貿然行動。「先等等,我去集合一下人手,也不過就單單一個華凌,這件事一定能解決。」
他狠狠瞥了四叔一眼,十個華凌又如何?現下讓他心急的原因,是為了另外一個人。
「不必,他要我一個人去,我就一個人去!」
西門訣二話不說,起身準備前往赴約。
而在另一處的木屋里,三人亦準備前往約定地。
骯部的陣痛慢慢加劇,雪兒好害怕孩子搶在這時候生!怎麼辦?她要怎麼樣才能救這個孩子?她和訣的孩子——
華凌再度回到木屋。
「讓她準備、準備,西門訣快到了。」他交代小虹。
訣要來?「你要訣來做什麼?」陣痛讓她一說話便喘了起來。
小虹上前扶她坐起身。
「當然是為你而來。」華凌笑說,那笑意足夠讓人打起冷顫。
「我不去!」雪兒縮回床榻,直覺她一出現,訣一定有危險!
「由不得你。」華凌一把抓住她,將她往自己的身上拽。「你要是不下床,我就馬上玩死你肚子里的孩子!」
他的話讓雪兒倒抽了口氣,明白他絕對是會說到做到!
她巍顫顫往床側移動,在小虹的攙扶之下,勉強下床站穩身子。
雪兒的舉動讓華凌嘴角勾起滿意的笑容。他捏著她小巧的下巴,笑說︰「這才是乖女孩,等我解決掉西門訣,我會回來好好疼你——」
她沒有辦法反抗,只能由著小虹扶了出去。
第九章
揚州郊外,寒搜坡上,蕭蕭瑟瑟,雜草叢生。秋風吹起,偃低荒草,景致依舊是如此蕭條。
寒鬼坡上,矗立著一座頹敗的涼亭,亭子里的三人,正等到馬蹄聲由遠而近。
馬匹急奔至涼亭前數尺之遙,便赫然止住。西門訣一下馬,三人正好同時步出涼亭。
他只盯著一個人,其余什麼也沒看到!
「訣……」她輕聲喚他,月復部的陣痛愈來愈強烈,她連站都站不太穩,需要小虹在一旁扶著。
「雪兒,別怕,我來帶你回家。」西門訣揚聲說道。他看到雪兒一臉蒼白如紙,一渥烏絲披散而下及至臀際,秋風拂起時,微微揚起些許發絲,更添增她身上那抹我見猶憐的氣質。
「西門訣,你東西帶來了沒?」華凌喝道。
他從懷里掏出一包黃布包的東西。「你要的印信就在這里!」那印信就是用來統籌,佔了西門家七成家業的鹽和茶業。
華凌轉向身旁的小虹,示意她︰「去把東西拿來。」
「等等!」西門訣叫道。「你知道我是為何而來,把人還我,印信讓你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