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真偉大 第26頁

「上次?」俞姽疑惑地眨了眨眼。

「你該不會忘記了你在皇的臉上留下了一個掌印,害得那次服裝秀差點開天窗的事吧?」俞瀾婉放下手中的咖啡杯道,「我不管那次是意外還是別的什麼原因,總之這次服裝秀一定要成功。」

「姐!」就不能信任她一點嗎?

※※※

秋季的服裝秀,因為有昶皚皇,所以受到的矚目自然非同一般。

一疊新出爐的設計稿,說是嘔心瀝血之作也不為過,雖然比起這次服裝秀要展示的服裝是差了點,但好歹比起以前的設計有了些許進步。

合上手中的設計稿,俞姽環看著鬧哄哄後台,比起上次的服裝秀,這次的她顯得要輕松得多,「洛大哥,有什麼我可以幫忙的嗎?」她叫住了一臉匆忙的洛維,畢竟在這種場合太空閑了感覺也不好。

「那你幫我去看一下皇準備好了沒,再過10分鐘他就要上場了。」

「好。」她點頭道,反正她也想去見見出場前的他……

咖啡色的風衣,襯著土黃色的襯衫,黑色的長褲勾勒著完美的腿形,深褐色的絲帶束著向來不羈的黑發,憑添著優雅與華貴的氣息。

「怎麼一個人?再過會兒你應該就要上場了啊。」一身華服的凱麗絲搖曳著走來,這次的服裝秀,她亦有上台參與。

「沒什麼,只是想集中一下情緒。」昶皚皇撇撇嘴道,「外面的情況怎麼樣?」

「來了很多媒體記者,看來應該是沖著你來的。」她可不認為自己有那個影響力召來那麼多的記者,「對了,你和姽交往得怎麼樣了?現在還把她當做是帝的替身嗎?」

帝的替身……他會去喜歡她是因為帝的存在,而會愛上她則是因為她自己的存在,「是與不是重要嗎?」他輕垂眼眸反問道。

丙然是標準的皇的回答,凱麗絲輕笑一聲,「我就知道愛上你的女人會很辛苦。」幸好她不曾愛上他,也或許,在心動之初便把自己的愛意埋在了心底,隨後便漸漸淡去。

「凱麗絲!」他不悅地叫著她的名字,渾然沒有注意到身後的那雙眼。在他少得可憐的朋友中,是女性的只有凱麗絲一人。

僵硬的身子,空洞的雙眸。如果可以,她多希望自己不曾听到過這些話。俞姽呆呆地站在原地,因為有兩排放滿服裝的衣架擋在她的面前,使得說話的兩人不容易發現她的存在。

帝——誰可以想得到她之所以可以在他的身邊待得那麼久,竟然是因為她是帝的替身。不是因為她吸引他,而是他透過她找著另一個人的影子。

她像帝嗎?她不知道,也不想去知道。胸口好痛,眼楮好酸,仿佛一不小心就要流下眼淚似的。是啊,王子會娶公主,亦只會娶公主,她沒有城堡,也沒有光輝,想成為公主對她來說太遙遠了……

兒時的童言,她說過她會變漂亮、變勇敢,然後,她要嫁給他。如今,沒有變漂亮的她,至少可以勇敢些。努力地眨了眨酸澀的眼眸,把眼淚逼回眼眶,「皇。」緩緩地,她從架子後走出,「洛……大哥讓我來提醒你一下快要上場了。」

