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听話?扁你哦! 第2頁

頭昏腦漲地從寢室走出來,陳耳東揉著自己一直跳個不停的左眼,遇到她了,怎麼會遇到她呢?她怎麼會是工大的學生呢?陳耳東從昨晚開始就一直對這個問題百思不得其解,難道說這個世界果然太小了?難道他陳耳東要開始走背字兒了?該死的,在這種時候他的左眼為什麼跳起來了?左眼到底是跳財還是跳災來著?在去往教室的路上,陳耳東一直被這個問題困擾著,不是他迷信,而是有些東西不信不行……

「同學,請問電教四零二教室在哪里?」

原來左眼跳的是桃花,美女呀!陳耳東頓時覺得暑意全消,自己之前苦惱的問題像是被一陣風吹跑的雲一樣,再也沒有了影蹤。

「咳,從這里往前走再往右拐,再往左拐,就是了。」

「右拐?左拐?」美女一臉的迷茫。

好,要的就是這種效果,陳耳東暗自慶幸手段得逞。

「其實……其實我順路,我是說我可以帶你過去。」

「真的嗎?你真是個好人。」美女眨眨眼,吊帶背心的一側不小心滑落,露出大片如凝脂般細致的雪膚……

「呵呵……順路,順路嘛。」

兩個人一路有說有笑地往右拐,又往左拐,周圍的行人漸漸減少,「你看那邊!」美女的手指著不知名的位置。

「什麼?」陳耳東順著美女的手指看去,忽然頸後一陣酸麻,眼前一黑……

「哼,死。」美女將吊帶復回原位,冷笑道。

等陳耳東再次恢復意識時,他的手已經被人用登山繩緊緊地縛在背後,美女牽著繩子的一頭,連拉帶拖地將他往隱蔽處帶去,「大、大姐,你想干什麼?劫、劫財,還、還是,劫色?!」劫財他沒有,劫色……他還是會勉為其難答應的。

「你閉嘴。」美女敲了一下他的頭。

「我閉嘴……」唔唔……這年頭女人的勁怎麼這麼大,男人也不是百分百的安全呀。等他來到目的地,卻不由得傻了眼,只見跟他同寢的三位兄弟,正姿態難看地蹲在牆角,見他來了,不由得露出失望的神色。

「老大,你也來了。」

「原來你是他們的老大!」美女像踢皮球一樣地把他踢到角落去跟他的難兄難弟們做伴。

「各、各位……大姐,人全抓到了,是不是就沒我們的事了?」陳耳東這才看見,原來昨晚借寢室給他們偷窺的六零五寢室的兄弟們,一個個都縮手縮腳,滿面委頓地站在三名女生身後。

「暫時沒有了,不過如果你們敢再把寢室借給別人,就沒這麼幸運了。」三個女生里明顯是領頭的扎長馬尾的女生說道。

「原來是你們出賣我們!」宋靳陽指著出賣他們的叛徒咆哮道,真讓人心寒呀,平時都是在一起喝酒聊天的兄弟呀。

「對不起了兄弟,我們也是不得已呀……」丟下這句叛徒名言後,六零五寢室的男生們像一群灰老鼠一樣灰溜溜地順著牆邊溜了。

「喂,你們回來!」一群沒義氣的東西。

「閉嘴。」三名女生中梳著短發的女生不知道用什麼物事抽了宋靳陽一下,他的臉立刻就出現了一條紅印子,陳耳東偷偷觀瞧,惡,原來是軍用皮帶。

「我抗議,你們這是非法拘禁!」宋靳陽大聲抗議,皮帶應聲而至,宋靳陽清俊的臉上立刻出現另一道紅印,「法西斯!」

「你要告我們非法拘禁是吧?好呀,我們現在一起到保安處去理論。」把陳耳東引來的美女用鼻孔看他——一群有色無膽的白痴。

「我、我、我……你們沒證據!」

「我就是證據,我親眼看到你們拿著天文望遠鏡到處亂看的,偷窺狂!」

「我、我們是在看天文奇觀!你懂什麼呀你,你別把男生都想得那麼齷齪,我們是天文愛好者!」

「你還敢狡辯?」我踢!

