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听話?扁你哦! 第6頁

「不會的,你們看。」吳兵扯住陳耳東兩邊面頰上的肉,往兩邊拉,「你們看這張臉,眼楮是眼楮鼻子是鼻子……」

「誰的眼楮不是眼楮呀。」李牧忍不住插嘴。

「閉嘴,領會精神!咳,我繼續說,整體看來就一個字——帥!就這張臉,那個女人見了不心軟?老大現在是舍身取義深入敵營,利用美男計分化其勢力,瓦解其戰斗意志,其作用可比戰國西施,漢朝貂嬋!」

吳兵的一通長篇大論,侃得李牧只有點頭的分了,但是陳耳東跟宋靳陽就不那麼好騙了,「呸,你才是西施貂嬋呢!」宋靳陽吐他一口吐沫,「不過老大,我們此番受此奇恥大辱,就是因為我們平時忽視了體育鍛煉,不瞞你說,我已經報了跆拳道班,你也在拳擊社好好地練習吧,我們會有翻身的一天的。」

「靳陽!」你哪里知道我的苦呀……

「老大……」知音呀,沒想到一向窩囊的老大是這麼有剛性的人,竟跟他想到一塊了……

「喂,你們那是什麼眼神?我怎麼沒發現原來你們兩個這麼曖昧呢?我告訴你們,曖昧歸曖昧,可別半夜爬錯了床,我可是貞節烈男……」

「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來!」拳擊社的準社員跟跆拳道社的準社員,將反人類分子吳兵壓在身下,一頓狂扁。

新學期新氣象,拳擊社本學期的第一次活動終于正式開始,老隊員們一通互相擁抱敘舊後,陸瞳開始介紹新隊員。

「王小花。」

「到。」

「李二蛋。」

「到。「

這都是些什麼怪名字?接下來會不會還有叫阿貓阿狗的?站在新生隊伍的第二排,陳耳東強忍著笑地想道。

「陳耳東。」

「到。」

「這次新隊員的名字都挺怪的。」顯然一旁的老隊員跟陳耳東的感受差不多。

「是呀,尤其是那個陳耳東,太奇怪了,不知道他爹媽當初是怎麼想的。」

我倒……

第2章(2)

「好了,新隊員介紹結束,下面請指導老師王老師講話。」剛剛陸瞳在講話時,眼光一直都沒離開過陳耳東的左右,看得他直想找一個地縫藏起來,她的眼神讓他想起了《沉默的羔羊》里的漢泥拔,他知道,他就是那只可憐的羔羊。

「同學們……」年過五十頭發花白的指導老師站到台上,官腔十足地開始從國內的大好形勢講起,再聯系到他們學院,說了一大通諸如鍛煉身體是為了更好地學習,更好地學習是為了更好地報效國家之類的話。

說得陳耳東的眼皮一個勁兒地直打架,為了擔心來拳擊社的事,他已經連續三個晚上沒有睡好覺了,說也奇怪,今天真的進來了,心里也就只剩下絕望了,困勁也就跟著上來了,再加上指導老師的「催眠曲」他不睡也難。

指導老師終于講完話了,在大家無比真誠的歡送目光下坐到了台下,陸瞳走到了發言人的位置,她今天身穿以白色為主色,紅色為配色的拳擊背心跟短褲,戴著暗紅色的拳擊頭盔,長發被牢牢地扎緊,暗紅色的拳擊手套擺在她的腳邊,看起來英姿颯爽,卓爾不凡。

「拳擊是一項對抗性強、搏斗激烈的運動,所以練習起來極為艱苦,你們會因此而流汗,甚至是流血,如果有人現在怕了,可以馬上退出。」陸瞳在說這句話的時候,目光直指陳耳東,陳耳東卻是依舊在與周公的女兒纏綿中,渾然不覺大難臨頭。