「好。」昶皚皇點點頭,卻在發現對方微紅的眼眸而定住了腳步,「你的眼楮怎麼紅紅的?」他俯子,盯著她道。

「剛才……有灰塵跑到眼楮里了。」她別開頭,找著借口。凱麗絲說得對,愛上皇的女人真的會很辛苦,「馬上就要到你上場了,你還是先去準備一下吧。」

轉頭望了眼已經準備就緒的T型台,昶皚皇微一頷首,手指輕撫過她的面頰,「等我。」

「嗯。」她應聲道,望著漸漸遠去的身影,淚——亦止不住地往下滑落。她的勇敢,持續的時間是不是太短暫了點……

「你——都听見了?」看著俞姽的眼淚,一旁的凱麗絲不由地問道。眼前的情況,她惟一可以想到的解釋就只有這個。

一陣沉默,俞姽只是握了握右手中的設計圖,「凱姐,我像帝嗎?」木然地,她問道。

丙然是听到了,凱麗絲不由得嘆了口氣,「你是你,帝是帝,兩個不同的人,沒有必要說誰像誰。」

「皇會喜歡我,會和我交往是因為我像帝的緣故嗎?」她透過後台的簾幕望著伸展台上的他。一個影子,他所代表的只是一個影子,而他,卻是她的全部,自小便追逐著,追逐著他。

「不!」凱麗絲否定道,「或許一開始皇會在意你是因為你給他的感覺像是帝,但我想現在皇所愛的人,應該是你。」

「是嗎?」苦澀地一笑,她看著已從伸展台上下來的熟悉身影——

「你哭了?」昶皚皇盯著俞姽臉上的淚痕,紅腫的眼眸,讓他有著心痛的感覺。

「沒。」

「說謊,為什麼要哭?」他的手伸向她的眼……

「不要!」她直覺地往後一退,身子不自覺地縮了縮,現在的她,沒有辦法接受他的踫觸。

兩道眉蹩得更深,他抿了抿唇,凝眸盯著她,「你到底怎麼了?」現在的她,反常得讓他無措。

漂亮,她沒有擁有,而勇敢,她似乎也依然學不會,「因為我不想成為帝的替身。」她望著他,一字一字地艱難地道,「如果僅是成為替身才被愛,那麼——我寧願沒有被你愛過。」

※※※

眼淚在拼命地流,想止都止不住,沒有等待皇的回答,她便一路從後台跑出,或許是怕听到皇的話,怕皇親口說,他之所以說愛她,僅是因為她是帝的替身。

「是眼淚嗎?」清雅冰冷的聲音響起在身旁,依舊是一身的黑,上次見過的男人出現在她的面前。

「你怎麼會……」他的出現,太讓人詫異,以至于讓她的淚腺暫時停止了分泌。

「我不是說過嗎?我們很快會再見面的。」手指快速地劃過她的眼,一滴眼淚滴落在他的指尖上,「是溫的。」君寒輕聲道。

廢話,誰的眼淚不是溫的!「你是銀幻。」她記得皇曾經說過他的名字,亦告誡她不要輕易靠近他。

他帶點驚訝地挑了挑眉,「你知道我的稱號?」

「那又怎麼樣?」這只是個稱號?

「是昶皚皇對你說的還是昶皚帝說的?」他問道。

「不想說。」現在的她,不該再去想皇了。

他無所謂地聳聳肩,「那麼你的眼淚呢?是因為昶皚皇的關系嗎?」他輕彈著手指道,溫潤的眼淚,他不記得自己曾流下過這種東西。

她的眼淚——「是與不是和你有關系嗎?」現在的她,只想學小時候那樣躲到被子里好好哭一場,而不是在這里和眼前這個陌生人說著莫名的話。

「是沒有關系。」君寒輕笑一聲,「只不過,我現在有點想知道你對皇的重要性。」手一揚,一枚麻醉針已經插入她的頸上。

一個游戲,也許現在已經到了展開的時候……

※※※

一場服裝秀圓滿成功,只不過做為最受人矚目的昶皚皇沒有在謝幕的時候出場,多少成為一種遺憾。

「怎麼回事?」昶皚帝走到後台,盯著垂著頭坐在椅子上的弟弟。

「她不見了。」低低的聲音,沒有任何的起伏。

她,難道是——「姽不見了?」

「只在後台的桌上發現了這張紙條。」洛維把手中的紙遞給了昶皚帝。

昶皚皇︰俞姽在我手上,若想要,到你10年前的老家中自然會看到,如若無關緊要,亦可把紙燒毀,如同沒有此事。

銀幻上

「皇,你打算怎麼辦?」看完了手中紙條的內容,昶皚帝轉頭看著昶皚皇問道。銀幻的意圖顯然是要皇去赴約,這是父親交給他的任務,看來他是準備收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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