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只隨你動 第2頁

司奇瞄了他一眼,無可奈何的說︰「話都給你說光了,還有我反對的余地嗎?反正酒由啟鵬負責,我只是出借個人,有什麼問題?」

「那太好了,程先生,我們就這麼說定。」小斑說完,便忙著為另外的客人調酒去了。

程勛收起笑意,轉頭望向司奇和啟鵬,雙唇蠕動著,好像要說些什麼,卻還沒來得及開口,就已經被啟鵬打斷。

「有些字眼,在‘風影海’之間,早已不存在,程勛,是兄弟的話,就別讓它們出口。」

「對,比如說︰‘失敗’、‘放棄’、‘逃避’,」司奇側頭看著他,「或者正在你心中打轉的那個‘謝’字,更是他媽的連想都不應該想。」

「已經和前任警官訂婚,怎麼說髒話的習慣還是改不掉?」

「總比你那說謝的混蛋念頭來得好。」

「可是不說那個宇,要怎麼回應你們迄今所為我做的種種?」

「啟鵬,」司奇扭頭問他,「你有幫程勛做什麼嗎?」

「沒有,調風雲證券的投資信托部門董事長鐘志升,和猛將曾淳宜過來規書管理競選期間的經費調度,與你讓王朝企業中的公關、設計、廣告菁英盡出,都只為了我們的風影海計劃。」

司奇對這個答案顯然十分滿意,剛轉回頭來想問程勛怎麼說,已見他把拇指夾在食、中指間,握出他們三人間默契相通的「T」字拳頭來。

于是司奇舉起左手往他肩上一按,開心兼放心的稱許︰「這才是我和啟鵬的好兄弟,啟鵬的風雲證券、我的王朝企業,甚至碩人手中的銀行股、孝安與警界的關系、我未來岳父和學文的法律專長,以及之俊,」他緩過一口氣來,更加堅定的表示︰「加起來,都只有一個名字,那就是‘風影海’。」

「之俊?」程勛有些不解。

「她雖然是我姊夫留在這世上唯一的女兒,卻堅持不要繼承王朝,而把它全部轉讓給我,連每年應得的利潤,也在與我再三討價還價之後,才勉強同意收百分之一的所得。前幾天她在學文的陪同下,特意過來找我談贊助你的事,本來她是想把今年的所得全部交給你當政治獻金的。」

「那怎麼可以?王朝企業一年盈余的百分之一,少說也有上千萬,之俊若捐出來,競選費用就等于讓她一個人包辦了大半,我們其他人還玩什麼?」啟鵬立刻提出抗議。

「不是已經跟你們說過,馬委員生前留下來的銀行股,轉賣給風雲證券後的所得,已經夠我競選期間的花費了嗎?你們一個個爭先恐後的捐錢,不怕被外界抹黑成官商勾結?」

「笑話,我贊助自己兄弟競選的費用,和官商勾結有什麼牽連?真金不怕火煉,商場上人士,誰不曉得我風雲證券從來就不以政商關系做為護身符,也從來不與公司外界掛勾,更不與公司派或作手勾結連線,想要捉我余啟鵬的小辮子,恐怕沒那麼容易。」

「啟鵬說的對,」司奇附議道︰「其實說到這個,我的背景應該比啟鵬更敏感才是,但我也不怕。程勛,因為我們要做的,是不一樣的立法委員,要展現的,也是不一樣的選舉方式,你只需要盡你所能的去宣揚從政理想與信念,幕後的一切,全部交給我和啟鵬來就好,別忘了,這不但是你的第一場選戰,也是你從政的第一步而己。」

