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管御風在見到白桑萱的瞬間卻愣住了。
「小姐!」他迅速打開車門下車,喊住了正往前走的白桑萱。
听到他的呼喚,她不禁駐足回首,在看清楚管御風的剎那,她愣住了。
眼前這個男人……她似乎曾在哪里見過。
她的視線停駐在他臉上,與他面對面望著,她深深覺得她真的在某個地方見過他。
「真的是她……」管御風目不轉楮地瞧著她。古畫里的人兒真的活生生站在他眼前。
這是巧合嗎?他遇見了畫里的人兒,而那幅畫據說已經有七百年的歷史了,他遇見了七百年前的她?還是他只是遇到了一個十分相似的人?
不,從她的氣質、容貌與舉止,他確信自己遇見了畫中的人兒,距今七百年前的她。
瞧他一直注視著她的眼眸,白桑萱不禁垂下眼瞼,下意識挪動腳步要離開,她實在沒有理由一直和這個陌生男子對望。
「小姐!」
他一個箭步走過來,擋住了她的路。
「我已經讓你下車了,你想做什麼?」白桑萱本能地武裝自己,但心里卻沒有一絲的恐懼,只有一份似曾相識的熟悉感。
「對不起,我沒有惡意,我只是……只是……」他該說嗎?說自己認識她,認識與畫像上長得一模一樣的她。「我只是覺得你很眼熟,好像曾經在哪里見過你。」
听完他的話,白桑萱不由得一怔。怎麼這個男人的感覺和她如此相似。
「也許這世界上有很多長得十分相似的人。」她只能這麼說。
「不是那樣,而是……」
看著管御風欲言又止的神情,白桑萱情不自禁的望著他深褐色的眼眸,直到他發出一聲輕微的咳嗽聲,她才意識到自己的失禮,雙頓泛起一抹紅霞。
「你一個人來逛街嗎?」
「我不是來逛街的,我……」她不知道該如何解釋。「也可以算是。」
「你很像一幅古畫上的人。」
「古畫上的人?」她的眼里閃過一抹好奇。
「不,應該說簡直是一模一樣,就像從畫里走出來。」
「從畫里走出來?」
「嗯,那一幅畫是我在蘇州買的,據說已經有七百年的歷史了,那幅畫有個美麗的傳說,是個落魄的才子替他心上人畫的。」
「是個才子佳人的故事?」她不自覺月兌口而出。
「你感興趣嗎?」管御風凝視著她。
「我……」
「那畫上的人真的與你很像,你如果看見那幅畫,就會相信我的話。」
「真有那麼像?」白桑萱慧黠的雙眸寫滿了好奇。如果有機會,她倒是很想看看那幅畫上的人究竟與她有多像。
避御風從皮夾里掏出一張名片遞給她,「這是我的名片,如果你不嫌棄就請留著。」
「謝謝。」她欣然地接過名片,盯著上面的名字。「管御風,御馬乘風。」
「第一次有人這樣解釋我的名字。」
「對……對不起,我只是……」
「我可以認識你嗎?」
「這……」剎那間,白桑萱不禁臉紅心跳。「可……可以。」
「真高興能和你交朋友,你一定有機會與畫中的人見面。」
「真的?」
「如果你願意,我們可以約個時間讓你看看那幅畫。」
「你願意把那幅畫帶出來?」
「當然,這樣吧,下星期的周末兩點我們在這里踫面,我把畫帶來給你看。」
「下星期?」
「你不方便嗎?」
「不是。」
「那我們就兩點鐘在這里踫面,不見不散。」
「好,我會準時的,拜拜。」
「拜拜。」
望著白桑萱逐漸遠離的背影,管御風依然佇立原地不動,恍惚之間,初見畫像時的那份激動又涌上心頭。
「搞什麼鬼,到現在還不來。」
看著手表指著十二點三十七分,齊弦竹簡直快要將足下的高跟鞋踩平了,因為管御風已經遲到了半個多鐘頭。
「他該不會不來了吧?」她忍不住本噥道。
「齊小姐,要不要先把準備好的餐點送上來?」餐廳經理問道。
