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殿下 第5頁

現在他甚至站在她身後,張開雙臂環抱住她,在她來不及反應時,就將她拖入帷幔內……

第2章(1)

歐陽真不敢想象在她逃過一劫後,竟又陷入同樣的困境!

「救命啊!」

她整個身子被雙強而有力的手臂拖入帷幔里,無論她怎麼掄拳或踢腳都掙不開來,帷幔里黑得幾乎伸手不見五指,她只能隱約看到一個男性黑影壓制住她,朝她覆了上來。

「放、放開我!啊--」那具男性身軀結實精瘦,重重壓在她身上讓她好厭惡又好生難受,當她清晰地感受到對方把頭埋在她頸間,用力吸吮侮辱她時,便再也受不了驚慌地放聲尖叫。

「不要!放開我!」她罵著,更加使勁想推開他,這次激烈的反抗總算有用了,因為對方咒罵了聲,停頓了下來。

她以為自己有機可乘,死命要推開他起身,卻被他更快地壓制住,屈辱的淚水幾欲奪眶而出。

她真的要被糟蹋了嗎?

歐陽茫然無助地靜躺在床上,她幾乎能想象自己失去清白的淒慘下場。

她要變成那樣嗎?

不!她不要任人宰割!

歐陽眸光變得剛毅堅強,同時也想起袖里藏了把輕巧的匕首,那是她怕出遠門會遇到危險面準備用來防身的,沒想到能派上用場。

她無意殺人,也不敢殺人,只是想恫嚇他放過自己罷了。

忍著被羞辱的難受,她冷靜的等待機會,看著那男人扯開衣物,放肆吻著她的肩膀、鎖骨,她屏住氣息掏出匕首,砍向他的肩膀--

蘭非一直睡不著,也許是床太硬了,比不上府里的柔軟,讓他大為煩躁,沒想到卻在這時听到了女人的細微腳步聲。

為什麼會有女人?外頭應該有侍衛輪流守門才對,她是如何進來的?

隨後他便想到,或許是小七為他找來的花娘。

小七那小子聰明伶俐,懂得討好他,過去也曾幫他找姑娘陪宿。既然長夜漫漫他睡不著,就別辜負小七的用心吧。

只不過這女人未免太奇怪了,進了房不上床,在桌前逗留做什麼?被他拖上床後竟裝出一副貞節烈女般地大喊救命,還打他踢他,著實惹惱他。

但,她柔軟芳馥的身子沒有濃嗆的胭脂味,清新如茉莉的香氣挑起他想佔有她,而她不馴的踢打,也讓他想看看她的臉……

然而,她帶給他的趣味就只有那麼一下下,接著她就不動了,乖順得像小綿羊,任他蹂躪宣泄。

原來是欲擒放縱。

他失望了,不過也無妨,有趣的女人本來就不多,不是嗎?

然而就在這時,一陣寒意冷不防地竄過他的背脊--那是他多年來在暗殺陰影下養成的保命直覺,向來準確無誤。

可惡,這女人想殺他!

他立即清醒過來,往後彈退,再迅速跳下床榻,遠離危險。

但他仍晚了一步,手背上傳來的痛讓他知道自己被她所傷,他氣憤難平地舉起高掛在床邊的劍,一手握著燭台,一手砍斷遮蔽的帷幔,照亮了那個待在床上的女人--

歐陽顯然嚇傻了,她告訴自己只要刺傷他肩膀就好了,但當她舉起匕首砍向他時,還是忍不住雙手發顫,閉上眼亂揮一通,接著就見他跳下床榻,舉劍砍斷床帳,還用燭台直照她的臉。