「好,下面我開始為大家示範一下基本動作,願意跟我對練的隊員,向前一步走。」陸瞳此言一出,所有新生立刻步調一致地——退後。

「好,就是你了,陳耳東同學,請出列。」

啊?陳耳東睜開睡眼,四下觀望,卻發現原來自己身邊的人都不見了。

「讓你出列呢。」王小花同學捅了捅他。

「哦。」陳耳東迷迷糊糊地走到陸瞳跟前,還沒等站穩就被人一拳打飛。

「好了,我要教大家的第一件事就是,隨時隨地要集中精神,保持清醒。」將戴著拳擊手套的手縛在背後,陸瞳緩緩說道。

「哎喲……哎喲……你輕點呀。」桑拿館里傳來慘絕人寰的哀嚎,「不要,不要踫那里,啊!痛呀……李牧,你不會輕點呀。」

「老大,你不要叫得那麼沒骨氣好不好?」躺在自己床上听著MP3看著小說的吳兵實在受不了,扯下耳機說道。

「老大,我知道你痛,你忍一下吧。」李牧一邊拿藥油給陳耳東推拿一邊勸解道。

「我痛還不許我喊嗎?」他現在是渾身上下無一處不痛,從膝蓋到頭骨無一處不傷,最要命的是他的臉,「李牧,把鏡子拿過來。」

「老大……你還是不要看了吧?」

「我叫你拿過來!」

「不要。」

「拿過來!」

「好吧。」李牧只得把鏡子送上。

「鏡子里的豬頭是誰呀?」

「老大,那是你呀。」

「啊!」

痛呀……原本他以為昨晚上的痛是最讓人難以忍受的,卻沒有想到,早晨起床成了最苦的差事。

他身上的每一塊骨頭都嚷嚷著要罷工,動一下就像生銹壞了的舊車床一樣的費力,更難受的是五髒六腑,他懷疑他受了內傷,他終于明白什麼叫呼吸都會痛了。

「靳陽,替我點名。」

「我也動不了。」靳陽在跆拳道隊的遭遇並不比他強到哪里去,「吳兵……」

「我會拜托兄弟替你們點名的。」

「哎呀呀呀……」好難過呀。

「陳耳東!陳耳東!」

「我好像听見有人喊我的名字。」陳耳東閉著眼楮說道。

「真奇怪,我也听見了。」宋靳陽說道。

陳耳東從床上費力地爬起來,爬到窗邊——果然有人在喊他,竟然是他在心里謀殺了上千次的陸瞳。

「陳耳東死了!」

「死了怎麼還會說話?」

「你找我干什麼?」

「你昨天沒听見嗎?每天早晨拳擊社都會組織隊員早鍛煉。」

「啊?」

「你全都忘了?真是的,都這個樣子了,還想要在拳擊社混,趁早退社得了。」沒用的軟腳蝦,她本來想借他進拳擊社的機會整整他的,出出心中的惡氣,沒想到她還沒開始整他呢,拳擊社的日常訓練就把他累成這副熊樣,跟這樣的男生指月復為婚,想想都夠丟人的。

「我……」士可殺不可辱,他堂堂五尺男兒屢次受小女子的欺負,簡直是士可忍孰不可忍,「誰說我不記得了?」

「記得為什麼不早點到?快點來操場,大家都在等著你呢。」

「我記得,但是不想去,我請假。」

「我因為一貫忽視思想教育,又受一些腐朽的西方思想腐蝕,所以才有了偷窺的行為,我一定痛定思痛痛改前非……」陸瞳向後了一步,面向大眾大聲地背誦一篇東西。

「大姐,操場在哪兒?」當她念到第二自然段的時候,陳耳東已經站在她的跟前了。

「跟我走吧。」陸瞳一歪頭,死小子,想跟我斗,早得很。

他的腿好沉,他的嗓子好痛,他的氣管像是著了火,他的肺快炸了!所謂的早鍛煉就是要把人累死拉倒嗎?勉勉強強地跟隊伍跑了半圈,陳耳東再也跑不動了。

「干什麼呢?人家女生都還在跑呢!快跑!」

「我不是正在跑嗎?」叉腰在操場上喘了好半天氣,陳耳東在陸瞳鞭子似的目光下,繼續跑,但是比走也快不到哪兒去,舉步維艱呀。

「注意步法,抬頭挺胸。」

「是。」好累……好累……除了軍訓,他好像有四五年沒跑過這麼久的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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