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我的第二次約會呢?」紀小夜已氣到兩眼發直。
「呃,我只是告訴紀媽媽,和妳約會的對象在轉學之前曾不小心弄大一個女孩的肚子,怎知紀媽媽就抓著菜刀追著那男生跑,還要他別再接近妳半步……」紀家母女行事果然都很凶悍啊!
「言駿願,你這個大壞蛋!那後來後來的幾次呢?」她氣得連眼角也開始抽搐。
「後來?後來我出國了。」他笑笑說。
「就算出國,你也能遠端遙控,別以為我不知道!」認識他幾十年是認識假的嗎?
「我沒那麼大本事,如果真要說什麼,只能說全靠老天爺的幫忙。」他難得露出皮皮的一面。
老天爺?!真虧他說得出口。「你這個渾球!一次又一次知道我被甩,你一定很開心對吧?。」
「我沒有。」他趕緊聲明。
「沒有才怪!原來你一直在背後偷偷看我笑話啊……」她的拳頭已悄悄的掄起。
「小夜,妳一定要這樣指控我嗎?」他一臉的無辜。
「指控?!孫志浩手上的支票就是最好的證據,你還想反駁什麼?你這麼做到底存的是什麼心?」害她多年來一直飽嘗失戀之苦,原來都是這家伙在從中作梗!
「這就是我一直想對妳說的,其實我--」言駿願再度想說出真心話。
「夠了!」始終被晾在一旁的孫志浩,再也忍不住的低吼。「你們到底要忽視我多久?」
「閉嘴!」
「閉嘴!」
氣急敗壞的兩人同時給了他一拳。
孫志浩二度躺平,數不清的彩色泡泡在他身上跳躍著,一群看熱鬧的小表這下當真看傻了眼。
哦喔!叔叔有練過,小朋友千萬別學喔!
孫志浩苦笑著,頭一歪,當場暈厥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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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已被列出局,就算再怎麼力挽狂瀾也無濟于事。
孫志浩黯然退場,臨走時,手中除了原來那張支票外,還多了張補償性質的支票……看來,他那三拳沒白挨。
至于紀小夜……
就算言駿願終于拉下所謂男性的尊嚴,對她表白真心話,但她因對他積怨過深,也還沒準備原諒他。
哦~~不,正確來說,她正在考慮要不要用下半輩子來好好的折磨他。
而這兩個月來,紀小夜的生活規律如昔,唯一的不同就是某個對她恨得牙癢癢的男人,最後還是不得不妥協于她所謂的伴關系。
鈴……
手機鈴聲響起。
「裝飾音再清楚些。」紀小夜糾正著學生的音色,並未立刻接起電話。
手機繼續快樂的唱著。
「好,收尾要俐落,跳奏的地方也要注意。」
「老師,妳的手機在響。」學生忍不住出聲提醒。
紀小夜踱至桌前拿起手機,移至窗邊說話。
「是我。」言駿願低沉渾厚的嗓音傳來。
「嗯!」紀小夜柳眉微揚,任那如低音大提琴般的天籟,在心湖激起陣陣漣漪。
「待會有空嗎?能不能來我公司一趟?」
「今天是周五。」她數著天邊白雲,用慵懶的語調輕哼。
「晚點我要坐九點的飛機出國。」
听聞他明顯氣惱的口吻,紀小夜挑了挑眉。「嗯,我知道了。」略為沉吟後,慧黠雙眸閃動,朱唇微微勾起。
待一下課,紀小夜便「應邀」前往言駿願的辦公室。
既然他今晚要出國,那她不介意將兩人的「協議」提前一天?
