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之深吻之切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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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房里,胡梵失神地抱著亡妻的照片在發呆。

風柔柔……他這一生唯一、也是最愛的女人。她的人就像她的名字一樣,柔順乖巧而且善良,如果要他用一句話來形容他這位愛妻的話

——天使!

他想,這應該是唯一能形容,總是為了日常生活中的點點滴滴而感動的她。

所以,沒道理啊!

沒道理他的三個寶貝女兒里沒有一個擁有她們母親身上溫柔的特質,只除了美貌。

唉!

胡梵輕嘆地放下相框。

這三個丫頭完全承襲了自己,而且分別將他發揚光大,三個人不同的性情全都承襲自他,

尤其是……

「進來吧!」

在大女兒胡左進來之前,胡梵不禁又是一嘆。

胡左——唉!也許自己當初不該幫她取了一個這麼男性化的名字。

瞧她,從小到大就像個男人般,總愛逞強斗狠,像極了年輕時的自己!

想到此,胡梵冷肅的面孔不覺變得溫柔。

因為,他就是在那時候遇到了他的克星——風柔柔。

老爹又在想娘了嗎?

胡左一進門,便瞧見老爹柔得化不開的表情。

呵!老爹也只有在這時候,冷酷的臉才有那麼點人味!

「龍刁為了姓朱的事向您告我的狀?」胡左單刀直人的問。

「他很生氣。」

胡梵抬眉丟去一眼,從煙盒里抽出一根煙。

胡左見狀,立刻上前為父親點煙,而她也不忘」順便」為自己點了根煙。

「少抽點。」胡梵不禁輕斥。

「嗯!一個月一包,夠少了吧!」胡左輕吐出一口白煙,輕盈地一躍,一坐上父親的大書桌上,臉上除了狂妄還是狂妄。

「我說老爹,您不認為那習老頭子好像總是在為一些芝麻綠豆小事發火嗎?他難道不擔心氣到腦中風,一個不小心掛了?」

她蹺起二郎腿,動作帥氣卻不失優雅。

「昨晚你讓龍刁痛失了一個為他賺錢的活機器——而且還是最會賺錢的那一個。」

「朱道和把毒品賣給我胡左的人,還讓他丟了小命,您說他該不該死?」

「‘他’?!」

「李念。」

李念?!

胡梵想起自己曾見過那男孩一面,他還記得剛見到那一臉羞怯笑容的男孩時,自己還曾感到一股熟悉感。

事後他才驚訝的發現,原來是李念臉上那怯怯的笑容和「某人」有幾分相似,而這「某人」指的就是——

那個老是鼻青臉腫,死命跑著讓他女兒追,打死也不願進格斗室——當時還是個小伙子的莫飛。

想到這里,胡梵不由得細細地打量起女兒來。

原來小左之所以獨獨對李念有著一份過度的保護欲,完全是因為莫飛啊!這麼說來……

「老爹,您不說話是表示贊同羅?!」

一張猝然逼近的臉龐令胡梵微愣地拉回心神。

「同意什麼?」他問道。

「同意讓我獨自去解決這件事啊!」她的兩道彎眉不覺皺成一團。

「你打算怎麼做?」

胡梵心神一斂,疑惑地問。

「您認為我又該怎麼做?」

沉吟片刻,胡梵淡淡地扯動唇角。「雖然我和龍刁有過協議……不過,就照你所想的去做吧!」

那淡笑就與他黑眸給人的感覺一樣——冷。

對「死人」是不必講信用的!

胡梵在女兒準備踏出門時,突地出聲喚住了她。

「有空替我約莫飛,我想和他吃個飯。」

胡左當下柳眉輕蹙。

這兩個男人每次踫在一起就打她的「主意」!

她頭也不回地揮揮手,算是听見了。

「還有……」

還有?!

胡左腳步一頓,索性回過頭望著父親。

「別讓那些警界大老有機會在我臉上噴口水。」胡梵對著女兒明顯不耐煩的表情,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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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吧?!」

小小的診療室里,男人溫柔的聲音充滿憐惜。

痛……胡左輕蹙了在眉,痛你個頭啦!

