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香魅影 第19頁

冷知硯嗤笑一聲,一她就是愛跟人到處說我是個好人,好像要讓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才行。」

聶磐石發出一陣輕笑二師兄真是好福氣,這代表寒兒姑娘的心中有你,所以才不忍心你被人污蔑。」

「是嗎?」他凝望著她尚屬安寧的睡顏,一既然她不要我離開她,那麼我就不離開她。」

聶磐石挑起了眉,「你這樣算不算是許下一生的諾言?」

冷知硯沒有說話,但冰寒的面容卻出現難得一見的欣喜,這已經說明了一切。

「我想,如果你把這話親口告訴寒兒姑娘的話,她會更高興。」他將雙手負于身後,搖頭晃腦的走向房門,「那我這個不識相的人就自動消失了。」

冷知硯沒有阻止他離開,當房門喀喳的關上時,房內再度陷入一片安詳寧謐之中。

他坐在床榻旁,守護著床上未醒的人兒,任由深沉的寧靜將他們緊緊包圍,他愛極這股無言的靜寂,更愛極陪伴在他身旁的人兒。

他知道,接納了她、擁有了她,往後的日子將會染上柔美光彩。

***

奇劍山莊掃葉苑

晨光乍現,一道頎長的身影在隱隱光線下揮舞弄劍,手中的劍氣凌人二個翻身走勢都可見劍氣游走至劍尖,又忽而消散于無形之間,充份表現出使劍人的內力深厚、勁道十足。

一名女子悄移蓮步來到庭院,一襲紅裝華服使她傃美的臉蛋增添一縷貴氣,她靜靜地在一旁等候,直到舞劍的男子手中的長劍颯颯掃起地面上干枯的落葉,這才收起了劍勢。

「爹,你這套掃葉劍法又更加精進了。」站立在一旁的女子臉上有掩不住的欣喜,開懷的朝男子走去。

紀無名低頭審視了下被席卷成堆的落葉,心有不滿的搖頭,「火候還不夠,要是能夠再精進的話,一年多前我定把冷知硯給打得粉身碎骨,完全破解他的柳葉劍法。」

一年多前,他聯合各派好手將冷知硯圍堵在朝霞崖上,當時他以己身悟出的掃葉劍法力抗他承襲其師孤傲劍客的柳葉劍法,一番過招下來,他並未討上一分便宜。

要不是有人乘隙在冷知硯身後偷襲,自己和女兒再適時的補上一掌,致使他墜入崖底,恐怕後果不堪設想。

紀麗君臉色一僵,「爹,你知道冷知硯未死的消息了?」

「前幾日我收到你師兄們的飛鴿傳書,上面已經說明一切。」

「爹,我正要跟你稟明,師兄們回來了,而且還帶回來小師兄的尸體。」

「嗯。」紀無名虛應一聲!「他們三人行事莽撞,合該是有這個下場,還能撿回一條命算他們命大。」

「爹,你說冷知硯他是真的還活著嗎?不然的話,師兄們怎麼還可以撿回一條命呢?」冷顏獄神是絕頂的暗殺好手,他以出手快狠準出名,隨身的柳葉劍一出,幾乎無人可在他的劍下存活。

「一劍直取咽喉,這是冷知硯一貫的奪命招式,他的確還活著。」紀無名的眼神深沉,臉上隱現出精算的神情。

「爹,既然冷知硯還活著,那觀音心經……」

「定然是在他身上!」

「可是爹,現在全武林都知道觀音心經在冷知硯身上,雖然大伙兒表面上不動聲色,但是誰都知道若能得到觀音心經,不但可以得到高超的武學,還有前朝所遺留下來的寶藏。」

他的眼神落在遠方,不由得回想起年輕時的往事,不平的憤懣在眼中浮動,「這一切全怪師父太偏心,臨終前把觀音心經跟己身的絕學全部傳授給師兄,要不是如此,現在我也犯不著跟著一群見利忘義的小人爭奪師父的遺物。」

