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才安,你再屁我就將你的舌頭割了。」
呂安宣最後一個字硬生生的吞到肚子里,扮出他最純真的面容瞧著一臉怒焰的吳逸。
吳逸才不吃他這套,「點不下自願要去的兄弟,五分鐘後操家伙出發。」
「是,老大。」
他鬼才安辦事效率一流,幾乎全班跟隨,唯一一個沒去的是被全班強迫留下來留守的女孩,就連三姐妹這三個女權高張的女人都舉雙手要洛柔留下來。
洛柔的人緣不好嗎?否則為什麼每個人都不肯帶她一塊出師?
不,別亂猜,洛柔只是人若其名柔得令人心疼,誰又肯讓她受一丁點傷害,她是最不像二年五班的學生的學生,也是繼君凱之後在班上第二受歡迎的人物。
洛柔處之淡然地坐在位子上,反正這也不是他們頭一回放下她去行動了。剛開始,一次、兩次她可能有些不自在,久而久之後她習慣了;班上只有她一人時的確清靜不少,她難得享受這片刻寧靜。
君凱剛踏進教室,第一個反應是想要尖叫。這群混蛋居然搞集體蹺課這種事!怪不得剛才沒人上辦公室接她上課。
洛柔端了杯水給君凱。「多喝水可以消火氣,等你氣平些咱們再談。」洛柔用諒解的語氣對君凱點點頭以示安慰,「你的火氣好像不是一杯小小的水所能平息……要不要我去扛桶水?」
「洛柔,你一定知道他們上哪去了,是吧?」
君凱語氣之輕柔令洛柔渾身起雞皮疙瘩。
洛柔瞧了君凱一眼,笑意盈盈,「知道,而且我知道你很想知道。」
「知道就說呀!」君凱眼楮發亮。
「天下沒白吃的午餐。」洛柔一副悠閑狀。「你說我會平白無故送消息給你嗎?」
君凱恨不得將自己的手按在洛柔細女敕的頸項上,她居然給一個十六歲的小女生威脅了,而自己卻無反擊之力,她可真背。
「有什麼條件,說來听听。」
「老師別說得這麼難听嘛,何況我一不要珠寶、二不要權威,只想問老師向個不痛不癢的小問題。嗯……這叫做切磋商量。」
「你是天使臉、魔鬼心,專門生來克我的。」君凱任教來栽了不少回在這小妮子手上。人前她是風一吹就倒的弱女子,人後她是虎虎生風將她這老師玩在手里的如來佛,想她身成就都給這小妮子蠶食鯨吞給騙光了,一點老師尊嚴都沒。
「要不要在你,我可沒拿刀、拿槍指著你非接受不可。」洛柔可一副老神在在樣,錯過這次還有得是機會,不怕君凱逃了。
「有問題你就直說,我接招就是。」
洛柔笑得很賊,興奮的舌忝舐了下紅女敕的櫻唇,「不知老師和名噪一時的白家幫赤焰盟‘烈火銀狐’有沒有不可告人的關系?」
君凱活像看到鬼指著洛柔,「你是FBI還是CIA?連這種陳年老帳你都翻得出來。」
「才兩年,沒多久呀!」
「兩年,你才十四歲不到耶,小姐。」
「我早熟呀。快啦!你回答完我的問題,我就告訴你班上的人去哪,保證你不吃虧的。」洛柔沒閑工夫給君凱拖時間,她早拿君凱當救星,只是借機套出個她想知道的秘密。她小姐可沒絲毫愧疚,反正她一定會帶君凱去解救受苦受難的鳥晃,只是有點時間上的差異。
君凱翻了個大白眼,認命道︰「烈火銀狐是我,我是烈火銀狐。」
洛柔賊賊地笑了,一副我就知道的樣子。
君凱給洛柔笑得好不自在。
洛柔拉起君凱的手,「他們去鎮上的咖啡廳了。」
「你也要去?」君凱掙月兌洛柔的手。她才不要帶只小狐狸。
「我不去,你去得成嗎?」洛柔閑閑地打了個呵欠,手卻死命地揪著君凱的襯衫,「救人如救火,去晚了不知會發生什麼事哪。」洛柔嘆了口氣。她深喑心理戰術︰烈火銀狐大概太久沒上油有些生銹了,居然擺不平她這只可愛又可恨的小狐里,當然只有舉手投降的份兒嘍。
