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快點回來。」他明明不舍,卻裝酷地掛上電話。
夏雨荷松了一口氣,收起電話,偷偷地瞄了呂峻宇一眼,卻發現他的臉變鐵青色。現在是怎樣?她才剛擺平一只暴龍,現在又來一只刺蝟,她是招誰惹誰了?
「是男朋友打來的?」他的臉很臭,語氣更冷。
他知道這樣問她很唐突,但那通分明是在查勤的電話讓他感到很不舒服。
「不是。」她可以不回答的,但嘴唇還是違背了她的意識。
「你有沒有男朋友?」他得寸進尺地問。
這次她不再理會他的盤問。
「回答我。」他一手控制著方向盤,一手抓住她的手腕,力道之大幾乎可以折斷她的手。
「好痛!」她痛得叫出聲,用力要縮回手。
「回答我的問題。」他霸道地命令著,沒有松手之意,鷹眼再度迸出火光。
夏雨荷眉頭緊蹙,不明白他的心情為何突然變差,她到底做錯了什麼?
「停車!」她答非所問。
呂峻宇看她一眼。
「我要下事,請你停車。」她又說。
「我還沒有得到答案。」他將車停靠在馬路旁。
她不悅地給他一記白眼,不懂他有什麼權利可以命令她;她用力拉開車門,決定不理會他的無理取鬧,可是她試了幾下,車門就是打不開。
「請你開鎖。」她生氣地說。
他等待著她的回答。
「我沒有必要回答你任何問題。」她依舊不回答他。
「是嗎?」此刻的他充滿著野性和侵略性。「我會讓你說出來的。」
他解開安全帶,傾身向她緩緩逼近。
「你要干什麼?」她伸手擋住他。
「你說呢?」他抓住她的手,一把將她拉進懷里。
「你不要亂來……」
她話還沒說完,就被一張唇給黏住了。
罷開始,他只想懲罰她一下,所以在她紅女敕的櫻唇上粗魯地磨蹭著;可是在「盜壘」成功之後,他發覺她的反應有點生澀,又有點無措。難道這是她的初吻?
他錯愕地抬起頭,看到懷中哭得梨花帶淚的可人兒正用顫抖的手捂住紅腫的唇;天啊!他瘋了嗎?他怎麼可以如此傷害她呢?「你……」他想安慰她。
「不要,你不要過來。」夏雨荷害怕地將身體蜷縮起來。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傷害你的,我只是……」他只是被醋意沖昏頭。
「你什麼都不用說,我現在就告訴你,我沒有男朋友,從來沒有過,這樣你滿意了嗎?」她激動地說著。
听到這個答案,他應該高興才對,但他卻感到心疼。
「對不起,我不該這麼沖動,但天知道我有多在乎你,所以才會失去理智。」他想給她一個擁抱。
她躲開了,不願讓他靠近。
「別怕,我保證不會再傷害你。」
她心有余悸地看著他。
「相信我,我只想抱抱你而已。」他小心翼冀地將她拉進懷里,輕聲細語地安撫著她,直到她不再害怕為止。
昌峻宇輕輕地擦掉她臉上的淚珠,可是她依舊哭個不停。
他再次試探性地吻上她的臉頰,見她不再退縮,才吻至她的唇邊。
「讓我再吻你一次好嗎?」他撩動了一池春水。
他這一次的吻真的不一樣,多了溫柔和體貼、少了怒意和霸氣。
第三章
夏雨荷滿腦子想著剛剛那一記纏綿悱惻的熱吻,但她的理智卻叫她要清醒點。
她要求呂峻宇將車子停在離家不遠的巷子口。
「我在這里下車就行了。」她說。
「這麼晚了,我送你到家吧!」他不放心地回答。
「這里治安很好,你別擔心。」時候還沒到,她不想讓他知道她的住處。
「好吧!你自己小心。」他了解女孩子的想法,所以不願勉強她。
她點點頭下了車,等他的車子離去後,才慢慢地走進巷子里。
可能是心情太好的關系,她才沒注意到巷子里站著一個人。
「怎麼現在才回來?」謐靜的巷子里突地響起一道聲音。
夏雨荷嚇了一大跳,「山田裕則!你干嘛站在這里嚇人呀?」
「我沒有嚇你,這里是馬路,誰都可以出現在這里。」他一邊說一邊眯起眼楮,「你是不是做了什麼虧心事,才會嚇一跳?」
