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最後那句,羅全菲倍感沒勁地垮下臉來。「阿臣哪!你能不能放輕松點?我們談論的是私事又不是公事,你有必要緊繃神經到這種地步嗎?我會問你是因為我想知道你是不是對她有意思,你干麼像刺蝟一樣遇到誰都反抗?」
被好友這麼反問,傅孟臣不由得愣在那兒,頓時也意識到自己反應過度。
「放輕松點!不要嚴肅得像要上斷頭台似的!身為朋友,關心一下你的感情世界都不行嗎?」羅全菲沒好氣道。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他避重就輕地背過身。
「少來!我太了解你了,如果不是有點動心,你也不會做出這些舉動來,就像咱們總裁千金對你情有獨鐘,你卻從頭到尾都不為所動。」他頭頭是道地說著。
「由這點就可以看出,不是你被動,而是你沒有心動,所以就不會行動。」
「你扯得太遠了,有沒有心動我自己知道,更何況我會做那些事只是……」
「只是什麼?」
一時間,傅孟臣竟想不出適當的話來接下去,只能看著好友嘴邊的笑痕逐漸擴大,一副了然于心的模樣。
「好了好了,你也不必再跟我解釋那麼多,不是就不是,反正以後的事誰也不敢說,不是嗎?」
暗孟臣懶得再理他,很悶地拎著公事包鑽進他專屬的經理室里。「啪!」的好大一聲將門甩上。
「嘖嘖,這家伙終于又要談戀愛了,真是好現象呀!」
把兩手擱在後腦勺,羅全菲心情極佳地吹了聲口啃,似乎比任何人都還要來得如沐春風。
繡芙蓉2003年8月29日整理制作
刷完下班卡,丁曉橘以最快的速度逃離員工休息室,正想說她這般火燒眉毛的急迫樣,大家看了應該會以為她有急事不會攔她,沒想到拐個彎跑進逃生梯沖下樓時,卻不期然和人撞個滿懷。
「噢!」她的臉正中對方的胸膛。
來人悶哼一聲,似乎也被她的莽撞給撞痛了胸口。
「對不起、對不起!」捂著被撞紅的鼻子,她趕忙向對方行禮賠罪。
「……是你?」
「啊?」她錯愕地抬首。
「這麼急著走人是要去哪嗎?」看到她背著包包、手上還拿著騎車時必戴的防風手套,傅孟臣揚起眉梢,不動聲色地看著她脹紅的小臉。
「是、是你啊!」她尷尬地抓抓耳朵,沒料到會在這里遇到他。而且看到他好端端地站在自己面前,心里真有說不出的欣喜。
「剛下班?」
「是啊。」她傻笑。不過是隔了一天再面對他,她卻變得好不自在,手腳不知道該往哪里擱。
暗孟臣瞥了眼手表。「你在這兒等我一下。」
「等你?」
正想轉身上樓,他卻突然止步回頭。「你應該有空吧?」怕沒征詢她的同意又招來她一頓抗議。
「你說現在嗎?」她一頭霧水。
「嗯,看你肚子餓不餓,我請你去吃消夜。」
「噢……」她又驚又喜,僅存的一點矜持被拋到腦後。「好啊!那我就在這兒等你。」
見她答得直爽,他倒是沒有任何高興的表情出現,只在背對她上樓後,唇邊的笑痕才隨之勾起,仿佛對她的反應感到十分滿意。
坐在樓階上等了將近十分鐘,丁曉橘打了個不甚文雅的大呵欠,心里埋怨著他怎麼去了這麼久。
盡避詫異他會再度對她提出邀約,但是,枯坐在這個樓梯間里可不是件愉快的事,等著等著都快睡著了。
才剛這麼想,便听到身後傳來下樓梯的腳步聲。
「噢,你很慢耶!」
她發牢騷地嘀咕了句,轉頭剎那,赫然驚見他腳下踩空,身子往前傾倒……
「啊!小心——」
她發出驚天動地的尖叫聲,卻阻止不了慘劇的發生。
是的,一切都來不及了,在他意識到自己失足摔下樓梯的那刻,下一秒,他已經撞上階梯,翻滾了足足兩圈才停下來。
望見這幕,丁曉橘嚇得呆了。
「唔……」扶著受到重創的臀部,傅孟臣痛不欲生的趴在地上喘氣。
在眼睜睜看他從樓梯上滾下來後,丁曉橘好半天回不了神,直到他的哀叫聲愈來愈大,才將她的魂魄拉回。
「天哪!你有沒有事?」她驚慌失措地撲過去,神色倉皇地檢視他身上的傷口。「啊,你額頭擦傷,在流血了啦!」她哇哇大叫。
「痛……」
「痛?你還有哪里痛?」
暗孟臣難堪地閉了閉眼,接著咬牙低吼。「別管我哪里痛了,你快點找人來幫忙吧!」總不能告訴她︰他的已經裂成四半了吧?
