醋味大丈夫 第16頁

「或許吧,但發生了那麼多事後,我沒法再回到從前了。」我幽幽的說。

「可以的,我們可以攜手重建——」他僅存的一絲希望被我打斷。

「不,你錯了,受過傷的愛情是永遠無法恢復的!」

「我愛你,小琪。」

「謝謝,如果你還愛我的話,請離開我。」我斷然轉過身。

我知道他很痛苦,然我更看得出他的痛苦是源自于他的自私,他憑什麼在遺棄了我之後又要來叫我回到他身邊呢?

又憑什麼無視同是好友的東明的付出?

不久,我听見了開門的聲音,我知道雷走了,然我始終沒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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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我半躺在床上打電話給東明。

「我好想你,好想抱你。」我伸手模他的枕頭,渴望他的擁抱。

「後天我就回去了,再讓你抱個夠。」他笑著說。

「你愛不愛我?」

「我當然愛你!」

聞言,我的心漾著滿滿的甜蜜,「我也愛你!」

在電話中我和他聊了好久,結婚那麼久以來,這是我第一次向他說,我愛你。

我很高興我說了。

第十章

東明在香港機場的免稅商店買了一只瓖鑽手表送我。我高興的環著他的腰,主動的親吻他。

「小康康呢?我替他買了一盒皮卡丘。」

「不公平,你愛小康康超過我。」我嗲聲的說。

「怎麼?還有做媽媽吃兒子的醋啊?!」他捏了我一下鼻子。

「當然,兒子長大會有女朋友愛他,我到老都只有你會愛我,所以我要你很多很多的愛給我,你只要一點點愛給兒子就夠了。」

「貪心!」他開心的笑了。

我告訴他,小康康今晚留在爺爺女乃女乃家睡。

「有陰謀喔!」

他解開了領帶,溫柔且曖昧的抱起我往臥房走去。

在他溫柔的將我抱到床上後,閉起眼楮,我享受著他的吻落在我眼楮、鼻子來到耳朵的甜蜜感覺,我覺得好陶醉……

突然他的動作停了下來,我感到納悶,緩緩的張開眼楮,望著他。

「怎麼了?」

在燈光的照映下,我發現了東明那張原本快樂而漾著光彩的臉,整個黯了下來,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我環抱他,「我們把燈關了好嗎?」

「我本來就不應該開燈的。」他冷冰冰的說。

說完,他從我的身上下來,然後把燈關上,一句話也不說的套上了睡袍,往臥房門口走去。

「東明,你要去哪里?」

「書房!」他用力關上門。

一股沒來由的恐懼包圍著躺在床上的我,我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會讓他如比。

默然的下了床,我打開床頭小燈準備到浴室梳洗,在經過梳妝台前卻不經意瞥見鏡子里的自己,並注意到左頸項上有一排淺淺的還未退去的吻痕……

這是前日雷來找我時所留下的……我大驚失色,望著鏡子里面色蒼白的自己,我一下子不知如何是好?

怎麼辦?東明是為這排吻痕起了疑心嗎?

如果是這樣,我該向他如何解釋?

正在猶豫中,我听見了外頭車庫電門打開的聲音,奔下樓時,東明已經開著車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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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昨晚在酒吧踫到東明,他喝得酩酊大醉,心情好像惡劣到極點。」小荷好奇的問我,「你們吵架了嗎?」

