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菜鳥女大兵 第23頁

「講重點!」林雅音恨得咬牙切齒。

「時空和距離。」這個重點夠短了吧。

畢曉藍靜默無言地凝視著窗外雨勢,雨細如絲似綢欲剪還亂的,徒惹人愁緒叢生,感嘆不能自己……林雅音受不了空氣中流蕩的感傷氣息,終于打破了沉默。

「你不信,我信!我相信愛情是可以長長久久的,你若不確定你能否給儲軍哥幸福,那就請你讓給我吧!我會用我全部的愛讓他幸福的……」

「林、雅、音!你說什麼?」

她的愛情宣言鏗鏘有力,卻听得刑德成火冒三丈,忍不住大聲斥喝。

和刑德成一起來的還有儲軍。這件爭風吃醋事件的男主角。

「德成你來做——」林雅音很氣刑德成跑來攪局。脾氣欲發作時,竟然發現儲軍也來了,轉瞬間怒意全消,怒臉變成了笑顏,速度比翻書還快。「儲軍哥!」她興奮地跑了過去,想來個投懷送抱,可惜在場眾人沒一個同意的。

她的身子在離儲軍約一公尺前被突如其來的大手給中途攔截去了。

「你想去哪兒?」刑德成緊緊箍住她,明亮的黑瞳炙燒著嫉妒之火,恨不得將這個小磨人精給揉進自己的身子,省得她荼毒社會。

「你放手啦!」她掙扎著想離開他,揮舞的小手奮力地捶著,頓時他的臂膀、胸膛全成了攻擊目標。

可惜不僅效果不佳,還被拉離開屋子,離開她最心愛的儲軍哥。

「不……要……放、開、我、啦!」

他們的爭執,听在畢曉藍的耳里倒成了馬耳東風,不甚真確。

她的心、眼、耳早就被儲軍給整個佔據了。

她輕聲問道︰「怎麼來了?石膏還沒拆就亂跑,這……不太好吧?」念歸念,她整個人早已被納入溫暖的懷抱中,安適地享受著他平穩的心跳聲所帶來的安全感。

他的氣息好好聞哦!畢曉藍滿足地嘆了口氣。

「我能不來嗎?我可是你們談論的主角,總得出來為自己的權利把關,不然哪天被賣了還不知道。」儲軍緊繃的身子顯然是不太高興的。

她剛剛說的話,那些有關愛情的論點,儲軍將它解釋為她對他們之間的愛情還不信任。這一點,他實在是有點感冒。但此行也不無收獲,她終于肯親口承認對他的愛戀,對他來說沒有什麼比這個更重要的。

因此,他想再听她親口說一遍。

「你剛剛的話可不可以再重復一遍?我有點听不太真確。」

畢曉藍眨著眼,裝傻道︰「哪一段?我剛才說了很多,自己也不太記得了……」

「你和雅音談論到對我的感情,你說——你愛我的!」他急著想確定她對自己的情感。

「噢!」畢曉藍夸張地嘆了口氣。「你說的是這回事呀。」「你不會又否認了吧?」

她那不太感興趣的表情令儲軍氣得牙癢癢。

「我不會否認的啦,不過……」她欲言又止。

儲軍氣急敗壞的︰「不過……不過什麼!你又想後悔了?」「我也說過不相信永遠,我們之間的問題實在是太多了。」

「你——」才想開口糾正她錯誤思想,一聲對不起插入儲軍臂膀圍起的小小世界。

「對不起,這位先生,學生的會客時間已經到了,請讓她回去上課好嗎?」負責看守會客室的小兵終于忍不住發言了。雖然這場戲他看得挺過癮的,礙于規定,他只好打斷他們的談話。

「你明天幾點放假?」

「中午。」

「我來接你。」

放假?畢曉藍突然想到今天是星期五,軍校生是不可能在這種日子放假的!