同時,在暈黃燭光下她也終于看清那男人的臉孔,和手背上流著血的傷--

「是你!」她大聲驚呼。

蘭非陰鷥著俊臉,他心中的震驚不比她少。他或許太小看她了,以為她真是個多善良正直的女人,其實早在听到她急著見旭王爺時,就該心存戒備。

「是蘭逸要你來殺我的嗎?」他語氣冰冷地直接切入正題。

「什、什麼?」歐陽還驚魂未定就听到他的不實指控,不禁更加慌亂,「你在胡說什麼?我是因為你想污辱我,迫不得已才傷你的。

「你想在床上把我迷得神魂顛倒,再一刀刺向我的胸口吧?」

蘭非用劍抵著她的下顎,迫使她抬頭,他眸底閃過陰狠。

被他甩劍抵著,她害怕得瑟瑟發抖,卻仍努力想解釋清楚,「我听不懂你在說什麼!我知道擅闖你的廂房是我不對,但是你也不能把我當成妓、妓……」

蘭非看著她雪膚上的紅痕,嘲弄道︰「會進我屋內的只有妓女。」見她察覺到他的視線後臉色刷白,似是意識到自己衣衫不整,連忙拉好衣襟,他黯下了眸。

「不然就是刺客。」

听到刺客兩個字,她驚駭地瞠眸,「我、我不是……」

他手中的劍一挑,把她以顫抖雙手握著的匕首打落地。「不是嗎?」他把燭台擱在桌上,吮了吮被劃傷的手背。

歐陽變了變臉色,內疚道︰「我不是故意的,對不住……」

她力氣不大,而他也閃開了,傷口應該不深吧?她滿懷歉惑地覦著他的傷口。

「姑娘,你還真會裝啊,你身上還有第二把匕首吧?」蘭非口吻危險地質問道。縱使她一切的反應都像個重視自己清白,沒傷過人的女子,他還是懷疑,他不會再次輕估想殺他的人。

「什、什麼?」

蘭非在她還來不及應變前,把劍收起,要親自確認。他壓住她,先從她的袖里暗袋檢查起--

歐陽簡直被他狂肆的行徑嚇得花容失色,雙手不住地推打他,「不要踫我,我不是刺客!」

蘭非置若罔聞,一雙黑眸冰冷無情,一手扣住她亂揮的柔荑,一手在她窈窕的身軀上搜尋著……

從沒被這麼羞辱輕薄餅,她憤恨地瞪著他,努力想掙月兌他扣緊的手,卻被他輕易地扳過了身子,背對著他,他的手開始在她背部、腰間游移。

「混賬,匕首不可能藏在那里的!」她難以忍受地大喊出聲。

蘭非挑眉。「那就是有匕首只是不藏在那而已了?」

被他捉住語病,她慌忙反駁道︰「沒有,我並沒有藏匕首!」

蘭非完全不相信她的話,不顧她每寸肌膚都在顫抖著,也不顧她聲聲懇求他放過她,他的大掌仍徑自滑下,來到她被羅裙包裹住的雙腿,想檢查她的腿上有沒有綁上兵器。

他差點就被她殺了,千萬不能看她一副可憐的模樣就饒過她!

在宮里,他見過太多包藏禍心的人,那些人最擅長的就是對他裝出一張無害的臉孔,卻在暗地里傷人--

「放手!不要!」歐陽尖叫著。這明明是屬于她丈夫的權利,他這陰險小人怎麼可以……

她眼泛淚光,真想嚎陶大哭,但她不能哭、不能示弱,要是連這種事都無法抵抗,她要怎麼救爹?她必須擊倒他!

「里頭怎麼那麼吵啊……」

房外傳來小七不解的嘟嘍,他剛去找了個花娘,現在才回來。

蘭非分了下神,歐陽逮到機會,倏地掙月兌鉗制,旋過身,掄起拳頭朝他的臉揍去--

蘭非毫無防備地被揍了一拳,怔住了。

怕主子遭遇不測,闖進來的小七剛好目睹這一幕,雖然他不太明白這位有過一面之緣的小姐怎麼會在主子的床上,但是她打了主子是不爭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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