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寵上天 第25頁

令人起疑的是,齊單北上的人馬已有四十人先行,而且還是分散的扮成普通百姓潛入西北區域。隨行的將領則有十名,這五十人全都是武功過人的高手。

為此,鎧靳特別差人快馬通知他這個消息,算算日子齊單一群人再過十日即會抵達,要他格外注意。

齊單北上的確頗令人費解,因為這段日子陸明強很安分,不再耀武揚威,毛皮也以合理價格收購,此時齊單帶著大匹人馬前來,意欲為何?

時間很快到四更天,靖閔並沒有湊近看密摺,見他終于闔起它後,她才上前窩進他的懷里,不舍的道︰「你對自己太壞了吧?又要親身征戰,又要管反皇黨,還要管此地居民的安樂、還有家里的事……你可沒有三頭六臂啊。」

「放心,仍有很多事我不用事必躬親。我跟另外兩個好友在民間各地都設有很多探子,協助情資傳遞,可以精準掌握反皇黨的活動。」

「是嗎?」她伸手輕撫他微皺的眉頭,「要我放心,你看來怎麼很擔憂?有什麼大事要發生了嗎?」

他低頭輕吻她的額際,「沒事,只是事情比較多而已。我們回房睡下吧。」

他不希望她擔心,所以隱瞞了密摺內透露的訊息。他希望她像現在一樣快快樂樂的過日子,至于那些麻煩的事,由他承擔便行。

寂靜的夜,西園里,一名蒙面黑衣人進到內院,避開侍衛小心翼翼來到潘恩的房間門口,可緩緩推門而入後,一把利刃立即抵在他的脖子上。

「別動,不然我馬上送你見閻王。」潘恩冷冷的威嚇。

「我是杜王爺的人,送消息來。」蒙畫黑衣人低聲說著,慢慢從胸前衣襟里拿出一封信函。

潘恩蹙眉,伸手去拿,但刀子仍一手架在黑衣人的脖子上,直到單手打開信封、看到熟悉的字跡後,他才拿開刀子,就著微弱的燭火觀看。

看了里面的內容後,他立即將給燒毀,「告訴杜王爺,我會照他的意思去做。他近來可好?」

「不好,忍辱負重度日,天天跟那些動物毛皮處在一起,苦不堪言。」

「什麼?!齊王爺怎能如此安置他?」他臉色丕變。

「不是齊王爺的問題,這原本是杜王爺要接近靖閔王妃所演的一出戲,想伺機生擒她做餌來釣祁晏郡王……」黑衣人又搖頭說︰「沒想到,大戰完剛回營區的祁晏竟也尾隨王妃而來,當下杜王爺只能按兵不動,就怕被他認出了自己。」

「也是,祁晏武功高強,齊王爺安排的人不一定傷得了他。」

「沒錯,這可苦了王爺了。因為郡王派人長期留在山城關注毛皮買賣,還不時上門關心,王爺成了名副其實的獵戶老頭,遲遲無法前來跟你接觸,只好找機會要我送信來。」蒙面黑衣人道。

「我明白了。」

「總之,爺說計劃與原先的有變,請你照信函上的去辦即可。我得走了。」

「小心。」

潘恩神情凝重,看著黑衣人迅速出了門,躍上屋檐,消失在夜色中。

「嘿,我們來了。」

翌日,靖閔跟祁晏在用完早膳、陪佑兒玩了好一會兒的球後,即轉來西園探視潘恩。

經過這麼長一段日子的休養,潘恩復原得不錯,已能自行活動。

「我想我該回營區了,這段日子真的太麻煩王爺。」他神情誠摯的說。

祁晏蹙眉,「十天後再回去吧。川陝總督跟齊王爺即將到訪,為的正是皇上犒賞我跟你的事。」

「可是——」潘恩面露遲疑。

靖閔見兩個男人談話,自己杵在這里也無聊,不禁說︰「你們慢慢談好了,我想帶佑兒上街走走。」

「不,從今天開始,你盡量留在王府內。後院出去有個山坡,後方還有個小林子,如果不想待在府內,就到那里走走。」想到那些已喬裝成百姓潛入西北的四十名精英,他就無法放心。事實上,這個消息他也已通知屈海,做足必要的防範措施。

