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戀游戲 第9頁

「听起來不怎麼真心哦。」

「你听出來了?」肖瀟挑了挑眉,「我的意思是,我會把你毀了容,跺了手,然後再還給小MM。」她滿臉血腥地說道。

「真是可怕,看來我是不敢外遇了。」

「知道可怕就好,好了,我吃飽了,去泡茶,總不能只讓你一個人忙。」肖瀟站起身。

「吃飽了?你好像只吃了一碗都不到。」

「你不知道美人的美貌跟食量是呈反比的嗎?」肖瀟一邊活動著身體一邊說道。

「你已經夠瘦的了。」

「唉,人老了,不服老不行,稍微吃多一點小肚子就會出來了,一不小心就會吃成大胖子。」

「你又不老。」少揚有些不高興地說道。

「可是跟你這個弟弟情人在一起就顯老了,所以我要加緊保養自己,免得出門,人家說我老牛吃女敕草。」肖瀟捏捏少揚的臉頰。

「我說過了,不許說我是弟弟。」握住她的手,把她扯進自己的懷里,少揚摟住她香馥的身子。

「那要我叫你什麼?好哥哥?」勾住他的頸項,肖瀟用自己的鼻尖輕蹭他挺直的鼻梁。

「反正不是弟弟就行,叫哥哥我也不反對。」

「臭美。」把鼻尖換成額頭,改蹭為撞,肖瀟的額頭用力地跟少揚的鼻梁來了個親密接觸。

「哎喲。」少揚的眼淚差點兒被撞出來,肖瀟卻乘機逃離了他的懷抱,站在遠處嬌笑個不停。

「看你還敢佔姐姐的便宜。」

「你不是我姐姐。」恢復了正常的少揚起身追了過去。

「我說你是弟弟你就是弟弟。」肖瀟嬌笑道。

「等我捉到你你就知道我是不是弟弟了。」少揚仗著自己手長腳長,三步並成兩步地追了過來,肖瀟佔著地主之便,靠著對地形的熟悉,閃躲後退。

不過對地形再熟悉,也難免有失算的時候,她並沒有注意到地板上多出來的一雙拖鞋,當下便被絆倒,「小心。」本來不太認真追她的少揚,加快了腳步,接住她欲倒的身體,兩個人因為慣性而雙雙倒在地板上。

「唉。」肖瀟嘆了一口氣。

「明明是我在地上,你嘆什麼氣?」成了肖瀟跟地板間的隔離物的少揚問道。

「你太瘦了,磕得我骨頭痛。」肖瀟嘴上這麼說,靠在少揚肌肉分明的胸膛上的嬌軀,卻沒有移動的意思。

「是嗎?那太委屈你了。」少揚猛地一使力,顛倒了兩個人之間的位置,「這樣呢?」

「地板有點涼。」肖瀟貼著他的耳邊低喃道。

「著涼就不好了,我讓你熱起來。」少揚輕輕含住她的唇……

客廳里沒有開燈,只有電視的光亮昏昏暗暗地照亮半個客廳,親昵地窩在沙發前的地板上,肖瀟懶懶地靠在少揚的懷里不肯起身。

「水果茶怎麼樣?」端著茶杯,像是古代狐媚惑主的寵妃般,遞到少揚的唇邊,肖瀟問道。

「還不錯。」少揚的一半心神在肖瀟身上,一半在電視里的網球賽上。

「你看網球賽,是因為網球運動很精彩,還是因為別的什麼?比如長長的美腿……」肖瀟輕刮他耳後泛紅的皮膚,「檸檬味的,同樣的沐浴乳,你身上的味就跟我不一樣。」她在他的頸子里不停地輕嗅著。

