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怎麼賠償我啊?」
「用這個——」羅丹倩第一次主動吻上金凱燁。
而當喬傲威趕到天橋時,只見韋晨攸一個人站在那兒吹風。
「你沒事吧?」他焦急地問。
「沒事啦!」韋晨攸皮皮地一笑。
「該死的!別再嚇我了,這是你第二次嚇我!」喬傲威的反應和金凱燁一樣,緊緊擁抱住韋晨攸。
「誰教你和金凱燁都用不正當的手段讓我和倩變成你們的女朋友!?」
這就是她們所謂的「加料」?
「你愛我嗎?」喬傲威執起韋晨攸的下巴,問。
「嗯——愛!」韋晨攸誠實作答,紅霞滿臉飛。
喬傲威滿意地笑了笑,在人來人往的天橋上和韋晨攸忘情擁吻。
「陪我去法國。」韋晨攸難得地撒嬌。
「我正有此意!」喬傲威很高興兩人終於有了默契。
「下午的班機,現在快十一點了。」
「那我們回去找他們一起吃飯去!」
「我也正有此意!」韋晨攸學著喬傲威的口氣。
兩人相視一笑,手牽著手,幸福地漫步在溫暖的陽光下。
*****
「艾曼妮索,好久不見。」電話那頭傳來法語,好冷的聲音。
「你是誰?」涼意襲上韋童心頭;這個人知道她的法文名字,而且知道她在瑞士,還對她說‘好久不見’!
「真是健忘。嘖!嘖!對待老情人用這種方法?」
「老情人?」韋童自認沒做出任何對不起尚可書的事。
「真要我說出來?我是當年被你拋棄的安可蘭登‧卡迪!」
韋童握話筒的手指關節立即泛白。
是他?她當年的未婚夫——安可蘭登‧卡迪!
「你想干什麼?」她問,他不可能會無緣無故打電話向她問好的。
「二十五年了,你——有兒子、女兒,不久之後,就會有媳婦、女婿、孫子;而我,二十五年後,仍孤獨一人,所以現在我要報復你!」安可蘭登說得很陰沉。
「不要對我的子女下毒手,當年私奔的人是我!」韋童極力想保護自己的兒女。
「等等!等等!你的一番話改變了我的主意。我要你女兒嫁給我的養子,這麼一來……艾曼妮索,我們又是一家人了!」說完後,他狂笑兩聲,掛了電話。
韋童緩緩掛下電話。
她知道當年安可蘭登很愛她,然而她卻敬他如兄長,只因兩家是世交,從小青梅竹馬,若會愛,她早就愛上他了;但,尚可書比他更能撼動她的心,他們倆一見鍾倩,終至私奔。
二十五年了!當時的人,除了她和安可蘭登,全死了!而他卻要報她私奔拋棄他的仇,並要她的女女嫁作卡迪家的人;是代替當年的她嗎?真的要「母債女還」嗎?
包糟糕的是,遼搭一個小時前的班機回台灣去了,此刻她沒人可商量對策。
對!打電話給女女。
「什麼!?去了法國?今天?」韋童感到不安;安可蘭登一定也在法國,她要趕過去!
當管家告訴她訂不到機票,至少要等到三天後時,她急瘋了!
但,她隨即鎮定,冷靜思考——
既然去不成法國,那去台灣吧!先找到遼,再到法國去救女女!
第四章
尚沛遼提著背包來到韋晨攸住處門前按電鈴,好一會兒了,沒人理他,他再試一次,依舊如故。
「不會沒人在吧!?」尚沛遼暗叫糟糕。
總不能一直站在門口枯等吧!?他想。然後他決定試試今天的運氣,把手放在門把上深呼吸,往下一壓——嘿!運氣不錯,門沒鎖。
韋晨攸的家尚沛遼只來過三、四次說熟不熟,說不熟又挺熟的;他把背包丟在沙發上,進屋里去找人。
在浴室剛洗完澡的金茉蝶,听到外面有聲音,以為羅丹倩回來了,只圍了條浴巾走出來——她肚子好餓,而羅丹倩去買便當。
就在金茉蝶走出浴室時,正好撞進尚沛遼的懷里,然後她身上那條該死的浴巾竟掉了!