「說得我都熱血沸騰起來了,」程勛坦承,「風影海的理想,絕非僅是夢想吧?」

「當然不是,」啟鵬一口接道︰「就算它是,又有什麼關系呢?這些年來,我們築夢的腳步,可是一步比一步踏實,一位以改造社會、創造未來做為懷抱的政治家,誰不期待?」

「啟鵬,我看你可以來擔任程勛的文宣了,講的話煽動性十足。」

「我不是說嗎?表面上參選的是程勛,將來為大家服務的,可是我們三人,你們說天底下還有比這更值得的一票嗎?最近我每天看著小龍,都跟他說︰「兒子,你爸爸跟兩位干爹正在寫歷史呢。」碩人听到了,就笑我太投入,可是她自己還不是一直催著我,要我將從岳父那里買過來送她的銀行股全部釋出,轉贈給程勛競選用。對了,司奇,你沒答應讓之俊獨攬所有必要經費吧?」

「當然沒有,我一人當兩人用,單獨和他們夫妻舌戰了半天,最後才終于達成協議,讓之俊同意見提揆四分之一的所得,學文還怕我反悔,硬要我當場立下契約,他是律師嘛,這方面我可爭不過他。」

「不會叫你未來的老婆幫你啊,」啟鵬橫他道︰「她家學淵源,父親又剛好是學文的恩師,只要請他出馬,盛學文夫婦還有什麼事會不點頭答應的?」「怕就怕到時孝安會站到之俊那邊去,那我的處境豈不是更糟?所以一看之俊終于肯點頭只捐三百五十萬,我當然得忙不迭的趕緊與她訂契約羅。」

「前天報上才在說我是財力來源最神秘的參選人物之一,你們卻個個不怕受累的出錢出力,小心到時被卷入流言風暴。」程勛感動之余,也只能這麼說了。

「拍什麼?有這麼多人與你一起分擔,再多的流言,也一樣來個‘水來士掩、兵來將擋。’這種麻煩,我們還會見得少嗎?」司奇絲毫不以為意的說。

「就是嘛,要說到應付這類蜚短流長的事啊,咱們司奇的道行堪稱成精了,大不了全交給他去打發就是。」

「我?我有什麼蜚短流長?」司奇擺出一副「舊仇新恨,齊上心頭」的模樣,轉頭數落啟鵬,「百分之九十五以上,還不都是你一手編造出來的,幸好到了孝安面前,還能夠及時打住,收起玩心,不然……」

「不然怎麼樣?難道你還想動粗不成?」啟鵬早已笑不可抑,顯然還十分得意于自己的「杰作」,接著又像突然想到什麼似的說︰「對了,程勛,你記不記得這小子還欠我們一頓揍?」

「怎麼會忘記?上回被他那場槍傷一嚇,我全身細胞都不曉得夭折掉幾萬個,太恐怖了,結果他大爺一醒過來,就急著要趕我們兩個走,唉,誰不曉得當時他滿心都只有守在病房里的雷大警官,當然不想要我們兩個大電燈泡杵在一旁礙手礙腳的羅,真是重色輕友,白替他操心了。」

啟鵬為話題轉為趣致輕松而開懷,覺得三人難得的集會,本來就應該呈現這樣活潑的氣氛,這陣子為布署選戰而緊繃的心情,霎時松解開來,于是便屈肘支頤,索性來個觀戰不語。

而身為靶子的司奇也放聲大笑道︰「揍傷了我,不怕孝安會不與你善罷干休?」

「怎麼會?她現在可是我的保鏢,比起你來,說不定我的安全與否,才更是她所關心注目的焦點哩。」

司奇還來不及做出反應,啟鵬已經叫好道︰「真是六月債、還得快,司奇,以前你老愛在碩人面前獻殷勤,現在也該讓你嘗嘗程勛和孝安化干戈為玉帛的滋味是酸或甜了,而且說起這小子在女人圈中的‘威名’,那還真不是蓋的。別的暫且不提,就說這次我出借的曾淳宜好了,人家身旁的追求者不曉得有多少個,可是一听到是要幫程勛的忙,馬上二話不說的交代起她不在風雲期間的工作來,你說可不可怕?所以我勸你啊,還是學學我,趕快把孝安給娶回家,免得……」

「免得有人不檢討自己一開始是怎麼錯待碩人的,還不時愛翻出程勛和司奇疼惜她的舊帳來說。」嬌俏的聲音才自三人身後傳來,一個曼妙的身影已依到司奇的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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