她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

「今天不是沒放假,你怎麼可能出現在這里?」

「昨天雅音跑到醫院來鬧了一會兒,還威脅說要到台北修理你,我不放心,只好帶著德成過來了。」

「那……不成了……」

「逃兵?」他幫她接話。

「嗯。」畢曉藍就是擔心這一點。

「你放心……」他笑得壞壞的,自得地說︰「我自有法子。」儲軍的話令她想到一個人。

「林語生。」她用的是直述句。

「賓果!你還真聰明……」儲軍興奮地點了一下她小巧的鼻子。

這好象是現代版的妹債兄還哦?

他們對望一眼,極有默契地同時笑開了……???

一放假,畢曉藍直接奔向儲軍,投入她最喜愛的、比冬陽還暖和的懷抱里。

「想去哪里?」今天他沒車,只能依靠公共交通工具。

「先找個地方坐好嗎?」她體貼地不想讓他拄著拐杖拖著一條石膏腿到處跑,這樣虐待病人是不人道的。

「那先到我住的旅館拿行李再說。」

「嗯。」

計程車飛快的朝目的地奔去。

畢曉藍靜靜地依偎在他懷里,汲取源源不絕的暖意,不急著開口說任何話語。

其實她今天心情滿差的。

季樺突然間退學了,沒有任何解釋,也沒有任何前兆,她就這麼離開了……這件事令畢曉藍很詫異,曾追著她問為什麼?

然而,她只是一個勁沉默不語,仍是一貫的抑郁寡歡和不願解釋的態度,畢曉藍只好放棄了。

今天,就是她離開學校的日子。

一大早,季樺背著她僅有的一個簡便行李,離開了她們。沒有任何送行的人,也沒有依依不舍的送別場面,季樺在眾人用早餐的時刻離開了,直到她離開校門的那一刻,她離開的原因依舊沒人知曉。

「怎麼了?」儲軍早就看出她的不對勁。這小妮子的心思很透明,臉上藏不住任何心事。

她悶悶地對著他的胸膛道︰「季樺退學了。」

「為什麼不開心呢?你不也是不太喜歡這個環境?她有勇氣選擇這條路,也有決心毅力的依自己心意改變,你應該佩服並獻上最大的祝福才對,不應該為此而責怪于她,更不應該為此而悶悶不樂。」

「可是她已經受完入伍訓了耶!那麼難過的一關她都能熬過去,為什麼到這個時候才後悔?人家是替她感到不值嘛。」

「你是她的朋友,應該清楚她這陣子是否快樂,或許——離開才是她應該走的路也說不一定。你老是擔心別人,是否也應該把心思擺在我身上呢?」他可是病人耶,拖著一條打著石膏的腿,冒著被退學的危險從南部跑上來找她,可不是為听她談論另一個女人來著。

她好象聞到一股酸味?畢曉藍狐疑地瞧了他一眼,道︰「你不會在吃醋吧?」

「吃醋?」他夸張的加重語氣。「我怎麼可能會吃醋?我只是希望你我能把握這難得的時光,一解相思之苦,畢竟這個假日後又不知何時才能相見。」酸味都濃得可以嗆人了,他還是死鴨子嘴硬。

「……」畢曉藍無言了。的確,相識以來,他們相處的模式只有「聚少離多」這四字可概述之。不是不想見,只是礙于現實,不得不維持這種模式。

真是生平不會相思,才會相思,就害相思。煩哪……「你什麼時候退伍?」

「起碼要八年後才行,要是想撐到領終身俸,那退伍之日更長。你問這個做什麼?

難道你不想我繼續走這條路嗎?」

「沒有。我知道你喜歡也習慣這種規律的生活,很適合你,我只是——」她欲言又止。

「只是什麼?」他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生怕她接下來的話不是他所能接受的。

「只是,只是在計算我們見面的時數和思念的深度……其實我不是一個很獨立的人,我想依靠在一個堅定溫暖的肩膀,為我遮風避雨。我好想你,你知道嗎?我很怕這陣子分離所嘗的相思之苦,會……嘗一輩子!」她緩緩道出內心的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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