「是因為昨晚的密摺嗎?」她直覺的問。

他點頭。

她嫣然一笑,「好吧,知道你不要我擔心所以隱瞞我一些事,那我就乖一點,免得成了你的累贅。」說完,她便配合的退下了。

他深情凝睇她,有個如此善解人意的妻子,是他今生的福氣。

潘恩見她先行離開後,立即關切的問︰「什麼密摺?」

「沒什麼,只是反皇黨的一些例行報告。」

「但王爺希望王妃不要外出,應該是有所顧忌。」潘恩問得直接。

「你大病初愈,還是別操心太多。」

「王爺這樣說就太見外了,為了王爺,我連自己的命都不顧了,但……王爺似乎在防我?」潘恩低下頭,神情看來有絲落寞。

「並不是,我只是不希望你擔心。」

「爺一再見外,看來是沒將我當成自己人了?罷了,我打包行囊後就離開。」潘恩說著,轉身就要去收拾衣物。

「潘恩。」祁晏連忙擋住他,「我知道你為我兩肘插刀、在所不惜……好吧,其實反皇黨極可能在西北掀起事端,我不想王妃出事,所以才要她別出去。」

聞言,潘恩的臉色和緩不少,但也頗為感嘆,「說來反皇黨打著反清復明的口號意圖謀反,為的也不過是自己的榮華富貴。」

「不,榮華富貴之外,他們更要權勢。那些勾結反皇黨的皇親國戚里,杜穆是最大的叛亂分子,他也的確了得。數月前,他的義子預備用來買大炮的黃金白銀被全數找到、送進了國庫,而那些都是他的老本,可惜他現在逃亡度日,竟還不知覺悟。」

「杜穆是個深思熟慮又狡猞的人,正所謂『狡免三窟』,即使杜晦失手了,杜穆聯手他人再掀波濤,我也不意外——」注意到祁晏臉包一僵,潘恩問︰「怎麼了?王爺?」

祁晏心里一驚。杜晦乃是杜王爺在外私收的義子,行蹤神秘,就連名字他們三少也是在最後與他踫面時才得知的,怎麼潘恩竟然知曉?

「王爺,想到什麼事了?」潘恩忍不住又問。

祁晏壓下驚愕的情緒,很快神色自若道︰「沒事,只是突然想到我還沒回信給昨晚送信來的探子。我得將這段日子的情資交給他,讓他快馬送去給鎧靳貝勒。」

「是嗎?」潘恩眼中迅速閃過一道冷光,又隨即一笑,「那我也準備回營區吧,幾日後,會再回來恭候川陝總督跟齊王爺的到來。」

「如此甚好,就這麼辦吧。」語畢祁晏走出房外,一雙原本含笑的黑眸瞬間轉為陰郁。

第9章(1)

從潘恩離府的那天開始,祁晏就莫名變得很忙,常常在書房或議事廳接見許多陌生人,近幾日甚至忙到連寢室都沒回就在書房里睡下了。

竇茵不會看臉色,也不管祁晏在忙什麼仍不時去打擾,最後落得他一句吩咐——只要是郡主來,守衛的侍從不借動武也要阻止,這個命令一下,竇茵的氣悶可想而知。

但靖閔就不會這麼白目了,她自己找事做,成了府里的孩子王,不只佑兒喜歡她,僕役院也有一些幼兒在她親切的招攬下,聚集在一起,由她安排功課表上課,早上先教他們念書寫字,下午才能玩。

因為佑兒愛玩球,加上為了讓祁晏放心,所以受限于活動範圍,他們只能天天在後院丟球,或到後山坡去踢球,從大球玩到小球,最後甚至連彈弓都拿出來了。

只不過,子彈他們是用小沙包來取代,打到人也不會疼。

童心未泯的靖閔,將此還改良成二十一世紀流行的漆彈游戲,就是在攻擊前將小沙包泡好各色染料,誰身上中的沙包顏色最多,誰就是輸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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