www.jjwxc.comwww.jjwxc.comwww.jjwxc.com
君凱和洛柔在重重警衛下踏進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咖啡廳,里頭的人分左右而坐,壁壘分明一目了然。
左邊的一方——二年五班等人投來一個怒焰十足的目光。
君凱吐了吐舌頭又扮了下鬼臉,認份地拉著洛柔的小手往左手邊走去。
吳逸萬般無奈地在坐在椅上,在一位戴墨鏡的大帥哥耳旁切切私語。
「小狐狸,和吳逸咬耳朵那男的是誰?」
洛柔給君凱一個我怎會知道的表情。「不知道。不過包準沒好事,你沒瞧他們對咱倆的到來可不怎麼高興。你是老師,這事你得負責。」
「這時候又懂得什麼叫尊師重道了,剛剛問我話時怎就忘得一干二淨咧?」君凱毫不客氣地嘲弄。
「嘿嘿!」洛柔尷尬地笑一笑,「此一時,彼一時也。」
洛柔一副文文弱弱模樣跟在君凱身旁,君凱是真的拿這只小狐狸沒辦法。
「嗨!吳逸,來這喝咖啡呀!全班都來了呀?!」出掌不打笑臉人吧,何況她又笑得那麼甜。
對于君凱的明知故問,他們也只好大方的堿緘其口,表示︰好巧哦!老師你也來喝咖啡呀!
「這兒的咖啡不錯。」吳逸氣勢十足,不復在班上吊兒郎當無所謂模樣。「老師要喝一杯嗎?」
君凱才不一會和她這群寶貝學生客氣,拉過一把椅子,便和那酷得不像話的墨鏡大哥同坐一桌,順手替洛柔也拉了把椅子。
旁邊一個憋著笑意的侍者正等著君凱點東西。
「給我兩杯黑咖啡。」
洛柔嫌惡地撇撇嘴。君凱擺明了整她冤枉,她不愛喝咖啡,好吃零食的她對咖啡又苦又的味道是退避三舍。
「這位先生請問貴姓大名?」君凱立時轉移注意力給旁邊的大帥哥。她才不要浪費時間花閑工夫陪洛柔斗嘴,否則萬一斗不過她可就糗大了,不僅顏面全無,以後在學生面前她也甭想抬頭了。
「姓楚叫雲天。」
俊美的臉上勾出一抹淡得看不清的笑紋,就算君凱這直視他的人都要懷疑︰他剛剛是否真的笑了?
「我知道你是吳逸的老師,我想……你不是來同學生興師問罪的吧?」
「我干嘛對我學生興師問罪?」君凱不甚明了。「我是來救我的學生曾財晃,听說他給人捉了。身為他的班導,我要興師問罪的人是那個捉人的壞蛋。對了,哪一個是趙老,他捉我學生做啥?」君凱大有母老虎架式和肌地環視全場。眼尖地瞧見鳥晃正給五花大綁地置身在右邊的敵方陣營。
一個長相黧黑的男子皮笑肉不笑的嘿了兩句。「小泵娘,年紀小小膽量不差嘛?」
「差一點就不敢惹你啦?」君凱扮了個會令人吐血的大鬼臉,語氣中的不屑直讓人恨得牙癢癢的。「還有,你不要撈過界,我又沒和你說話,你就這麼迫不及待要先行自我推銷呀?總得留點時間讓我和旁邊這位男士說上幾句,我現在正在做家庭訪問,懂嗎?還有,小泵娘這稱呼你自己享用,大小姐我不必。」
人家說一句,她說一串,差點把人活生生給氣死。
瞧趙老那七竅生煙、無言可對的窘相,二年五班是佩服透了這位老師。
「趙老就是剛剛和你談話那位。」女仕都名道姓是要找他了,再當個悶葫蘆可不成,楚雲天很有禮貌的介紹道︰「至于你口中的曾財晃為何被捉,大概是為了‘請人’一事,他只是受了無妄之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