「王曉,不用跟他吵。」為首的女生拉住了她,「當心髒了自己的鞋,還是剛才的那句話,如果你們覺得不服,可以去保安部理論。」

「我、我們服,我們怎麼可能不服呢。」吳兵一邊向宋靳陽使眼色一邊訕笑道,「各位大姐,原諒我們是初犯,我們無知,我們無恥,打了我們還髒了你們的手,你們就像是放個屁一樣地把我們幾個放了得了。」

「你認罪態度倒是不錯。」短發持鞭的女生一笑,但是臉很快沉了下來,「巧顏令色!我看這里面你最壞!」我打!

「馮靜,住手。」就在吳兵的臉上也要出現紅印時,陸瞳按住了馮靜的手。

「陸瞳!」

「先審審他們。」陸瞳踢了踢從一開始到現在,始終蹲在角落一言不發的陳耳東,「你,就是你,為什麼不說話?啊?」

「我?我沒什麼可說的。」陳耳東下意識地舌忝了舌忝後槽牙,他就知道,他開始走背字兒了,來這里第一眼他就認出了為首的那個扎馬尾的女孩,正是他周六那天晚上遇到的見義勇為把匪徒打得喊警察救命的野蠻女,他就是出現得晚了點,見她扁劫匪扁得狠了點,說了句「罪犯也是有人權的」就被打到牙齒松動,這次被她抓個正著……他這一百多斤怕是要交待在這里了。

爹呀,娘呀,都怪你們呀,高中的時候說什麼學業為重,害得他不敢多看女孩子一眼;到了大學,眼見得別人三個女朋友都交了,分分合合要死要活的瓊瑤劇都上演過無數次了,他還不得其門而入。如果有個女朋友的話,他至于三更半夜組織同學去偷窺嗎?兒不孝呀,讓你們白發人送黑發人了。

不過她白天看起來比晚上更漂亮了。陳耳東在心里怨天怨地之余,在目光與陸瞳交匯的瞬間,不由得小小地閃了一下神,陳耳東,你就吧,等有一天你把命賠上去就知道厲害了。

「你的聲音听起來好像有點耳熟。」

「不耳熟,不耳熟,我的聲音很大眾化的。」陳耳東捏著鼻子說道。

「是你!」就是那個見義不勇為,還替劫匪說話的白痴!哼,原來是這個男人,真是天堂有路他不走,地獄無門闖進來。那天晚上,他不但替劫匪說話,還在派出所替劫匪作證,不就是她下手稍微重了點把人打成輕微腦震蕩嗎?害得她在派出所待了一夜,交了份情況說明,才得以月兌身。她早就憋著勁收拾這小子呢,沒想到他自己找上門來了。

「不是我,不是我!」

「什麼不是你,就是你!姐妹們,先扁他們一頓再審!」陸瞳一聲令下,一時間花拳與繡腿齊飛,運動鞋與高跟涼鞋一起往四匹狼身上招呼。

「啊,君子動口不動手。」

「好女不跟男斗。」

「你們這幫丫頭片子,把小爺綁起來再打算什麼本事?有膽子的話你解開繩子。」

「啊,不許打臉,不許打臉。」四個大男人被推在一處,承受了不知有多長時間的一頓昏天黑地的老拳,敢于出聲爭辯罵人的被打得更加的厲害,男生們罵得也就更加的不堪入耳。

十分鐘後,美女們終于累了,被打的也終于沒力氣罵了,這一場一面倒的圍毆才算結束,三個女孩氣喘吁吁地站到了一旁,留下四個被打得鼻青臉腫的男生互相舌忝舐傷口,這是什麼世道呀,女生圍毆男生,婦女真的解放到了這種地步了嗎?那為什麼只有婦聯沒有男聯?

低聲商量了一會兒,陸瞳從背包里拿出四張紙四支筆放到他們跟前,「你,你,你還有你,寫檢查!」

「寫什麼檢查?」陳耳東壯著膽子問道,打一頓不就行了嗎?他們又沒干什麼傷天害理的事, ,他的牙好像被打得又松動了,剛才不知道誰,故意往他的舊傷上打,渾身上下更是無一處不痛,雖然女人的力氣終究不比男生,他們受的傷也只是皮外傷,但是比身上的傷更痛的是自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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