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個七七四十九日不成?」
悟海比較認命,接過紫拂塵,拉拉悟心的衣袖。
「別問了啦!」
看著悟心和悟海走遠,奇幻用鼻子哼了口氣視著兩人。
「真不知道師兄是怎教育這兩個師兄弟的,天資一比就知道差了很多哦!」
「不是悟心的天資差。」衛煜寵溺一笑,「而是你的心眼兒太多,若非悟海動作快,將悟心拉著就跑,我看悟心鐵定給你整個冤枉。」
「咦!」奇幻一臉驚訝又是不解,「你怎越來越了解我了。」
「都快當夫妻了,對你總該有點基本的了解是應該的。」
奇幻一副你少臭屁的模樣。
「誰說咱們快當夫妻了?八字都沒一撇的事你也說得這順口。」
奇幻話才說完,衛煜的眉皺得像打結。
「你這話是什意思?」
奇幻是真想罵罵衛煜這頭不罵不點頭的蠻牛,好讓他腦筋開竅點。
「你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奇幻臉上浮起兩朵紅雲,襯著不甚明亮的燈光甚是嬌艷動人,完全表現出了小女兒的羞怯。
衛煜丈二金則不著大腦,一下子說不嫁,一下子又要問他懂不懂,把他搞的迷迷糊糊的。
好吧!衛煜主動投降,並不恥下問地對奇幻提出問題。
「我有什事該懂卻不懂的嗎?」衛煜詢問奇幻。
奇幻小腳腳一跺,小蠻腰一扭,就背對著衛煜,聲如蚊蚋道︰
「你說要娶我就娶我嗎?」
奇幻以為她已經說得很明白了,可是衛煜依然搞不清楚狀況。
見及衛煜沉默不主,奇幻的頭垂的更低了。
「婚姻大事應當上稟長上,如今咱倆只是私訂終身,雖不成你要帶我私奔不成。」
衛煜恍然大悟。
「原來是這檔子事。」
「不然你以為為是什?」奇幻嘟著嘴巴轉回頭。
衛煜摟著奇幻的肩。
「這事不勞你提醒,算算日子,我準備的禮已送達茅山,連媒人婆都一塊上路了。」
「你好壞,都沒告訴我。」奇幻愛嬌地輕捶著衛煜的胸膛。
衛煜一臉的無辜和委屈。
「你最近攬了一大堆的正要忙,連我想和未婚妻培養一下子感情,你都找不出時間,我這未婚夫只好找此閑事來殺殺時間,免得因為被未婚妻冷落而一時想不開就慘了。」衛煜說的挺哀怨的。
奇幻听了呵呵大笑,連要追究衛煜先斬後奏的事都給忘了。
說直的,最近為了忙這個蓮花陣,奇幻將衛煜擺在一旁冷凍不假。
「笑,你還笑得出來,還好意思笑。」衛煜裝做氣呼呼的模樣。
奇幻依在衛煜的懷中。
「我當然笑得出來,仔細想想,老天爺待我不薄。」奇幻伸出手指細數,「從小我雖然因為黃河大水的水難而失去了父母,但是我卻讓師父帶回茅山,這十幾年來師父將他所有的愛都給了我,而且又有一大群師兄陪伴我一塊長大,所以我並不為失去了父母而感到遺憾,因為老天爺給了我更好的安排,而且老天爺讓我認識了你,更讓我一生圓滿而無缺憾。」
「單純的小女人,這容易就滿足了?」
奇幻甜甜一笑。
「那當然不。」
「哦。」衛煜低頭看著懷中的人兒。
「我還想生幾個寶寶。」奇幻將臉埋入衛煜的胸膛,「不過,這得等你派那四人大轎,敲羅打鼓來迎娶我。」
「那有什問題。」衛煜自信滿滿,「我明天就帶你回茅山提親。」
奇幻柔順的點點頭,她等的不就是衛煜這句話罷了。
第九章
衛煜和奇幻一上茅山,就覺得茅山像在慶祝什似的熱鬧滾滾、喜氣洋洋。
「小師妹,你回來啦!」奇幻的第十八師兄奇門大老遠就和奇紀打招呼,「師父就說你快到了,特地吩咐我來迎接你。」
「師父?!」奇幻和奇門是師出同門的,叫奇幻驚訝的是,她師父是什時候出關的?「師父什時候出關的?」
「就師妹下山那天,你前腳才離山,師父就出關了。」
敝哉!
