顛覆男女情 第5頁

助教?!這可引起他高度的興趣,「什麼樣的助教?」由她的外表看來,常人一定會認定她勝任中文系助教愉快,因為她看起來一副弱不禁風樣,安靜的樣子十足的小女孩樣。唉——由此可知外表這東西是會騙人的。

「化學系。」路絲築簡短的回答。

理工科?這跟她外表的形象一點也不相襯,齊朗天不禁幻想起路絲築身穿白衣,手中有著眾多的試管,忙著做一個又一個的實驗,有時候免不了失誤,到時候一陣黑煙將她的臉蛋燻得黑黑的……想到這兒,他不自覺地露出一抹淘氣的笑容,讓路絲築看了不禁連眨兩下眼。

嘿,說真格的,她第一次發現有個男人可以笑得如此可愛,配上他那副斯文俊秀的外型絲毫沒有產生不協調感,不知不覺中對他的好感又倍增幾倍。不過他要是能承認她是個道道地地男人的話,她一定會更喜歡他,把他當成手足看待,只可惜他老是說她是個女人,讓她听了就有氣。其實沖著他是那個大方可愛的齊媽媽的兒子這一點,她就無法討厭他,而他也不讓人感到討厭。

「哪時走馬上任?」齊朗天含笑問。

「三天後,因為我要先熟悉學校環境及一切事務,所以時間才會排得這麼緊。」她主動說明一切,輕瞥他一眼後又細道︰「所以得要多麻煩你了。」

麻煩?這真是惹人厭的名詞,「為什麼要多麻煩我?」他微攏眉問。

「因為我對台北完全陌生,以後我上下課都要麻煩你接送。」看到齊朗天臉色陰暗下來,路絲築又接口,「不然的話也要等到我熟悉地形後……」

齊朗天只手撐著下巴,向天猛翻白眼,沒想到這個看起來嬌嬌柔柔的小女人,她的作風還挺強勢的,一點也沒有先征求他的意願如何。

看來這就是他的命了,他不認命也不行了。「好吧,既然你打算住在我這兒,那有些話我也必須跟你說清楚,畢竟我們是住在同一個屋檐下。」他展現出罕有的強勢態度。

路絲築點點頭,「這是應該的。」

「第一、我希望我們各自保有自己的隱私,也就是不得互相干涉對方的一切。」路絲築點頭表示接受,齊朗天又接下去道︰「第二、希望你能在穿著方面……呃,端莊一點……」

這個話題引起路絲築的不以為然,她扯扯唇,「可以解釋一下何謂‘端莊’嗎?」

齊朗天這次聰明的避開敏感性話題,「我只是希望你不要穿著小可愛及超短的短褲在我面前晃。」他可不想天天都見到昨晚令人血液沸騰的誘人畫面,畢竟他可是個道道地地的男人。

「為什麼?」她不懂,她喜歡那樣穿不行嗎?礙到他的眼了嗎?

「為什麼?!」齊朗天真是無語問蒼天,「如果你要住在我這兒,你就必須遵守我的規矩,況且我只是希望你別穿這麼……這麼少在我面前晃,我並沒有禁止你穿。」

路絲築思吟一會兒,最後勉為其難的點頭,誰教她住在他人的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啊!

「至于最後一點……」齊朗天的臉上浮現狡獪的輕笑,「我只希望你能分擔一些家事,這個不成問題吧!」既然要他幫她產生女性自覺,那他會「好好」幫的。

「家事?!」這令路絲築不能接受,她為難的挪了挪身子,「我爸說男人是不做家事的。」天啊!她可從未做過家事,從小,父親就把她當成男人一樣養大,她哪會做啥家事啊?她在心底暗暗驚呼,表面上卻不動聲色。

齊朗天攢緊眉,第一百零一次咒罵那個該死的路老頭,居然把這種沙豬主義灌輸到女兒的身上,他到底是存什麼心啊?

