禍水,惑誰 第25頁

太過單純、好奇的語氣反倒讓季天聖意外了。

「你知道嗎?老澤爺爺有多怕我愛的只是李家的錢勢,所以我想你大概是有點太勇敢了吧!你應該不是那種笨到自以為能駕馭我的男人才對,可如果是,那我的眼光就太差了,被你騙了這麼久。說說看,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季天聖不解的表情終于惹得她笑了。伸出手輕觸他下巴,摩挲男人與女人不同的膚觸。

「你在試探什麼?」

手滑至他的心口,嬌俏又認真地回答︰「你的真心啊!我非常需要你跟我說一些你必須說出口的說詞,但我要你自願說;我相信只要你是認真的,你會非常願意說的,對不對,季老師?」

季天聖笑了,按住她的柔荑,他喜歡她高技巧的探問方式。她已經聚集太多他喜歡的特質,他無法不愛她。是的,愛她。

季天聖拉起她,親吻她的唇,擁她在懷中;他在她耳邊低語,惹得她發癢不住呵呵笑時,她听到了他的說詞。

他的確是在他主動吻她的那個下午才搞清楚她的來歷。難怪他會吻她,因為他終于可以不必再抗拒她的誘惑了。

至于「季家內定媳婦」,則是老澤爺爺沾沾自喜的說法;他從不遵照季家的方式,他習慣不受拘束。听來,他們又有個共同的特點了,她也喜歡照自己的方式過活。

只是幾句話,便讓她愉悅得笑開懷。

直到,在他輕吻她耳垂之後的一句結語︰「需要我告訴你,我有多喜愛你嗎,柔情?」

「你需要嗎?」他問得感性。

她喃喃地問了句︰「你是我的鑽石嗎?」沒有給他思索的時間,傾身熱烈地回吻他。

她終于離開他的唇,在兩人喘息中,花柔情首先回神,性感至極地抱怨︰

「綜合壽司來得好慢,你幫我去催催好不好?」

季天聖哈哈大笑,寵溺地以額輕撞她的額,愛極了她的喜感與幽默。

他知道她喜歡他,是因為受他吸引,就如他無法抗拒她一般。

但她尚未愛上他,他看得出她是如何地堅守她的心,並且遲疑著,或者她正掙扎著要不要交出?這是他極欲探知的部分。

在她令人猜不透的絕頂聰明與高智商之下,亦有感性的靈魂,如水般千變萬化、難以捉模,她的心與情愛更是格外的珍貴。

她已引起太多他也不能理解的情感與被吸引的情緒,從未有過的。超越了探索的,讓他不只想擁有。

她讓他想珍愛,也有了想與她共度一生的想法。

不管季天聖是不是她找的那顆舉世無雙的大鑽石,但他肯定是顆人人搶著要的碩大鑽石,光芒足以吸引任何愛鑽石的女人。

如果手戴大鑽石的人是個窮光蛋,大概沒人會相信他有資格戴得起,所以被偷、被搶的機率低得多,除了識貨的人;但若是大富翁擁有大鑽石,大概無時無刻都膽戰心驚地深怕被偷或被搶,甚至是被掠奪,還有要小心本人被綁架,威脅交出鑽石。

她在恩澤的新名聲讓她不幸淪為擁有鑽石的大富翁,人人都想要對她不利,眼紅得不淪搶不搶,反正就是不讓她好過就是了。

從她手戴大鑽石的照片曝光——與季大聖在聖誕舞會共舞的親密照片被刊登在校刊上之後,名方不懷好意的敵人就全浮上台面了。

身為恩澤史上第一位女性風雲人物,如同富比士宣布的新世紀第一位全球首富,走在恩澤校園,再怎麼走得輕也會走路有風;是威風沒錯,但在她不慎招標下世界第一大鑽石、恩澤最受注目的第一黃金單身漢後,日子就變得不是她所能控制的精采了。