「什麼虧心事?你在胡扯什麼?」明明就是他先嚇她的,還誣賴她做虧心事。
「那你告訴我,你去了哪里?」他質問著她。
「我、我沒有去哪里。」她說的是實話,呂峻宇只是送她回來,他們哪里也沒去。
「還有呢?」
「還有什麼?」她不知道他在問什麼。
「送你回來的男人是誰?」他的模樣像個吃醋的丈夫。
夏雨荷臉紅地瞪視他,這才知道原來他都看見了。
「你們是什麼關系?」見她不語,他有種不悅的感覺。
她注視著他的怒顏,突然覺得他的行為很可笑;她讓誰送回來關他什麼事?她和誰有什麼關系又必要讓他知道嗎?
「我不想回答這個無聊的問題。」這是她個人的事,她沒有必要告訴他。
「無聊?你覺得我無聊?你可知道我在這里等了你足足三個小時!」他怒火中燒地說,從來不知等人的滋味竟然這麼不好受。
「我沒有叫你等我,而且我也不知道你在等我,你有必要對我生那麼大的氣嗎?」她不悅地反問著。
「我不是叫你馬上回來嗎?」他理直氣壯地說。
「你很奇怪耶,我為什麼要听你的話?」
「你住在我家,我就有義務照顧你。」
「我不需要人家照顧,我會照顧自己。」她轉過身想離開,不願再繼續這種毫無意義的對話。
「不準走,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他抓住她的手腕。
「你在干什麼?快放手啊!」她扭動著手腕,想掙月兌他的箝制。
拉扯之間,山田裕則赫然看到她白皙的脖子上,有幾個紫紅色的印記。
「你的脖子上怎麼會有……」對一個情場老手來說,他當然很清楚那是什麼。
「什麼都沒有。」她羞醒地用手搗住脖子,快速跑回去。
「夏雨荷!」他想追上去,雙腿卻靜止不動,因為他的理智告訴他,他無權過問這件事。
當晚,山田裕則獨自在房間里,煩躁地抽了一整夜的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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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峻宇向夏雨荷提出「一周之約」,因為在一周之後,他就必須回台灣,他希望能在這段時間里多了解她。
夏雨荷在私底下要求司機這禮拜不用去接她放學一事,在當天馬上引起軒然大波。
「雨荷,我听司機說,你這個禮拜都不用他去載你,是真的嗎?」山田惠子在夏雨荷一進門就拉著她問。
夏雨荷一點也不感到意外,明白這件事山田家的人遲早會知道,只是沒想到消息傳得這麼快。
「是的,阿姨。」她坦承道。
「為什麼?」
「這個禮拜我想和同學一起研究功課。回來的時間不一定。」這是她想好的藉口。
「可是你要怎麼回來呢?」山田惠子不放心地問。
「我坐計程車就好。」
「這樣我不放心,我看你還是打電話回來叫司機去接你。」山田惠子說。
夏雨荷實在不忍心拒絕山田惠子的好意。只好先答應她,決定到時候再自己回家就好。「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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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峻宇的車子停在五星級的飯店前,服務生帶領他和夏雨荷走進電梯里。
電梯停在頂樓,呂峻宇給了服務生小費後,才與夏雨荷步出電梯。
「我們要去哪里?」夏雨荷好奇地問。
「現在才問,不嫌太晚嗎?」他將她帶進一間豪華典雅的房間。
「這里是……」她環顧四周。
「我住的房間呀!」他月兌下西裝,將它丟在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