一直在一旁掩嘴低笑的小護士,終于「識相」的退出診療室外。

胡左低咒咬牙一聲,再也按捺不住地出手了。

「你可以停止這種惡心巴拉的口氣了嗎?」

她揪著他的領帶低咆。

「啊——輕一點!」

莫飛連忙說。

「為什要輕一點?」她不客氣地吼了回去。

「我擔心你不小心撞疼了傷口!」

胡左瞪著那雙正小心翼翼地替她的傷口做最後處理的男性大手……

驀然,她後一皺,從他的大手里抽回自己的手。

「啊——小心繃帶又松開了!」

莫飛驚呼,對于胡左如此不愛惜自己的舉止,不由得蹙起眉頭。

胡左對莫飛的輕斥置若罔聞。

「莫飛……」她將纏上繃帶的手指舉到他眼前,「我是不是忘了告訴你,我只是被一片小小的玻璃給割傷而已?」

胡左不可思議地搖了搖受傷的食指,無法置信它竟被包得像個小號的木乃伊一樣。

「小傷還是需要謹慎處理。」

「拆掉!」她將「小木乃伊」伸向他鼻前。

拜托!她不過是不小心被自己打破的花瓶給劃了一下,又發現那傷口似乎沒辦法吐個口水了事,最後在無奈之余,只好到這間小小的診所求診。

「小左?!」他訝異地對上她固執的美眸。

「拆掉!用OK繃就行了。」

想到自己被一片小小的玻璃給割傷就已經夠窩囊了,難不成還要她豎著巨大怪指昭告天下?

「你的傷口不是一片OK繃應付得了的……」

「那就用兩片。」

她眼一眨,迎著他微惱的目光,干脆地截斷他的話。

「你……」

「你不動手,我還是會拆了它。」她十分堅持,毫無商量的余地。

莫飛俊秀的臉一僵,瞪視著她的黑眸里有著薄怒。

懊死!

這不听話的女人!為什麼總是這麼固執?

雖然極度不願,但莫飛最後還是妥協了。

他繃著俊容,輕手輕腳地替她被縫了三針的指頭,重新包扎一個較「美麗大方」的外觀。

「別急著走,晚上我請你吃飯。」

他一邊收拾東西一邊說。

「我今晚有約。」她心不在焉地道。

「跟誰?」他不動聲色的問。

「龍刁。」她輕盈地躍下病床。

「我跟你一起去。」

「那老家伙老奸巨猾——」突地,胡左停下拿外套的動作。「你說什麼?」

「我陪你去。」

她眨眨眼。「你干嘛陪我去?」

「你說了,那老家伙老好巨猾,我擔心他耍陰的——我不希望你遇到危險。」

唔……

他的意思是說,他要保護她?

胡左一愣,接著露出了笑容,然後嘴角迅速咧向耳後——

下一秒,她已忍不住地捧月復大笑起來,因為——因為她剛剛听到了一個大笑話!

第八章

銀鈴般的笑聲,充斥著整個診療室。

胡左笑到不能自己,甚至沒發現莫飛曾經短暫的離開過。

她笑到含了氣,笑聲猝然教一陣急咳給取代。

「喝口茶,潤潤喉。」莫飛適時地遞上茶水,體貼的說。

她愕然瞪著眼前那張臉,那張溫柔和煦的笑臉!

陡然間,笑話似乎不再好笑了。

懊死!

她臉一沉,一把奪過他手里的紙杯,然後讓它直接進了垃圾桶。

「你是當真的?!」

「現在就走嗎?我已經讓陳小姐提早下班了。」

莫飛絲毫不受胡左挑釁的舉止所影響,他一邊月兌下白色外套,一邊和悅的問。

「你——」

噢!懊死!懊死!真該死!為什麼這個男人總有本事單憑一個表情,一個動作就……就讓她仿佛吞了十斤炸藥般,完全失去理智!

胡左感覺自己的面孔正在扭曲變形。

她鐵青著臉,宜接越過那一臉溫笑,教她忍不住想要送上一拳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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