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不死,你就是它今晚的食物。」綠衛陰沉地警告,手中長刀蓄勢待發。
他的話令她一驚,仍不願相信。「不要!它不會吃我!它不會!」
「你被它虛偽的外表所欺騙了!它是最凶猛的野獸,吃了我族許多族人。」綠衛盯著地上凶猛的野獸,隨時準備對付它的攻擊。
「這不是真的……」她不知該相信什麼,綠衛不會騙她。看著它凶貓模樣,回想它曾被關在那麼堅固的籠里,她開始懷疑它真的是吃人野獸。
可是如果它要吃她的話,她不會活到現在,他們相處了好長的一段時間,它若真要吃她,只怕她早巳尸骨無存,這其中—定有什麼不對。
它是她到這里唯一對她溫和的動物,她不想殺它,她一點也不想它死。
「不要!」一鼓作氣沖出綠衛的懷中,撲向噬獸。
噬獸毫不猶豫地一口咬上她的小腿,長牙貫穿她白皙飽滿的小腿肚。
綠衛揚起長刀,準備在它殺死她之前解決它。
「不要!」忍住疼痛,白芸轉身以身體護住噬獸,不讓綠衛動手。「不要殺它,求你。」
「讓開!」綠衛忿怒吼叫。
噬獸沒有放開她的小腿,目光凶猛地盯著揚著大刀要殺它的男人。
「你不會殺我的,我知道,對不對?lucly?」緊抱著她喜愛的動物,不願相信lucky會咬死她,她相信它只是自衛。「你是我的朋友。」趴在它身上,心痛哽咽。
噬獸突然停頓,慢慢收起劍拔弩張的凶貌,緩緩松開利牙,退出利齒,隱藏至下顎中,望著白芸許久,伸出粉紅色的舌尖,畏縮地輕舌忝白芸小腿上汨泊流出的鮮血,順從地蹲低,低低地嗚叫,似乎表示它的歉意。
綠衛對眼前的情況極為驚訝!她是如何讓噬人野獸馴服的?憑著幾乎喪命的沖動保護噬人野獸,她不是瘋了,就是有絕對的信心她不會命喪獸口。
她說它是她的朋友?他不明白個中的含意,卻听得出她內心中的孤獨。
「它不會殺我,你看到的,求求你別殺它,嗯?」白芸轉過頭,困難地開口,露出請求的微笑,終于忍不住疼痛而暈厥。
噬獸輕推躺在地上一動也不動的白芸,嗚嗚地發出哀鳴。
「滾開!」綠衛命令著待在她身邊的猛獸,決定暫時不殺它。
噬獸低首看了看地上的白芸一眼,緩緩地退至角落,順從地坐著。
綠衛盯著噬獸,抱起地上的女人,退出房間,命令身旁的人鎖上門,快步走至精通醫術的巫師的房子。
低首望著臉色蒼白的黑族女人,不解一個女人何以能有勇氣護衛吃人猛獸,甚至馴服它?
無法否認,他對這個女人百思不解,並且刮目相看。
***
「夫人腿上的傷要靜養,讓失去的肉重生。」巫師將傷口包扎完成,向喀達交代。
綠衛憂心地望著床上的黑族女人,仍想不通她為何會以生命保護吃人猛獸。
綠衛遲疑地轉身望向族中地位特殊的長者。
「她與之前性格大異,辯稱自己不是黑族女人,說她的靈魂來自不同的世界,是與火神之女的靈魂交換。」他從未與任何人提起,獨自百思不解,趁此機會,他決定告知巫師,听取他的意見。
巫師收起藥品,微笑詢問︰「喀達,你是否相信她的話?」
綠衛望向床上昏迷的黑族女人,遲疑不答。
「此女子是火神之女,火神贈與我族的神聖女子,成為喀達夫人,她與其他尋常女子本就不同。」巫師說得玄機,看著喀達,觀察他的反應。
「但她……」她表現得的確不像這個世界的人。綠衛終究沒有說出心里的認為。
「喀達,你要記住她是火神之女,與—般女子不同,是火神賦與你的女子。」巫師拿起權杖,緩緩步出房門。
老臉上充滿玄機的笑容。很好,喀達終于發現了她的不同,並且幾乎相信她的話。
這只是個開始,喀達與族人終會發現,此女子天生便賦與其神奇的力量,她的使命是將這股神奇的力量傳達到綠色的國度,異世界的女子將在此地扎根,這是神的旨意,贍與族人最寶貴的恩賜。
***
她在發燒,傷口引起發熱,全身冒出熱汗,並且發抖;她在發冷,腳上的傷口令她一動就痛得皺眉,發出疼痛的呼喊。
綠衛起身,月兌掉她身上的衣物,擦拭她身上不斷泌出的熱汗。
雪白身軀優美的線條令他凝視。嬌弱的胴體濃縴合度,看來瘦弱,線條卻極為誘人,瑩白的光澤讓她的嬌胴在黑暗中熒熒發光。
他從未看過黑族女人的胴體,即使她的膚色令他痛恨,但他卻該死的覺得美極了!
