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旨毀婚 第9頁

思緒翻轉的同時,她仍是跟朱漢鈞大眼瞪小眼,看來,同樣都是捐軀,到前線打仗保家衛國他心甘情願,但捐軀給她,很委屈就是!

她深吸一口氣,看著他拿起茶杯啜了一口,「雖然現在說這個,有點為時過晚,但如果我告訴你,這樁婚事,我也可能是被迫的呢?」

「皇上跟太後寵你,只要你說不字,他們絕對會改變主意。」冷硬的氣息再次籠罩,那雙凝視她的黑眸有著說不出的深沉陰鷙。

所以是她非常喜歡他?唉,偏偏正主兒也不知道投胎到哪兒去了,她連問個清楚的機會也沒有!至于原先的貼身丫鬟,她又貼心的讓她老回家嫁人了。

他突然起身,她先是一愣,直覺的也跟著起身,看著他往樓梯口走去,下意識問「去哪里?」

他停下腳步,冷冷地瞥她一眼,「日後,本王要去哪里都得報告詳細、得到郡主的恩準才能出去?」

她不禁一愣,「當然不是,我只是關心——」

他根本不在乎她的答案,直接就到隨侍旁,交代他們留在這里,即逕自下樓,一出客棧,也僅是再看了女兒一眼,便往另一邊的街道走去。

梁寧佇立凝望他挺拔的背影,怎麼辦?這個老公真的很難搞定,還有……她今晚又要怎麼過?

朱漢鈞再次出現在梁寧面前時,已是晚餐時間,一家三口在餐桌上,梁寧告知今日有許多人送禮至府中,是致謝也是恭賀他凱旋返京,還有不少邀貼。

但他只是冷冷說了句「官僚習氣的奉承阿諛」話中的不屑極為明顯,接著便沉默用餐。

幸好朱佳螢仍以崇拜的眼神看著他,還一一道來她的朋友贊美她的爹有多帥、多高大等等,要不,這頓飯,梁寧是難以下咽了。

吃完飯,她跟女兒先回房梳洗沐浴,朱漢鈞則在客房沐浴,還交代他會到書房待一陣子,要女兒早早睡了,因此,她暗自期待,今晚他也會在客房入睡,但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就寢時間差不多到了——

房門被打開了,他神清氣爽的回到主寢房。

梁寧僵在梳妝台前,有點反應不過來,但僅僅一秒,她就知道該來的躲不了。

她忐忑的瞪著鏡中的自己,不,該說是梁寧的臉,膚若凝脂、柳眉彎彎、一雙翦水秋瞳、秀氣的鼻梁、姣好的唇形,絕對是傾國傾城的容貌。

雖然在現代,她是美人等級,但那是都會女性的美,與鏡子內這張嬌柔細致、美得如夢似幻的臉龐不同,但此刻,這張臉有些掙獰——不是,是扭曲……也不是,是害怕!

朱漢鈞坐在床邊,開始月兌去衣裳,從沙場回歸家庭,他其實很不能適應,明明家有妻女,他竟寧願策馬到近郊山林,獨處好幾個時辰才返家,再慢慢習慣有妻女共處一室的事實。

而不知他心緒的梁寧其實也沒好到哪里去。

她忐忑的吸氣、吐氣、再吸氣、吐氣,拚命放松自己後,才起身走到他面前,「我叫人送個溫水,伺候夫君,好嗎?」凡事總有開始,她先示好,也希望兩人的未來不要都處在冷氣團里。

「你貴為郡主,我不過是名被打壓的王,哪擔當得起?」他看來面無表情,話里的嘲諷卻很濃。

她正要開口談起「正常夫妻」的相處之道,但顯然他進房時,已有吩咐了,敲門聲陡起,府里的小廝端著水盆進來,很快的放妥又退了出去。

房門一關,又剩下他們獨處,她又開始不安起來,夫妻睡同一張床也是正常,但沒八分熟就要上床同睡,就是怪嘛。

相較之下,朱漢鈞很自在的擰吧布巾擦拭臉後,月兌了鞋襪,再擦拭了腳,即上床躺下,在這期間,他看到某人開始沿著圓桌繞圈圈,那雙美眸不自覺地流露出忐忑不安,最後,像是鼓起了最大勇氣,才走回到床榻旁,緊張的絞著十指,「那個、那個……夫君有……咳咳,不會剛好在今晚就……就那個……」她手足無措、結結巴巴的說不清楚,羞慚到快無地自容了。

