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凜?你說的是——」沈延祖疑惑問著,和沈翊珊不約而同望向站在衛永雋右邊那位俊美又冷峻的年輕男子。
「答對了,伯父說的就是他的兒子,也就是我的Darling未婚夫衛天凜。」與克里斯站在衛永雋左邊的瞧見兩人望向衛天凜,逕自宣布答案,並刻意自爆是他的未婚妻。
這幾天她沒逼衛天凜回別墅,也不和他吵,就是為免自己太躁進會造成反效果,不過現在既然有機會在外人面前宣揚兩人的關系,加深這項對她有利的「事實」,她當然要善加利用。這也是她硬跟來這里的目的。
「姑丈的兒子?姑丈什麼時候多了個……嚇,難道他就是姑丈當年由台灣接回香港的私生子?!」沈翊珊頓悟的低呼,她听爸說過姑丈有個私生子,只是姑姑一直未正式承認對方,莫非這個衛天凜正是那個未被公開的私生子?
聞言,始終靜默觀察沈延祖父女的衛天凜錯愕震住,眸光犀冷的嗔睞向沈翊珊,「你說什麼?我是私生子?」
第10章(1)
偌大的貴賓室里氣氛緊繃。
「你瞪我做什麼,我姑姑只生兩個兒子,你不是衛家女主人所生,當然是私生子,你現在是想裝蒜自抬身分不成。」明顯感受到他峻冷眸光的懾人威力,沈翊珊隱約知曉這個男人不好惹,但她仍有恃無恐地說。
「我的Darling才沒裝蒜,他受傷失憶了,再說就算他是私生子,身上依然流著伯父的血,伯父的一切他同樣有權利繼承。」見沈翊珊鄙視她的親愛的,Eva忍不住跳出來反駁。
听見Eva最後一句話,衛永雋雖然質疑她是否就是為了財富而接近天凜,不過他此時最關注的是自個兒的兒子。
望進兒子那怔愣中夾雜激動波紋的眼里,他沉靜安撫他的情緒,「天凜,你確實是我在外面所生的孩子,但那不影響你是我兒子的事實,最重要的是,歐仲菲知道你所有的事,包括你的身世,她並沒有看輕你,所以,冷靜下來,先別激動。」
他別有用意的提及歐仲菲,要來公司前他已料到天凜私生子的身分會被揭露出來,也已想好對策,歐仲菲是唯一能讓天凜靖心之人,只要提到她,應該能安撫天凜的情緒。
Eva眉頭一擰,伯父沒事干麼提到那個女人。
沈翊珊暗感訝異,她知道前幾天大概是歐仲菲向姑丈告密,以致姑丈在視訊中警告她和爸,說有人知道他們派人對付歐仲菲,要他們別再對她與繁星國際飯店使出任何小動作,可姑丈現在的話怎麼好像他這個失憶的兒子與歐仲菲早就認識,且關系匪淺。
「仲菲全都知道,她沒有看輕我。」衛天凜喃喃低語,震蕩起伏的情緒因想起心愛的女人逐漸平緩下來。
仲菲曾要他無論如何都別對爸說出令自己後悔的話,代表不論他是不是婚生子,都要珍惜與爸的父子之情,她沒看輕他的身分,他也無須看輕自己是私生子。
「永雋,你怎麼突然帶這個……這個衛天凜來巡視公司,難道你打算讓他進集團工作?」沈延祖坐至衛永雋對面,微急的問話,盡避他也訝異歐仲菲與衛天凜的交情似乎頗特殊,但當他知道衛天凜的身分,更听Eva提及他有權繼承妹婿的一切,他只想弄清妹婿帶他來公司的目的。
「我是有這個打算。」見兒子眼中的激昂已逐漸平息,衛永雋頓感安心,可以全心處理接下來的事了。
「這怎麼成,你忘了我妹一向反對這個人和衛家沾上關系。」
「沒錯,他的存在對姑姑是種傷害,姑丈若讓他進集團,不怕姑姑不高興?」
完全了解父親的擔心,沈翊珊坐至他身旁幫腔。
「沈翊珊,我都還沒找你算帳,你倒跟你爸先排擠起我來了。」心平定之後,衛天凜開始沉著應戰。
「我跟你有什麼帳好算?」
「你不甘心仲菲不賣你面子,拒絕和你合作,加上你的女裝設計比稿時又被刷下,因而懷恨在心,惡劣地找人撞她,想給她教訓,你敢得罪她就等于得罪我,這帳當然要找你算。」凜冽的眸光直射向她,縱使仲菲最後安然無恙,這女人的歹毒行徑也難以原諒。
沈翊珊心中暗驚,但仍強詞狡辯,「我不曉得你和歐仲菲是什麼關系,不過你所知道的一切顯然是有人存心造謠中傷我,這點我和我爸向姑丈解釋過,真不知你現在舊事重提是想攪和什麼。」
「Darling,一定是歐仲菲故意跟你胡言亂語,想由永雋集團得到賠償好處,你別被她利用。」一听沈翊珊彷佛在暗指他和歐仲菲關系密切,Eva直覺吃味,藉機批評起歐仲菲。
克里斯直感不妙,小姐實在不該在這時候發言,他挑眼看向衛天凜,果然瞧見他冷著俊顏,怒氣也跟著噴發!