他原是與孤傲劍客柳飛雪同時拜入師門,可是師父明顯的較為偏愛師兄,不但將一生的絕學傳授給他,還將觀音心經的秘密全告訴他,要不是他躲在暗處偷听到師父跟師兄的對話,只怕他還不知道觀音心經所隱藏的秘密。

從此,他便對得天獨厚的師兄柳飛雪心懷芥蒂,最後他索性跟師兄起了沖突,與師兄畫清界線,憤而離開師門,然而教他難以釋懷的是那本觀音心經。

同樣身為師父的弟子,沒道理讓師兄一個人獨享武功絕學及寶藏,所以自離開師門後,他便一直處心積慮的想要得到那本觀音心經,後來師兄因病去世,他便將奪取臂音心經的目標轉向他的徒弟冷知硯身上。

「爹,你說現在我們應該要怎麼做?」紀麗君輕蹙柳眉,「原本觀音心經的秘密只有我們父女知道,怎麼經過一年多,全武林都知道了?」

「必定是有人把消息散播出來,不管這個人是誰,他都不安好心眼,不是想趁亂得到觀音心經,就是存心引起武林混亂。」

「這樣啊。」她細細思量,「目前冷知硯的下落不明,我們下一步該要怎麼做?」

紀無名沉吟了一會兒,「麗君,畢竟你曾經與冷知硯相處過,你說他現在會躲藏于何處?」

「爹……」紀麗君的臉上出現一抹尷尬之色,「女兒可是遵照你的指示才刻意去接近他,他那個人冷冰冰的又不愛說話,女兒怎麼會知道他躲藏于何處?」

「是嗎?」他細捻著嘴下短須,「但是你卻成功的接近他,並且把他給迷得團團轉不是嗎?況且你跟他相處近三個月,我想,你應該會知曉他的習性才是。」

一年多前,他想出了以美人計來攻破冷知硯堅固的防守,原本他是不看好女兒的手段,沒想到待人一向冷冰無情的冷知硯竟然為女兒所迷醉,這正好印證了英雄難過美人關之說。

只是這個美人計最終目的是為了從他口中套出觀音心經的下落,但是他的嘴巴卻緊得像蚌殼似的,一句話也不曾透露。

所以他才會聯合其他各派人士圍剿他,原想以武力逼他吐實,無奈他技高一籌,眼看自己將屈居弱勢,不得已只能以小人招數令他掉入深崖。

「爹,你這一提,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冷知硯一向獨來獨往,可是意外的,他卻有一位相交多年的好友,他曾經為我引見過,我想,他現在該不會就藏身在那位好友的家中吧?」

「哦?」紀無名挑眉,「沒想到冷知硯還會結交好友,他那位好友是誰?」

「是天下第一富莊的繼承人聶磐石,我記得他曾說過,每年一到隆冬時節,他就會到浮雲莊小住幾天,說不定此刻他正在那兒作客。」

「很好,我立即派探子出去探听,如果他真的在浮雲莊的話,這一次我非把觀音心經奪到手不可。」

「爹,這一次你就派女兒出馬吧!」紀麗君揚聲提出請求。

「你?」

她點頭,「爹,一年多前冷知硯雖迷戀我,但是他始終未將觀音心經的下落月兌口告知,這說明了女兒的魅力仍不教他放在眼里,如果他仍對女兒有情的話,我想,這一次他定會將觀音心經的下落告知,到時候爹你可以不費一兵一卒便將觀音心經拿到手。」

紀無名看了她一眼,「麗君,依我看,你是不甘心吧!」

女兒一向心高氣傲,她自恃傃麗的美貌周旋于名流公子之間,使得一干名門公子對她傾慕不已,說來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唯有冷知硯不買她的帳,以至于讓她任務失敗,也重擊了她高傲的自尊。

紀麗君咬了咬美麗的唇瓣,「爹,你就給女兒一次機會吧!這一次女兒不會再失敗。」

他捻著短須細細思量,「女兒,你不怕冷知硯會一劍了結你的性命嗎?別忘了,在他失足墜崖之前,你也給了他狠狠的一擊,你想,他會原諒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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