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殿下 第15頁

當時她听到爹還會有危險,慌得腦袋都混沌了,只能照蘭非的話做,但此時此刻看到蘭非奢靡縱樂的一面,又要爹怎麼樹信他能有所作為呢?

「兒,鈺王爺這人心眼多,他會救我一定是對你有企圖,我寧可死,也不要你傻到為我賠上什麼!」

歐陽不敢說--來不及了,她已無法月兌身。「爹,鈺王爺哪會對我有企圖,你把我想得太有本事了。現在能保護你的也只有鈺王爺了,你就忍一不他的行事作風吧……」她只能先這樣安慰了。

「兒,你娘臨終前囑咐我幫你挑個好人家嫁,只要爹有這條命在,就會保護你不受到惡徒沾染的。」歐陽輔對著女兒說,眼尾卻頻頻瞄向蘭非那兒示威,顯然他口中的惡徒是指蘭非。

這麼大的恭維,蘭非當然也听到了。一被他救回,這老頭就像是母雞護小雞似的不讓他靠近歐陽一步,還說盡他的壞話,現在又要歐陽嫁人,嫁人?要是這老頭知道他女兒是他的人,不知會不會氣死……

不對,還不算,他還沒得到她。蘭非煩悶地喝了口酒。

「歐陽大人似乎對我印象很差。」他擱下酒杯,揚聲開口道。

何止差,歐陽輔對船里的一切都很不滿。歐陽拉了拉她爹,要他謹記蘭非的身份,不要太不敬。

「鈺王爺年紀輕輕,實在不該太縱情享樂,應該要與貧苦的百姓同心,節儉過日。」歐陽輔語氣勉強客氣了點,但說話仍是直接得令人听了冒汗。

蘭非一個手勢,絲竹樂聲戛然而止,舞伎們也不跳舞了。

「大人說得對,我該節儉過日。」蘭非點頭,一副受教的模樣。

「這些舞伎都是皇上給我的賞賜,我一個人用太浪費了,大人喜歡的話,我就轉送給你吧。」

「胡鬧!」歐陽輔鐵青著臉痛斥,當場以下犯上。

那些都是蘭非的女人?

歐陽似沒听見她爹尖禮的回話,只看著那一個個貌比花嬌的舞伎,她的心竟隱隱泛酸著。她在不舒服什麼?他可是鈺王爺,身邊怎麼可能沒有一個女人……

第6章(1)

唔……她容色慘淡,感覺胃部開始翻騰,作嘔感又涌上喉嚨,好想吐。

「我是開玩笑的,大人別當真。」蘭非輕笑的口吻里沒有一點惱,他像是察覺到歐陽的不適,眉宇微蹙,卻不動聲色道︰「不過說起來,這些美人加起來都勝不過令嬡一人,像我就最喜歡令嬡的秀外慧中了。」

歐陽輔听出蘭非對女兒的私心,急得眉毛都快燒起來了,極力保持理性道︰「當然了,我們家兒可不比男兒差,她識字,會管帳,還能干的幫我分擔縣里的大小事,如果可以,我希望她能嫁給一個人品高尚、胸襟寬闊的好男兒。」這話暗指著蘭非的小人之心不夠格。

「歐陽大人認為誰的人品胸襟最符合?」蘭非並不介意歐陽輔怎麼暗損他,他頻頻分心地瞥向歐陽,雙手微微擰成拳。

歐陽輔鏗鏘有力地道︰「老夫認為旭王爺的人品胸襟無可挑剔。」

蘭非黯下眸子,扯了扯唇角諷笑。「是嗎?那你一定很怨嘆,救你的人怎會是我這個名聲極差的鈺王爺,而不是大人心目中的女婿人選旭王爺吧?」

歐陽輔驚愕地忙辯解道︰「鈺王爺你別誤會了,老夫從沒想過要高攀旭王爺,老夫要的只是能專心一致待我女兒的人。」

歐陽暈船暈得七葷八素,听不清他們兩個大男人在爭執些什麼,只用力的捂住嘴,忍了又忍,終于受不住了。

「……」她咕嚕嚕的嘔吐著,弄髒了衣裳和地面。

「兒……」

歐陽輔想靠過去關心,卻有一抹紫色疾風穿過,轉眼間歐陽已被蘭非穩穩抱起。

「放、放開我,我很髒……」歐陽虛弱的道,推著他的胸膛。

蘭非抱得可緊了,大步往前走,不管被小七拉住的歐陽輔在背後怎麼大吼著。

他沉著俊臉,從剛剛她就是一副病容,她暈船暈得那麼嚴重嗎?

