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ST之秘寶奇緣 第8頁

「啊——」

衛知言手才剛剛搭上她的肩膀,一個驚天動地的尖叫聲立即掩沒了他,令他不得不縮手捂住受創的耳朵,在這縮回手的一瞬間,他好不容易找到的那名女子卻莫名其妙地快速從他眼前跑離。

他無辜地掏掏耳,不知道她反應為何如此劇烈?但是……他好不容易才到達這個村莊,他一定要把他的背包給拿回來才行。

于是,他認命地邁大步伐向習詠歌的消失處追去,決心非得將裝有男偶的背包拿回來不可。

「壞……壞人……搶劫啊!」習詠歌奮力地往前跑,想要盡快地跑到人群聚集處,但肩膀上仍殘留著被人觸踫的灼熱,驚得她只能邁開步伐遠離這危險區域。

她的叫喊聲傳進衛知言的耳里,這下他總算明白為什麼她的反應劇烈了,不過,她也太夸張了,根本都沒有看清他是誰就喊著搶劫,真是令人受不了。

一跑進人群聚集的地方,習詠歌忍無可忍地尖聲高叫,「救命,搶劫啊——」

只是受驚過度的她,在危急之下所叫喊出來的卻是當地人听不懂的祖國語言,令在場的人都一臉奇怪地望著她,完全不知道她在叫喊什麼。

「喂!」衛知言微喘著氣搭上她的肩膀,一連走了幾里路下來,縱使他的體力充沛,也因為與她追逐了一段距離,而感到體力透支。

心中的恐懼尚未平息,無聲息出現的手再一次嚇得她心驚膽跳,讓她不禁發出高聲尖叫,「啊——」

「麻煩你住嘴!」他無法忍受她高分貝的尖聲折磨,索性以大掌捂住了她的嘴,不讓那惱人的尖叫再次困擾他的耳朵。

在真切地感受到覆在嘴上的溫暖後,習詠歌受驚嚇的心逐漸平靜下來,當她將目光往旁側瞥去時,印入眼簾的臉孔令她吃驚地連忙抽掉覆在唇上的掌。

「怎麼是你?你想干什麼?」听見她所熟悉的國語,她回頭猛一采,萬萬沒想到這僅有一面之緣的男子竟會再次出現在她眼前。

衛知言甩甩頭,試圖不讓疲累侵佔他的清醒理智,他強擠出一抹親切的微笑,想化解她對他的敵意。

「小姐,其實我……」

他的解釋才剛剛開始,卻被習詠歌斷然截去,眯起一雙黑眸興師問罪起來,「剛才跟在我後面的人該不會就是你吧?」

「是的,因為剛才……」

她根本不讓他把話說完,再次截斷他的解釋,指著他的鼻頭謾罵起來,「你你你,你知不知道人嚇人會嚇死人啊?還有,你干什麼無端端地跟在我後面?你到底有什麼企圖?難道你真的是壞人?我警告你喔,現在還是在光天化日之下,你最好不要輕舉妄動!」

被她劈哩啪啦地指控一堆罪名,縱使衛知言有高度的耐心及寬廣的胸懷,卻再也禁不起她三番兩次的控訴,當下他不再低聲下氣,氣惱地板起一張俊朗面容,混著些許火氣緩緩低語,「小姐,我想你誤會了,我沒有刻意要嚇你,那是你自己在嚇自己,我想或許是你虧心事做多了,所以才會胡思亂想。」

「你!你憑什麼這樣胡說?明明是你鬼鬼祟祟地跟在我的後面,你要我怎麼想?把你當成大好人看待嗎?」習詠歌不甘示弱地頂撞回去,雖不知他為什麼突然間變得凶悍,但他的冷然態度卻激起她的倔傲脾性。

