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衛知行大惑不解,「只是送個東西到秘魯罷了。」
衛知謹這次懶得送白眼給小弟,直接賞了他一記爆栗,「小子,你嫌自個兒的命太長啊,你給我看清楚點,這件東西可不是平凡的東西,要是一個不小心,你這條小命會玩完的。」
「姊,是什麼東西?」衛知謹的不善臉色引起了衛知慎的好奇心。
衛知謹看了她一眼,「一個你惹不起的東西,你的親親好老公是不會答應你涉險的,這件Case還是不要接比較好。」
「到底是什麼?」她的神秘也引起了衛知言的興趣。
衛知謹努努嘴,心不甘、情不願地說出委托郵件的內容,「這個人願意出兩百萬美金請我們幫他送個東西到秘魯,只是這個東西……太危險了。」
衛知慎皺起了一雙柳眉。「秘魯?那是要送什麼東西?」
衛知謹深吸口氣,無法理解這位委托人的手上怎會有如此危險的物品,「黃金泥偶。」
「黃金泥偶?!」
衛知言與衛知慎皆大吃一驚,唯獨衛知行仍是一臉模不著頭緒樣。
「這個東西很稀奇嗎?不過只是泥偶罷了,怎麼你們都一副事態嚴重的模樣?」他滿是不解。
衛知謹沒好氣地瞥了他一眼,懶得再多浪費口舌,「慎,請你教教你那無知的小弟吧!」
衛知慎唇邊浮現一抹笑意,接下衛知謹委任的重責,緩緩地開口述說︰「小弟,黃金泥偶不是一般人眼中的尋常泥偶,它是一對有靈性的出土文物,到現今仍沒有人可以考察得出它是出自于哪個王朝的文物,唯一清楚的是它是在秘魯出土,由一個男偶與一個女偶所連系在一起的一雙泥偶。」
「喔,那不就是一對歷史悠久的出土文物,難怪它會值兩百萬美金。」
衛知行的話才說完,衛知謹立刻又賞了他一記暴栗,令他只能睜著一雙無辜的眼,指控著她無人道的暴行。
「你這麼?NFDC4?嗦干什麼?把你的耳朵給我掏干淨點,好好听慎解說。」有這種無知又單純的弟弟,是她衛知謹的人生一大敗筆。
衛知慎在接收到大姊繼續的眼神之後,又緩緩接下去敘說︰「傳言中擁有這對泥偶的人不出一年都會無端地致富,但在致富之後,若不立刻把這對泥偶送走,將會慘遭橫禍、無端慘死,所以……這對泥偶開始被人稱之為黃金泥偶。」
「同時,」衛知言續下了但言,「它也被稱為血咒泥偶,因為無端遭到橫禍慘死的人,每個都是沒有原因的七孔流血而亡。」
「黃金……血咒……」衛知行喃喃念著,渾身豎起了寒毛,「這個泥偶怎麼听起來怪邪門的?」
衛知謹索性在電腦前的座椅上坐下,眼楮直盯著電腦螢幕不放,「就是因為邪門,所以我才不希望接下來。」
「等等!」衛知言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神色緊張,「黃金泥偶自從九一年在秘魯出土後,就失去了下落,直到九七年又被台灣的一位歷史系教授在秘魯挖掘出來,而到目前為止,這四年來一直都在這位教授的手上才對,只是這位教授……」
衛知慎接收到他疑惑的目光,腦中頓時閃進一道靈光,連忙抓起放置一旁的報紙攤開找尋,在逡巡一陣後,證實了她心中的想法,「只是這位歷史系教授目前下落不明。」
「這是怎麼回事?」衛知行听他們一來一往的說著,腦子依舊一塌胡涂。
衛知謹在听聞到這個消息後,立即將目光投注在螢幕的郵件上,「沒有委托人的姓名,他只是說願意出兩百萬請我們將男偶送回秘魯,若是我們答應接下,男偶會在近期內送到我們手上。」