伸出手順著她胴體的線條游走,驚覺她的膚觸如絲,觸感極為美妙;溜連游走的手最後停在她胸口的綠色記號……
她是火神指示他接受的女子,這個記號提醒他永遠不能忘了她的特殊身分。
「冷……好冷……」發燒所引起的發冷令她發出囈語,只要一動身體,腳傳來的痛楚又令她呼喊︰「痛……痛……」
她是個麻煩,他現在不敢讓任何人照料她,以她昏迷的狀況,要她的命輕而易舉,他不能再讓這種事發生,只能親自照顧她。
起身拿出布條,將她受傷的腳放置自己的腳上,綁在一起,讓她受傷的地方凌空,固定在他腳上,不讓觸踫或牽動傷口引起她的痛楚。
將她移在他身上,趴睡在他懷中,讓她汲取他的體溫,擁著她入睡。
終于,她不再發抖,不再喊痛,安靜地入睡,甚至,她依賴地緊抱他。
懊死的!他的身體對她起了反應,這女人就沒一刻讓他好受。
內心咒罵不斷,手卻輕柔地抱往她,讓她得以安適在他懷中。望著她美麗的臉龐,吸人她身上散發出淡淡的體香,手輕輕在她光滑的背上滑動。
綠衛整夜無眠,直到天亮,懷中的女人動了動。
她夢見自己又冷又痛,然後,出現一床溫暖的被子包住她,將她包圍在溫暖中,並且消除了她的痛楚,背上有絲滑的羽毛滑過,似在安撫她。
她久未覺得如此舒適,並且安心;在醒來的那一剎那,她幾乎以為她終于從惡夢中醒來,她回到了正常的生活,直到……
她驚覺她趴在一副擁有心跳、熱度的堅硬胸膛上,驚愕地抬起頭,直直對上近在咫尺的綠眸,互相對視。
震驚得通體發涼!她居然趴睡在他身上?她開始移動,身體奇怪的觸感令她低首,驚覺她竟渾身赤果地趴在他赤果的上身,臉色立刻刷白。
移動身體,急著離開這駭人的窘狀。
痛楚傳來,痛得她無法動彈,淚水迅速充滿眼眶。
綠衛輕輕移開她,解開兩人腳上的布條,讓她趴在床上,起身穿上衣服。
他一離開她,她立刻拉床上的被子蓋住自己,整個人縮進被中。
綠衛拉開被子,不讓被子踫到她受傷的腳,另—手拉開蓋住她腦袋的被子。
「不要亂動,直到傷口重新長好。」語氣平靜。
她困窘得不敢抬起,把臉一直悶在床上。
情況是為什麼會變成這樣的呢?直到她回想起之前發生的事。
突然,她想起了她的寵物。
「等……等一下。」焦急地抬起頭,喚住正準備離開的綠衛。
「lucky!呃……我是說噬獸它,你殺了它嗎?」她問得遲疑害怕,內心極度焦急。
「它沒死。」綠衛坐回床-上,望著她露出被子外的肩頭,忍不住伸出手撫模那誘人的膚觸,
一整晚,他都沉溺在她仿若絲綢的雪白肌膚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