尚沛遼正要低頭看看是誰,金茉蝶先聲奪人。
「不準看,抬頭!」她的聲音屬女中音,平時也不太愛大聲說話,所以,這五個字一出口,好像在誘人犯罪般。
金茉蝶快速拾起並圍好浴巾。
「你是誰?」她問。
能自由進出這屋子的男人,除了她哥哥和喬大哥再來就是……這個男的一定是——尚沛遼。
在金茉蝶猜測的同時,尚沛遼也趁機打量了她一番。
像這等好身材,他見過無數,甚至是全果的,在他來說並不足為奇,但帶給他的震撼都沒有眼前的大;眼前的美女還里著一條浴巾,卻對他散發出十足誘人的銷魂魅力,再加上她那張傾城的面孔真是……
他不禁吹了聲口哨,令金茉蝶滿面通紅。
「你……」她竟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雖說像這樣英俊的面孔,她看得不想再看,早已免疫了,但她還是不禁細細打量眼前這個很色、卻英俊迷人的男人。
「瞧你的眼神,是不是希望我扯掉你身上僅有的那條浴巾,一把抱你到床上廝磨一番啊?」尚沛遼決定要逗逗她。
「下流!」金茉蝶下意識地拉好浴巾。
「錯!我風流但不下流,而在床上,我的技術一流,想試試看嗎?」尚沛遼發現逗弄金茉蝶很有趣,他決定貫徹始終。
「誰管你上游還是下游!你是不是尚沛遼?」想要報復,也得先搞清楚對象才行。
「前面請加個‘英俊的’!」尚沛遼以食指抵著金茉蝶的下巴,說︰」好女敕的皮膚,我喜歡!」
金茉蝶一掌拍掉他的手,說︰」你還真自大?」
「天生的俊男,是任誰也無法抗辯的事責,美女!」尚沛遼自信滿滿地笑著。
「俊男?你是那種全身上下帶滿了細菌、性別男的‘菌’男!」
金茉蝶在俊男面前永遠不吃虧;她最討厭那種自以為帥就想要佔女人便宜的男人!
「是嗎?那我說簡單一點,你是有‘梅毒’的女妖怪,簡稱‘梅’女。」尚沛遼還擊。
金茉蝶握緊雙拳,告訴自己不能打他!不能打他!然後,她轉身走進房間,大力地甩上房門——
縱使她想采取什麼行動,也得把衣服穿好再說,免得一不留神,浴巾又掉了,反倒成為他的笑柄。
她穿好衣服出來,看見尚沛遼仍杵在原位沒有離開。
「干什麼?站著等頭上是香菇呀?那就別忘了保持潮濕!」不搭理地,金茉蝶走到沙發前坐了下來。
「正好我頭上的香菇可以治好你的梅毒!」尚沛遼也走過來,氣定神閑地在她對面坐下。
「不必了!留著你自己治菜花吧!」金茉蝶咬牙切齒。
尚沛遼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了她好一會兒,而後開口︰」你真的忘了是誰傳染給我的?」言下之意是姑娘她嘍!?
「怎麼可能會忘記?」金茉蝶甜甜一笑。」在路口買肉圓的那個,對不對?」
尚沛遼嘴里那口茶差點沒噴出來,好一個笑里藏刀!路口賣肉圓的是個老頭!
「昨晚你跟他共枕時,他告訴你的,是不是?」尚沛遼以牙還牙。
「是啊!是啊!他說他甩了你,因為你有淋病、菜花、皰疹、梅毒、愛滋病!」
「我傳染給他,然後他傳染給你,大家都有了,要爛一起爛!」見金茉蝶氣得不能說話,尚沛遼繼續逗她︰「你對性病這麼了解啊?全部都得過了,對不對?」
殺干刀的!
「我上個月才幫你治過。」金茉蝶咬著牙,一個字一個字地說,字字都充滿著殺氣騰騰。
「沒用的,你上個禮拜又傳染給我了!」尚沛遼的眼神十分曖昧。
「你少亂說,我上個禮拜沒看見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