「你懂什麼!這事是雷彥說的,仲菲險些被撞當時,是我親自救她月兌險的,更何況雷彥還拍下沉翊珊與那個撞人的機車騎士的照片,沈翊珊別想賴帳。」
雷彥還說,若非他已查到是有同業眼紅迷離酒吧的好生意而找人砸他的店,他可能會以為是沈翊珊因遷怒而找他麻煩。
沈翊珊與沈延祖吃驚互望,他們不知誰是雷彥,可事發當天,他們確曾听受雇的人表示中途殺出兩個男人壞事,難道衛天凜就是其中一個程咬金,他手中也真握有他們的把柄照片?!
「不跟我們公司合作是歐仲菲沒眼光,你別听不相干的人胡說八道,胡亂栽贓翊珊。」沈延祖為女兒發聲,否認衛天凜的指控。
「你現在是在包庇你女兒,還是掩飾自己從頭到尾都知情,甚至允許她胡來的卑劣行徑?」衛永雋沉冷詰問,沉炯的眼中添入銳利的批判眸光。
衛天凜微訝的望向父親,有些意外他還未拿手機里的照片給爸看,他便相信他的話,畢竟他對仲菲未與永雋集團合作,曾經頗有微詞。
沈延祖一愣,「你這話什麼意思?」
「我本來想給你們父女一次認錯的機會,沒想到你們仍矢口否認這件事,你們大概不知道,那個你們以為存心造謠中傷翊珊的人,正是天凜,就是他向我舉發她對歐仲菲的報復,甚至連她到繁星飯店找歐仲菲談合作未果、故意絆倒她的事都向我提了。」
「那次你竟然在場,還看到我絆倒歐仲菲!」太過驚訝,沈翊珊直覺月兌口,待發現不打自招已來不及了。
「原來失憶前我已經跟爸說過仲菲被欺負的事,爸,那我有沒有傳那張重要的照片給你?」衛天凜問。
衛永雋頷首,將當初收到的彩色傳真拿出來,在兒子點頭表示就是這張照片時將紙張放至桌上,接著看見沈延祖父女瞥見傳真照時臉上一閃而過的驚愕表情。
「這張照片足以證明你們父女與這件事有關,當然,你們也可以硬拗這張照片不能證明什麼,這也是上回我並未拿出證據的原因之一,另外一個原因是我不想讓你們有所防備。」
「什麼意思?」沈延祖嗅到尚有對他們父女更不利的事情。
「這樣我才能暗中搜集更多有關你們中飽私囊的罪證。」
沈延祖父女大愕,衛永雋怎會知道他們在公司挖錢的事!
「嘖,你們果然不是什麼善類。」衛天凜輕嗤,打從來公司看見沈氏父女就對他們沒有好感,想不到他們心術如此不正。
「你別亂說,是姑丈誤會我們了。姑丈,我爸和我這兩年對公司盡心盡力,你這樣冤枉我們,抹殺我們對公司的效力,對我們不公平。」沈翊珊大聲喊冤,使出哀兵政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