「你身上的味比較好聞。」少揚低頭玩著肖瀟養護得不錯的指甲,她的手指細細長長的,指甲圓潤飽滿,漂亮得想讓人一口吞下去。

「學建築的,要到工地實習吧?」肖瀟在他的懷里眯起眼,有一搭沒一搭地跟他聊著。

「是呀,不過我們還沒到實習期,你們當空姐的,總要四處跑,會不會在飛機上遇見自己的熟人?」

「會吧,不過我還沒有遇見過。」肖瀟垂下眼瞼,長長的睫毛蓋住了她的大眼。

「是這樣……」少揚推開了她,站起身,「時候不早了,宿舍有門禁,我先走了。」

「嗯,你走吧。」離開了人類溫暖的體溫,肖瀟的身上驟然一冷,拉過沙發上的衣服,裹住自己,她將頭枕到地板上。

「要睡了嗎?我替你關掉電視。」少揚像是在壓抑些什麼,手放在遙控器上,想要按下關機鍵,又猛地將它甩了出去。

「你干什麼?」肖瀟伸手想要搶救遙控器,卻被少揚橫抱了起來,「我今天不走了。」他抱她的動作分外的粗魯,語氣里也帶著怒意。

「生氣了?走也由你,留也由你,為什麼要生氣呢?」勾著他的脖頸保持平衡,肖瀟呢喃著說道。

「心呢?心也由我來去嗎?」這句話,少揚哽在喉間沒有問出口,他怕答案會讓他更加的難堪。

「冷了,到床上去吧。」肖瀟將臉埋入他的胸懷取暖。

少揚從胸腔里深深地嘆了一口氣,將肖瀟抱入臥房中,密密實實地替她蓋好被子,一言不發地轉身離去。

肖瀟看著他的背影,眼底一陣的發熱,眨了眨眼,熱意快如來時般地消散,她用被子蒙住自己的頭臉,睡吧。

第四章

男生宿舍自有一股千年不變的怪味,就是進行了公寓化改造也一樣,門上雖然不像女生宿舍一樣貼著花花綠綠的卡通圖案,龍飛鳳舞地寫著幾位住客名字的字條還是有的,其書法水準還真是不賴,沒有辱沒了百年名校的名頭。

眼楮里掛著厚厚的眼屎,眼楮卻不肯離開屏幕,還留著方便面半干未干的湯汁的手,更是片刻不敢稍離鍵盤,雪海跟著一幫哥們打CS,正殺得來勁,宿舍的門便被人用力明顯過猛推開了。

「該死的,誰來踢館?」

「我。」來人悶悶地說一個字,便找到一張空的床鋪,一頭扎了進去。

「少揚?你不是回家了嗎?」

「家里沒人,一個人待著沒勁。」少揚用腳勾起床上的被子,蓋在自己身上,「其他人呢?」

「老大會女朋友去了,老四打工去了。」他們這間宿舍,兩個外地的兩個本地的,怪的是,大禮拜看屋的卻是他們這兩個本地生。

「那你一個人跟這待著干什麼?」

「打CS,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家里沒電腦。」雪海將長劉海向後攏了攏。

「沒勁,走,跟我喝酒去。」剛才還一副渾身無力狀的少揚,一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

「你等我跟哥兒們說一聲啊。」看出他的不對勁,從小便立志以少揚馬首是瞻的雪海,很義氣地在CS伙伴的臭罵聲中下了線,陪他喝酒去。

「你說女人到底是什麼東西?」坐在小酒館的塑料凳上,已經喝進去兩瓶燕京啤酒一瓶二鍋頭的少揚,醉眼朦朧地問也已經半醉的雪海。

「女人壓根就不是東西。」雪海蹺著腳說道。

「不,不許說她不是東西。」

「好,她是東西,哥哥,她怎麼欺負你了?」雪海又不是傻子,從少揚叫他一起出來喝酒,他就看出他準是在女朋友那里吃了癟。

「欺負我?她怎麼會欺負我?她不屑,她連欺負我都不屑。」少揚用力將酒瓶摔在地上,綠色的酒瓶,黃色的酒液,四處飛濺。

「喂,怎麼回事?喝多了是嗎?發酒瘋到外面發去。」被響聲嚇了一跳的店主大聲吼道。

「對不起,我朋友他喝多了,我們馬上走,馬上走。」雪海扶起直眉愣眼地看著店主的少揚,「走,我們回宿舍。」

「我摔酒瓶怎麼了?照價賠不就完了嗎?我不回去,我還要喝。」少揚從口袋里掏出一張百元大鈔拍在桌上。

「他真的喝多了,對不起呀,他平常不這樣。」眼見少揚已經失去了理智,雪海一邊向店老板道歉一邊拖著少揚出了酒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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