「奇怪,真是太奇怪了。」衛知言撫著下巴陷入沉思,「男偶……只有男偶,那麼女偶呢?難道那位教授將黃金泥偶給據為己有了?可是……不對啊……」
「想那麼多干什麼?總之大姊不接了不是嗎?」衛知行賴進沙發里,不明白大哥怎麼會為那對毫無生命的泥偶女圭女圭傷透腦筋。
「誰說不接了?」衛知謹的臉上露出一抹欣喜的笑容,「接,當然接!」
衛知行听了她的話,險險從沙發里跌下,他一臉奇異地看向一臉笑意的衛知謹,「大姊,你是怎麼回事?剛剛你明明說……」
「閉嘴!」衛知謹杏眼一瞪,「剛剛我沒有把委托內容看清楚,如果對方委托我們將黃金泥偶送回秘魯,這當然說什麼我都不接,可是……現在只有單一個男偶,而黃金泥偶之所以邪門是因為一雙,現在卻只有一個,就算想邪門也邪不起來,況且只要把男偶送回秘魯,就可以拿到兩百萬美金的酬勞,怎麼算都劃算,這真是個簡單輕松又好賺的Case,我接下了!」
「啊?」衛知行的下巴當場垮下,終于見識到女人愛錢愛到出爾反而的嘴臉了。
衛知慎則是不太贊同地搖了下頭,「姊,還是不要接比較好吧。」她怎麼想都覺得整件事不太對勁。
衛知謹白了妹妹兩眼,振振有詞的反駁,「慎,別說不負責的話,我們FAST的成立主旨不就是要為大眾服務?現在怎麼可以因為一個邪門的玩偶打退堂鼓?」
「我話先說在前頭,這個Case我不接。」衛知行率先舉手退出。這種邪門的東西說什麼他都不願意踫。
「我也不能接,因為棹那個家伙會擔心我。」想起親密愛人禹棹界,衛知謹緊繃的面容逸出一抹甜蜜的笑容。
「這個……」衛知慎一臉為難地看了眼其他手足,不知該怎麼拒絕這一次的Case,如果被卓于斯知道她接了這種邪門的Case,只怕她的耳根會沒一日寧靜,「我……我……」
「你們都不用說了,這個Case我接了,這樣行嗎?」衛知言在瞧了眼大家後,認命地將重任往肩上扛,誰教他尚是孤家寡人一個呢,既沒有家累的負擔,也沒有情感的牽絆,最佳送貨員就是他首當其沖了。
「既然有人自告奮勇,那麼我也該尊重一下當事人的意見,那……」衛知謹眼中閃著促狹光芒,「那這一次的Case就麻煩你了,衛老弟。」
看著大姊露出好賊的笑容,衛知言第一次有了種誤上賊船的感覺……
加拿大‧多倫多大學
盡避四月份的天氣變得暖和許多,種植于街道兩旁的楓樹亦都冒出了新生的綠芽,顯得欣欣向榮、生氣盎然不已,但回蕩在多倫多這個工業城市的仍是一股揮之不去的清冷空氣。
習詠歌一貫率性的襯衫及牛仔褲打扮,身後背著一個輕便的背包,腳踏一輛越野自行車在多倫多大學的校園內穿梭自如。
「嗨,詠歌,又趕著去打工?」與她共修同一門課的透娜向她揮手打了個招呼,臉上掛著一個熱情的笑容。
習詠歌稍稍減低了自行車的行進速度,「是啊,我這個窮留學生只能努力地打工賺學費,透娜,如果還有更好的打工機會,別忘了再介紹給我。」
「一定!」透娜失笑搖頭,目送她的身影離去,但突然間像是想起了什麼,連忙出聲喚住了逐漸遠離的她,「詠歌!」
習詠歌听見好友的叫喚,連忙煞住了自行車,一臉帶笑地看著朝她跑來的透娜,「怎麼?真的有好工作要介紹給我?」
透娜搖搖頭,平緩著急喘的呼吸,「我突然想起一件與你有關的事,彼得剛剛告訴我說有人在大門那兒找你,好像找你找得很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