我把吻痕的事全告訴了她。、

「該死,難怪他會一個人喝悶酒,你怎麼會做出這種糊涂事?」

「我不想听你指責我。」

良心自責已經很難過了,我不想要再讓負面的評語使自己更痛苦,我知道自己做錯事,不需要她提醒我。

「你該改改你的壞脾氣,都是東明把你寵壞了。」殷小荷不滿的說道。

她雖這麼說,然我知道她是替我著急,我是不該發脾氣的。

沉吟了一會兒,我開口問︰「或許他不是為了這件事喝悶酒。」

「昨晚他幾點回來?」

我搖搖頭,「東明直到早上才回家,回家後洗個澡就又出門了。」

「你沒發現他喝酒?」

「他滿身酒氣,我怎會不知道他去喝酒?我問他,但他一句話都不說。」

「他一定很痛苦。」

她的話讓我擔憂不已。「這下子我該怎麼辦?」

「直接和他談,不要逃避這件事!」

「我害怕他不肯原諒我。」

「我問你,你還愛阿仁嗎?」

我輕點一下頭,「我的夢醒了。」

「真醒還是假醒?」

「我確定我只愛東明。」

「好,把你的愛讓東明知道!」殷小荷直截了當的下結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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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二樓起居室的沙發椅上,沈東明正埋頭看著手中的財訊雜志,小康康則在地板上玩著他從香港帶回來的皮卡丘。

我手上拿著一杯茶走上二樓,這是東明愛喝的茉莉香片,以往每天晚上我都會為他準備一杯。

雖然這幾天,我替他準備的茶他連喝都不喝一口,就放著任茶涼了,但我還是把茶泡好。

「快喝了,一會兒涼了就沒茉莉的香氣了。」

我討好他的替他把杯蓋掀開,茶冒著熱氣,一股茉莉花香襲鼻而來;東明視若無睹,一張臉依舊埋在雜志里面。

見他一點都不領情的樣子,我差點就開口罵他,但話到嘴邊,硬生生的把哽在喉頭上的怒火吞了下去。

我用幾個深呼吸緩和一下情緒,換了一個溫和的口吻,「你最近好像心事重重……發生了什麼事嗎?」

他總算抬頭看我一眼,但那目光仿佛和我有很深的冤仇般,我的身體不由自主的顫抖了一下。

我站了起來,打消想和他好好談談的念頭;以他那副對我深惡痛絕的樣子,是談不出什麼結果的。

此時,我居然希望東明干脆不要在家,他留在家里,只是讓我備受無形的精神折磨,心里直想逃開。

但——

我要去哪里呢?

無意識的走進廚房,想了一會兒,我決定要去找凱倫。

我從衣架上拿了一只皮包,這只黑色的名牌皮包,是東明送給我的小禮物;理由是我照顧孩子太辛苦了。

其實孩子根本不用我操心,白天東明會送小康康到保姆家,晚上去把孩子接回來後,幾乎也都是他這父親在照顧。

我唯一做的事,就是抱抱小康康、逗逗他而已。

東明寵我,舍不得我做家事,他常拉著我的手說︰「你的手是用來拉大提琴的,不是用來洗碗的。」

和他結婚那麼多年,我不曾做過一次家事……

我走出房間,向整個晚上未曾開口的東明說︰「我要去找凱倫。」

他連理我都不理我,頭也不抬,這種情形他已經持續好多天了,我快被他的冷戰給逼瘋了。

但我又沒勇氣和他談。

「東明。」我再叫他,希望他給我回應。

他依然不作聲。

我走下樓,打電話叫無線電計程車,站在屋外等車的時候,我哇啦哇啦的哭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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計程車在遠離非洲的門口停了下來。

我走進去後,凱倫正站在櫃台。邊接電話,看見我,她向我擠眼打招呼。幾分鐘後,她走到我坐的位子旁。

「怎麼?你好像有心事的樣子?」

「有嗎?」我回避她關懷的眼神。

「既然沒有為何眼楮腫成這樣?還不敢看我?快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如果是東明欺負你,我絕對替你出一口氣——」

「我真的不曉得該怎麼辦?突然間我的生活變得荒謬又可笑。」我快哭出來了。

凱倫臉上顯出一副擔憂的樣子,「你和東明吵架了?」

「他不和我說話。」

很少向朋友吐露憂愁的我,一向來很不習慣說出自己遇到,的困擾,然這一次,我真的需要有L個人接收我的情緒垃圾。

她不解的問︰「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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