衛知言淡淡地瞥她一眼,將肩上的背包卸下,再次為自己的清白申辯,「我沒有鬼鬼祟祟的跟在你的後面,我到這兒只是想拿回我的背包。」

「背包?」她有些茫然,「你想拿回你的背包干麼找我?」

他懶懶地瞥了眼她身後的黑色背包,捺著性子詳細解釋,「你拿錯背包了,這個才是你的。」

「是嗎?」習詠歌半信半疑地卸下背包,一把打開背包想要證明他說的話,衛知言想要阻止她的舉動已是不及。

「我哪時候多了一台筆記型電腦了?」她大驚,但是在她看見裝在背包的泥偶是她遍尋不著的男偶後,便對眼前男子的身份起了疑心,性急的她連忙發出一連串的炮轟,「你是誰?你怎麼會有男偶?」

衛知言被她突如其來的問話嚇了一跳,沒想到她一眼就瞧出了背包內裝的是男偶,看來她正如他所想的,是個偷竊藝術品的雅賊。

「小姐,在你質問我之前,你是不是應該解釋解釋,你的背包里怎麼會有女偶?」他搖晃著手中的背包,眼底閃著質詢的光芒。

「我的事不要你多管!」不管眼前男子的來歷如何,他都已經引起她極度的戒備,腦中有了另一層見解及想法。

「我不想管你是用什麼方法偷走女偶的,因為我不想惹麻煩上身,我只想拿我的背包,請你還給我。」

「偷?!」習詠歌氣到頂點,也不管眾人投射過來的好奇目光,直接卷起袖管準備與他好好理論,「你這個做賊的別喊抓賊,我才要問問你,你是用什麼方式把男偶偷走的?」

「我想你應該比我清楚才是。」衛知言擰緊眉,冷冷地回應。

她氣得漲紅了臉,沒想到她清清白白的一個人居然被他指為賊,「你才應該比我清楚才對,黃金泥偶是我爸的,如果你不用偷的,那麼你又要如何解釋這個男偶怎麼會在你那里?」

她的反駁引起了衛知言的注意,「黃金泥偶是你父親的?」

據他所知,黃金泥偶的擁有者是第一個發現者習衍教授,難道眼前的女子跟習衍有密切的關系?

「當然是他的,只不過他現在……失蹤了。」她的眼神黯了黯,「但是大家都知道黃金泥偶是他挖掘出來的,所以他才是黃金泥偶的擁有者。」

衛知言听著她的振振有詞,從她充滿凜然正氣的臉上瞧不出一絲說謊的虛心,他的腦子想了又想,眼光瞟向四周投以好奇眼光的村民,連忙伸臂拉著習詠歌往旅社的方向走去。

「喂,你想干什麼?」習詠歌腦中靈光一閃,「難道你心虛了?難道你就是那個賊?難不成你想把我……」她咽了咽口水,無法想象這個惡賊會用什麼方式對待她,可她也不是好欺侮的角色,不慌不亂地扯開喉嚨發出一連串尖叫,「救命啊——救……」

她接下來的話被衛知言給一把捂住,由他眼中跳躍著的光火,可以讓她清楚發現他的脾氣正處于崩潰邊緣。

「小姐,請你閉嘴好嗎?也請你收起過度的想象力,我不是你眼中、口中所說的賊,我只是想找個地方跟你好好談談罷了。」

習詠歌一把格開他覆在嘴上的大掌,氣焰高漲地與他對峙,「我從頭到尾可沒听過你一句好言的商量,還有,你說你不是賊我就要相信嗎?難道你不知道現在的賊都不會說自己是賊嗎?」

她的句句反駁有令人抓狂的本事。衛知言盯著她喋喋不休的小嘴,耳邊接收著她咄咄逼人的謾罵,一整天的疲勞又在此刻悉數涌上,讓他頓時一個頭兩個大,失去了與她說話的好耐性,但是面對她那張得理不饒人的小嘴,他只想用膠帶把她的嘴給貼起來,以還他的耳根清靜。

「怎麼,你說不出話了對吧?」見他未曾反駁一言一句,習詠歌更加認定他是因為心虛而不回嘴,「我就知道你是個賊,居然還想在我面前裝好人,我告訴你……」

她甫一轉頭,欲要義正詞嚴地好好教訓這個惡賊的時候,她的唇猛地被一個柔軟的東西堵上,她來不及反應一切,腦中霎時變成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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