真是的,他帶她來乘船,可是為了和她一起享受擒捉敵人的樂趣,而不是來看她這副死樣子的,真是一點都不好玩!

「兒,你虛弱的模樣還真是惹人憐啊!」他嘲諷道,想激起她的斗志。

「你……」歐陽一時氣急攻心的又吐了,這回是吐在他衣袍上,吐完後,卻抬起下巴道︰「活該。」

蘭非不惱,反快活人笑,他就是愛極了她的倔強。他抱著她,爬上船艙二樓自己的房間,把她放在榻上,拿著濕布為她擦淨嘴和手,再伸手至她胸前。

歐陽反射性的拍不他的手。「你做什麼?我爹在外面會找你算賬的。」

「算賬?我還比較怕你在榻上暗殺我。」蘭非啞聲笑了笑,又把手靠了過去,解開了她的腰帶後,再月兌下外衣。

歐陽被他調侃得紅了臉,同時也發現他只是想幫她月兌下沾有穢物的外衣而已,便乖順的任他月兌衣,心里彌漫著一股說不出的復雜滋味。

「你不覺得髒嗎?」

「髒?」蘭非迷惑的眨了眨眸,似乎在抱起她的那一刻全然忘了這個字。

歐陽望進他的眸底深處,看見了他迷惑眸光里那不摻雜一絲雜質的單純柔軟,剎那間她听到了心髒發出響亮的咚地一聲,整個胸口立即被密密麻麻的回音給塞滿了,像他這樣惡名昭彰的男人,也會有一點真心吧?

第一次,他替她遮住眼耳,讓她不再害怕盜匪。

第二次,他為她買了楓糖糕,安撫了她想家的心。

第三次,他救了她的性命,把她視為第一。

罷剛,他還無視于她身上的嘔吐物抱起了她,為她月兌下髒衣。

這都是他的真心所為吧,或許連他自己都未察覺,只會用他一貫冷嘲的處世態度響應她。

「衣服髒了扔掉就好。」終于,蘭非回答了,搞不懂她為何那麼在意。

他是真的不在意她衣上的穢物……歐陽心里的咚咚聲響個不停。「你幫女人月兌衣倒很熟練。」她語氣有點酸酸的道。

「你在吃醋嗎?」他眸光得意一亮。

「才沒有!」歐陽咬牙,在這男人面前,她永遠都不會輕易妥協。

蘭非看著她,心情似乎不錯的開懷笑道;「那些女人很無聊,都沒有你來得有趣。」說完,他听到了外頭的叫罵聲。「我找個舞伎來照顧你,小七可能擋不了你爹多久。」

「蘭非!」歐陽叫住了他。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有股沖動想叫住他。

「你舍不得我走嗎?」蘭非轉過身,笑得風情禺種,像在勾引她。

真是的,又不正經!

她瞪著他,朝他走了過去,臉紅的揪住他衣領道︰「袍子髒了,別穿了。」說完,她手指發顫的解著他的腰帶,她知道這動作不合宜,但是她在他袍子上吐了,很髒、很髒的,她想幫他月兌下。

這姑娘向來避他如洪水猛獸,這還是她第一次主動的靠近他。

蘭非心中感到震撼,看著她瑩白的十指在他腰問模索著,扒開了他的袍子,一股陌生的情潮倏地刷逼了他全身,在她扯下他的袍子後,他不由得大力將她攬入懷里吻著,他貪婪地、沉醉地、無法抑止地吻著她,從不知道吻一個女人是這麼甜美的事、從不知道他的心也有掀起萬丈波濤的一天,他都快被自己的熱情給淹沒了。

他開始吻得有點遲疑、退卻,生怕承受不起。

不,他可是鈺王爺,有何可畏懼?他偏要踫她、膩著她!

接著他更激烈的吻著她,誓死不屈服于內心的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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