一進入他的辦公室,她便努力扮演好自己的角色,將他吻得飄飄然,全然忘記自己找她來的目的。
好一會兒之後,他才申吟低咒,「該死,這不是我找妳來的目的。」
言駿願從急促的喘息中回過神來。
「不是嗎?你說今晚要出國,我以為你想將『約會』提前。」紀小夜嬌顏暈紅,羽睫垂合,醺醉無力地倚在他懷里,表情就像只剛偷了腥的貓兒,神態甚是滿足。
她情不自禁的逸出嘆息,縴長藕臂環緊他,柔馥香軀輕輕在他身上蠕動了下。
這對一個男人而言絕對是種要命的折磨。
他低咒地抬起頭來,巨掌悍然地緊鎖于她腰臀間。
「我有話對妳說。」他用壓抑的語氣道。
「哦?」跨坐在他腿問的慵懶美人眨了眨眸,眼神轉為清澄明亮。
「我的口袋里有個紅色絨布盒子,妳把它拿出來。」
「哦……如果那是一個求婚大鑽戒,我沒興趣。」她嬌媚的打個呵欠。
「紀小夜,妳打算拒絕我到什麼時候?」可惡,真想活活掐死她,
「言駿願,如果你又想舊調重彈,那麼我先走了。」杏眸無趣一翻,紀小夜輕哼,撐起身子。
「妳敢?」悍然巨掌不容她在這時候逃月兌,將她按了回來。他早已決定要在出國前和她談出個結果,絕不讓她再次逃避。
既然逃不了,紀小夜索性伸臂再次將他纏繞住,又是火辣辣的一個深吻,教他根本無法招架,只能再次臣服于她。
結果,熱情一發不可收拾。
這回又是什麼也沒談成。
懊死!那女人根本是故意的!
一個小時後,言駿願急急忙忙的跳上座車,趕往機場,意識到又被她逃過一次,不由連連低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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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月後。
微風徐徐吹過言家後院。
冬日的暖陽十分可人,而在花房里休憩的人兒也非常迷人可口。
穩健的腳步微微一頓,繞過幾盆盛放的蘭花,輕輕坐進貴妃椅旁的絨布椅里。
紀小夜因不敵他與紀母的威脅與壓力,在半個月前終于乖乖搬進他家,而他相信,只要將這頑強的女人綁在身邊,他就能盡快說服她,完成他的求婚大計。
如墨劍眉輕揚,薄唇逸出笑,他俯身湊近她,清甜馨香的熟悉氣息誘人忍不住想偷香。
他薄唇覆上柔軟溫熱的甜唇,吸吮她嘴里的甜蜜。
「嗯……」蜜唇在他嘴里逸出輕吟。
他停頓了下,一邊親吻她誘人的香甜,一邊凝望徐緩睜開的迷人雙眼。
紀小夜先是輕詫,繼而輕捧住那張熟悉又俊美的臉龐。
「不是明天才回來?」
她嘴角蕩出笑意,搜尋他臉龐的眸光透著急切,這麼瞧著他,她才知道自己挺想他的,好想好想。
「事情一辦完我就丟下李特助先飛回來。」渴望擁她入懷,他爬上貴妃椅,在她身邊躺下。
「呵!我一個大人有什麼好擔心的?」在他懷里挪個好位置,她皺皺俏鼻輕笑。
「一個月前不知是誰從樓梯上摔下來,差點小產喔?」他不滿的點點她的鼻。
這女人有夠糊涂,懷孕了也不知道,下樓梯時一不小心跌下去,險些把肚子里的小孩給跌丟了。
「那次是意外,我現在不可能那麼不小心了。」天曉得,當看見自己流了那麼多血,她也嚇死了。
想起當時的情景,她仍心有余悸,不覺環緊他寬厚的背,關心起他這次出差的成果。
「怎麼樣,這樁生意談得還OK吧?」
「我比較想和妳談談我們之間的事。」想想全天下也只有紀小夜這惡女就算肚子一天大過一天,卻還是固執得不肯點頭嫁他!
他和她的一票親友,個個都急得快白了頭發,只有她這當事人永遠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我以為這事我們已經達成了共識。」她攢了攢眉。
「我們達成什麼共識?」他怔了怔,努力回想。
「這事等孩子生下來之後再談。」她在他懷里打個呵欠,像在談論天氣般輕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