「季老師。」

「花同學。」

即使是這樣生疏又客套的打招呼,她都有被亂箭穿心而死的可能,瞧瞧那些個好比利箭的眼楮。

礙于她出了名的凶狠與惡意手段,她們不敢正面與她沖突,但公報私仇就少不了了。

「展小紅要我警告你小心你被人潑硫酸毀容。」商橘的眼神是期待的。

「放心,我會拉你當墊背的,反正你那張臉也該整整了。」花柔情回敬商橘的關心,倒是對危機不以為意。

「你們約會去哪里?」

彼麗影在一旁問得好奇。

「麗影,你是想召告全校,我昨天翹課外出的行程嗎?」

「大家都好奇嘛!」

「大家是誰?」

「展小紅、商橘,還有我啊!」顧麗影只敢招出安全人士,至于展小紅與好像是她大嫂的人似乎也在討論花柔情,並且說到賭金,還問她要不要也下注?讓她一時心癢得下了賭金。若讓花柔情知道了,不剝了她的皮才怪。

「你能讓他娶你,全部的賭金夠你辦場盛大婚禮。」爆內幕的是商橘。她沒興趣參加,只覺得這些人無聊,不關他們的事喊什麼燒?整晚以電話討論賭注的無聊話題影響她睡眠,惹得她不爽。

「商橘!」顧麗影開始驚慌地想逃了。

「你們!」

伸手掐住彼麗影的頸子,嚇得顧麗影伸起了雙手。

「就你們參加了。」站在台上問了許久的班代李燕燕,得意洋洋地宣布捉到了兩個在班會上玩得伸起手的替死鬼。她早就看花柔情獨佔季老師不順眼很久了,當然不放過公報私仇的機會。

「嘎?參加什麼?」

「你們舉手表示自願代表我們班參加歌唱比賽,最少也要一個人參加,你們兩個自己決定由誰出賽。」

商橘冷笑幾聲。

花柔情與顧麗影兩人都傻了。

花柔情當然沒漏看班上絕大部分女同學本災樂禍的偷笑嘴臉。

身為女人,但她對大部分女人沒多大好感。看看那些個眼紅見不得別人好的變態心理,窄小得可以擠死一只螞蟻的心胸與低得連螞蟻也爬不過的眼界,除了覺得她們可笑之外,也很無奈地承認,佔了大多數女性人口的她們,的確會造成她生活上的影響。

她們個個是成不了氣候的小卒,但圍堵的人數眾多,也讓她難以呼吸。

跳月兌不了大環境的無奈,時常會讓她覺得煩躁。

人生總是有這麼多的身不由己,好煩。

所以她會把握苦中作樂的機會,不輕易放過自己找上門,自作踐的衰人。

「听听,我真的五音不全。」一首歌才唱了前五句,顧麗影使紅著臉瞪著笑得在榻榻米上打滾的三個女人。

「這里的隔音很不好,我看隔壁間的客人恐怕也都笑昏了。」花柔情拭了拭眼淚,肚子痛得連話都快說不全了。

「我求你別唱了。」展小紅撐住桌子才能起身,不得不同情顧麗影,雖然身為天才,卻是個五音不全的音痴。

「歌唱比賽怎麼辦?在全校前唱歌,我愈緊張會走音得愈嚴重。」顧麗影急死氏;

「讓小花痴唱就好了,她嗓子還不錯。」

「不行,怎麼可以讓我一個人在台上丟臉。」花柔情拿了一個壽司放進嘴里;指著展小紅。「派男人婆去唱好了,找她代打,大不了被宣布棄權。」反正她也不在乎被罵,在恩澤里她也不差多看這麼點臉色,這學期快結束了、她就快解月兌了。

「我是破鑼嗓子,不能開口。」展小紅喝了杯清酒,搖搖頭。

「商橘?」顧麗影轉為哀求商橘。

「別想!」

「小花痴,你去讓她們听听你的金嗓,在休學前給恩澤最後一個驚喜。」展小紅推推花柔情。在來這里之前,她們才為了賭注的事打了一架,打完了也就沒事了,現在又是好朋友一起來日式料理屋喝酒玩樂。

再說,顧麗影已經確定要進公司訓練,只等這學期讀完,她們三個辦了休學手續,便各自去忙了;只剩下她,不免有點寂寞,少了她們,日子可無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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