「管先生都還沒到,送什麼送!」齊弦竹的情緒頓時惡劣到極點。
「可是廚房已經將菜準備好了,再不上,待會都涼了。」
「誰教你們這麼快就準備好?」
「齊小姐,是你吩咐十二點上菜的。」
「管先生人還沒到,上了給誰吃!走開,別在這里煩我!」
「是。」踫了一鼻子灰的經理連忙離開。所有在麗晶工作的人都十分清楚齊弦竹的脾氣,一旦她發起脾氣連水族箱里的魚都會遭殃。
眼看管御風遲遲沒有出現,心浮氣躁的齊弦竹立刻往電梯走去,準備出去找他。
「這個不守信用的家伙!」她話才剛說完,管御風就從電梯走出來,一見到他,她原本高漲的怒火立刻減退了一大半。「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
「我答應過來幫忙就不會隨便爽約。」
「但是你卻遲到了半個多鐘頭。」
「剛才有件事耽誤了,對不起。」
「這還差不多。」她得意地揚起嘴角,對于管御風的道歉頗為滿意。
「怎麼沒見到其他的來賓?」他這才發現到整個宴會廳就只有他和齊弦竹兩個人。
「因為我只請了你這位貴賓。」
「你只請我?不是說……」瞧著齊弦竹得意的神情,管御風立刻了然于心,她不過是利用麗晶開宴會的名義找他出來而已。「你這種作法未免太無聊了吧。」
「你老是拒人于千里之外,我不用這一招怎麼約你出來。」
「多把這種心思放在麗晶的經營上吧。」
避御風立刻轉身走向電梯,按下電梯鈕。既然沒有宴會,他沒有必要繼續和她在這里浪費時間。
「我們的午餐還沒吃呢,你就要走?」
「我只是來當招待的,既然麗晶沒有辦宴會,我就沒有留下來吃飯的必要。」
「御風,你就不能表現一點君子應有的風度嗎?就算你真的不喜歡我,你也該做做表面工夫賣點面子給我吧?」
「感情的事是不能勉強的。」
「你——」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為什麼你總是對我這麼冷淡?連我和你多說一句我都可以感覺到你的厭煩,我真的……這麼惹你嫌嗎?」
听著她沮喪的口吻,他避開了她的眼神。不知道為什麼,他始終對她沒有任何好感,甚至在第一次見面時就打從心底排斥她。
「你可以找個不會對你厭煩的男人陪你聊天、吃飯。」
「不!我就只要你陪我聊天,陪我吃飯!」
「不要再一廂情願。」
「我究竟哪里不好?!為什麼你連個機會也不給我?」
「我只想把機會留給自己想愛的人。」
「你有了喜歡的人?」她的聲音不自覺輕顫著,一股莫名的妒意直沖她的心底,究竟是哪個女孩有如此大的魅力可以佔據他的心?「她比我好嗎?」
「感情無從比較,別再把心思浪費在一個永遠不會愛你的男人身上,多留意身邊其他男人吧,你會找到一個比我更適合你的對象。」
他立刻走入剛開門的電梯里,連句再見也沒說就關上電梯門。
「御風,御風!」她迅速地按下按鈕,卻來不及阻止已經往下層樓降的電梯。「沒有人會比我好的,沒有人會比我好的!避御風,你會後悔的,你一定會後悔!」
「不,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你們騙我!」
「姊,姊!」蹲在沙發旁的白桑祺搖著睡夢中的白桑萱。從她一進門,就听見姊姊的囈語,睡夢中的她顯得格外激動。
「不——」她霍然驚醒,從沙發上坐起身。
「姊,你怎麼啦?」
「我……沒什麼。」白桑萱搖了搖頭。
「你怎麼睡在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