「啊,對對,我馬上找人,你等我哦!」說完,她飛沖出去大聲嚷嚷,嗓門之大讓傅孟臣窘困地把頭蒙住。
「大家快來幫忙啊!暗經理從樓梯上滾下來了,快點來人呀!暗經理從樓梯上滾下來了,誰來幫幫忙呀!暗經理——」
就這樣,她的求救聲傳遞整個「皇星」,連一些客人都聞聲跑過來觀看。
而傅孟臣此刻只能恨恨地想著,不管他的到底有沒有事,丁曉橘都休想沒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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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椎挫傷?」
在第一時間趕至醫院的羅全菲,一听到這樣的診斷結果,竟毫不留情地抱著肚子笑了起來。
「你一定要這麼開心嗎?」側臥在病床上的傅孟臣,極為不爽地咬牙瞪視他。
「沒辦法,我、我實在是忍不住啊。」說完又笑得不可遏抑。
暗孟臣氣得不想說話,板著張臭臉看他幾時才要笑完,羅全菲只好勉強收止笑意,並仰頭深深吸了口氣,好讓自己鎮定一點。
「好了好了,我不笑就是!」他打著圓場。「那你的額頭只是擦傷嗎?應該沒有腦震蕩吧?」
「托你的福,我的頭一點事也沒有。」傅孟臣冷冷地答。
「別這樣嘛!我又沒有幸災樂禍的意思,我是關心你的傷勢,怕醫生沒替你檢查頭部。」
「哼!」
「也幸好你摔到的是後邊的,而不是前頭的‘寶貝’,要不,這下就真的糗大了。」忍俊不禁想再偷笑一下,卻在望見傅孟臣的陰狠目光後趕緊打住。「咳,不說那些,醫生說你這個樣子得休息幾天?」
「……至少半個月跑不掉。」他不甘願地答。
「噢,我想也是,傷到尾椎可不能輕忽啊!要是沒處理好,往後可會有後遺癥的。」羅全菲模著下巴頻點頭。
「這個不用你說我也知道。」
「放心!我會替你請假的,你就好好養傷吧!」他想想又道︰「正好你今年的年假都沒請過,干脆就一並請了吧!看傷好了要不要出國散心去。」
「你這麼巴不得我休息?」傅孟臣低沉的嗓音夾了一絲冷諷。
「開玩笑!我當然不想啊,要是你休了長假,我一定會忙死的好不好?何況你休息這段時間又是皇星最忙的時候,什麼婚宴喜慶、年終尾牙統統一塊兒來,」羅全菲不以為然地撇唇。「我又不是自虐狂。」
「那你還叫我休息?」
「不叫你休息難道叫你拖著挫傷的來上班嗎?」他聳肩,那淺白的用詞讓博孟臣羞惱萬分,兀自氣得牙癢癢。
這家伙——傅孟臣真想掐死他!
就在這時,病房外有人敲門,羅全菲好整以暇地替他回應。
「請進。」
餅了五秒鐘,才瞧見丁曉橘畏首畏尾地走進來,有些愁眉苦臉的她,在看到病床上的傅孟臣後更顯心虛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