好象有什地方很不對勁!照往常便于判斷,只要師父一知道奇幻下山或不見了,就緊張的像不見了什似的,出動茅山所有人馬來個全員大搜查,任何一個角落都不肯罷休。
奇幻拉著衛煜,三步並做兩步往道觀沖,完全沒注意到奇門眼中詭異的神情。
「師父,奇幻回來看你羅!」奇幻將聲音拉高至震天響。
晦光道長坐沒坐相地坐在一張太師椅上。
「你這徒弟眼中有我這師父嗎?出去鬼混了那久也沒捎信回來。」
奇幻又不是給唬大的,哪理會晦光的怨,完全沒嚇到。
「我干嘛多此一舉,反正悟心和悟海這兩個‘報馬仔’三天兩頭就將我的一舉一動飛鴿傳書回茅山,你老人家干嘛非要我再多寫一次浪費筆墨。」
「好,算你有理。」晦光一直很後悔把奇幻養得伶牙俐齒,最後吃虧的都是自己。
「本來就是。」奇幻不滿的咕噥,「對了,我有件事想問你,師父。」
「給你問呀!」
「我想知道,你既然出關了,怎沒將我給召回來。」
「我吃飽了沒事干呀?干嘛要把你召回來。」晦光一臉老神在在。
看晦光臉上越沒事,表示內情越嚴重。
「師父。」奇幻的目光有些不友善,「你老人家是要自個兒從實招來,還是要徒弟我大刑伺候?」
衛煜得努力著才能不笑出來,奇幻和她師父相處的方式根本就是本末倒置,奇幻這個徒弟完全騎到師父頭上了。
「這得歸功于你師父的功力深厚,胸藏玄機能知天下事……」
晦光道長還沒說完,奇幻已經听的很不耐煩,雙手抱胸道︰
「你再屁呀!我告訴你哦!師父,你徒弟我的耐心缺貨得很,你可別再繼續鉤我的胃口。」
奇幻都下了最後通牒,晦光只好收起滿腔自我標榜的話。
晦光老不修地扮了個大鬼臉,這才肯正經起來︰
「我老人家這次入關是專門為了替你制造機會的,我算過你的命盤,知道你今年紅鶯星動,得覓良婿,我這師父怕成了絆腳石,只好鼻子模模用個人關的爛理由將自己藏起來,你說,哪個當師父的人當得像我這般命苦?」
奇幻搖搖頭,晦光那幾把刷子她了解得很,他老人家生平聊了法術以外,最愛的就是看戲,偶爾有機會上劇情的話,他可是不介意來一段。
「命苦?!」奇幻笑得有點賊又有點陰,「你是不是知道了某些事而沒告訴我呀。」
「嘿!嘿!」晦光一見奇幻這表情就知道來者不善,「這是天機,所謂天機不可泄漏,師父我雖然疼你,也不能多說引進什的。」
「徒弟呀!事情都過去了,你也別逮師父我的小辮子了。」晦光變相討饒。
師父都開口了,奇幻還能說不嗎!念在她打開的老公還不份上,奇幻饒過她師父了。
晦光和奇幻的唇槍舌劍一停,衛煜逮著了空檔,趕忙介紹自己。
「晚輩衛煜,見過晦光道長。」
「免禮。」晦光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打量著衛煜,這才點點頭表示滿意。
人家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有趣,晦光這廂是師父看徒婿越看越得意。
「你遣人送來的二二色聘禮我已經收到了,我安排那四名轎夫在茅山本院中住下,只等著你將奇幻帶回來,就隨時可以抬花轎起程回衛家莊……」
看晦光那巴不得馬上將她嫁出去的模樣,奇幻就有一肚子的火沒處發。
「你巴不得我快快出嫁是不?」奇幻質問晦光。
「男從當婚,女大當嫁,師父希望你嫁人乃順應天命。」晦光直有一番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