隨便想也知道她在提什麼!「我是正常的男人。」他平靜回答,但今晚要不要行周公之禮,他倒沒想過。

她當然看出來他很正常,頭好壯壯、四肢健全嘛,這意思是他今晚就要?梁寧難掩沮喪,但還是硬著頭皮繼續問︰「咱們夫妻先來個良性溝通如何?咳、我是指夫君在軍營多年,都是如何?呃……」

她比手畫腳,畫圈圈,就是難啟齒,但朱漢鈞都看得懂,「郡主是興師問罪?還是純粹只是好奇?」他冷冷的坐起身來。

第3章(2)

「不是、不是的!我只是想若你想那個……就、就……那個嘛,但是八年不見……」她說得額冒冷汗,都快語無倫次了,一張俏臉更是愈漲愈紅,講白了,就是要他自行解決,可就是說不出口。

他突然下床,她想也沒想的就往後退。

他再走上前,她咚咚咚的一次連退三步,他雙手環胸,還沒靠近,她就嚇得又倒退好幾步,好巧不巧的坐上椅子,急急的又要起身,但太急了又踉蹌的跌坐回頭,一抬頭,他已經往自己走來,她吞咽了口口水,急急的要再起身,可人高馬大的他走個幾步就已經來到她身前,慘了,她這下也起不了身了。

「身為嬌貴的郡主,出嫁從夫你不懂,一切合乎傳統禮教、以夫為天的事,你也可以不從,但孩子都生了,現在卻提不要踫你,未免太過矯情!」

完了!她好像激怒他了,「我沒那個意思,而且,先前做是為了傳宗接代,但我們已經有女兒……」

「女兒終要嫁人,傳宗接代是男丁,郡主連這種事都想裝傻?」他冷嗤。

「我沒有,我真的是覺得——可以溝通嘛,那種事本來就是要你情我願不是?你是個聰明的人,能理解我在想什麼,是吧?」她愈說愈急,本來嘛,她跟他連一次也沒做過啊。

瞧她這麼努力的要讓他不去管床上的事兒,他突然笑了,帶著一股連自己都無法理解的幼稚及惡劣心態,他「性」致高昴的定視著她,「原本我是沒什麼心思,但在你一而再三的暗示之下,我想我必須有所作為。」

她倏地瞪大了眼,美麗的臉上開始顯現慌亂的神態,而這莫名的令他的心情變得更好,「讓娘子獨守空閨寂寞八年,是為夫的錯,為夫就從今夜開始補償。」

「不不不……」她大眼瞪著愈來愈近的性感薄唇,開始考慮要逃跑。

但他已伸手扣住她的下顎,理直氣壯的攫取她的櫻唇,她低喘一聲,杏眼圓睜,呼吸幾乎要停止了。

然而,令人遐想的柔軟櫻唇、甜美的氣味,瞬間點燃了屬于男人的正常,朱漢鈞的大掌扣住她的後腦勺,加深了這個吻。

她直覺的搖頭想掙月兌,但他繼續吻,還得寸進尺,迫使她開口,讓他的唇舌能與她的糾纏,熱、好熱啊……

「你是我的妻子……」他的唇移至她耳畔,聲音沙啞卻帶著一股不容辯駁的霸道。

那又怎樣?八年不見,想霸王硬上弓?她心里憤憤不平,使出防身術抵抗,卻仍無法阻止他的掠奪,不過,很意外的,這充滿著掠奪性的吻竟然很溫柔,他的手上有著粗糙磨人的厚繭,但並沒想像中的扎人,在他撫模她柔女敕的臉頰時,反而有種莫名的酥麻感從腳底往上傳來。

僅有吻似乎不足,他一把將她從椅上抱起來,將她放到床上,再褪去自己身上的衣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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