「我也是個男人,可是我必須做家事。」齊朗天決定對她曉之以義。

「為什麼?」路絲築一臉茫然的看著齊朗天。

「為什麼?」他唇角微掀,露出一個譏諷的笑意,「因為一個成熟的男人能夠照料自己,除非……」他別有含意的瞄了她一眼,「除非你不是個成熟的‘男人’。」齊朗天故意加重了男人的音調,激起路絲築不服輸的個性。

她驕傲的抬頭,賭氣道︰「你能做的我也能!」

齊朗天微微一笑,看來他的激將法挺有成效的。「很好!那我們就從現在開始動手做吧!」

「現在?」她感到咋舌不確定的問。

「有意見?」齊朗天挑高眉,「如果你不願意的話……」眼神中傳遞著你說話不算話的訊息。

路絲築見了連忙搶白,「我沒說我不願意,你說,你要我做什麼?」她絕不讓眼前這個斯文男人看輕她。

齊朗天看了看桌上的杯盤狼籍,對她笑了笑,「我想就從我眼前的一堆碗盤開始如何?」

路絲築盯著桌上的碗盤,再看看滿面笑容的齊朗天,不禁暗暗叫苦,她要如何開始呢?從沒有人教過她要如何處理桌上的這堆碗盤,但是與其讓齊朗天看輕她什麼都不會,她寧願硬著頭皮開始學習如何處理眼前的一堆碗盤。

于是從這天早晨開始,路絲築終于知道了如何收拾桌上以及洗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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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長聲且惹人心煩的電鈴聲,讓齊朗天和路絲築都不悅的皺起眉頭,雙雙埋怨著來者的急急催促。

「我去開。」見路絲築起身,齊朗天連忙制止她的行動。齊朗天起身邊疑惑自己的訪客曾幾何時變多了?

打開大門,一個人影便向他撲了上來,但隨即又被人拉開,他定楮一看,原來是那對剛新婚不久的歡喜冤家任仲毅及藍亦晶。

「你這是干什麼?」藍亦晶對任仲毅剛才的舉動感到氣惱。她只不過想給齊朗天一個友善的擁抱罷了!

「我只是在確保我的權益。」任仲毅的面無表情惹得亦晶更為氣惱。

「任仲毅!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她卷起袖子,一副誓不罷休樣。

任仲毅使出了他的招牌動作——聳肩,「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冷淡的口吻讓亦晶更加惱火。

眼看一場世紀之戰就要爆發,齊朗天知道自己不能再看戲下去了。

「你們!」齊朗天拍拍兩人的肩,「如果想吵架就請入內,不要給鄰居們看笑話。」他側過身子讓他們倆先後入內。

必起大門,齊朗天一轉身即對上了他們兩人審問的嚴厲眼光。有時他不禁懷疑這對夫妻究竟感情是好還是壞?剛才瞧他們兩人還在爭吵,怎麼一轉眼就同仇敵愾的對著他猛瞪,他又做了什麼讓他們倆不高興的事?

齊朗天擺擺手,自認倒霉,「好吧!我又哪里惹得你們不高興了?」

「你沒來參加我們的婚禮。」亦晶冷冷的開口,這讓她很不能諒解。

「我有苦衷的。」他一張苦瓜臉為自己辯白。

「給我一個好理由。」任仲毅雙手環抱于胸,一臉興味的看著齊朗天,他大概可以猜到齊朗天是因為什麼而在他的婚禮上缺席。

齊朗天面有難色的遲疑著,「我可以選擇保密嗎?」這種荒唐事有損他的威名,他實在不願提起也不願想起。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亦晶可不打算放過他。

齊朗天向好友投以求救的眼神,但任仲毅卻裝作沒看到似的撇清關系,「你曉得亦晶的脾氣,只要她想知道的,誰也阻止不了她。」

有了丈夫的助陣,亦晶的火焰更加猖狂,「你說不說?」她眯著眼威脅。

「齊朗天,這兩位是你的朋友嗎?」蹲在一旁猛擦地板的路絲築听了他們一段對話後好奇的起身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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