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綺荷有些傻眼,完全听不懂他在說什麼,忍不住望向身邊在見到軒轅煜恆後便一直處于戒備的琉璃。
「琉璃,你听懂他在說什麼嗎?」
「回郡主,奴婢完全听不懂。」琉璃老實的說。
「我也不懂。這麼說不是我的問題嘍!」凌綺荷放心的點頭。
「夠了,綺荷,你已經成功吸引住我了,沒有必要再欲拒還迎,要懂得適可而止。」軒轅煜恆維持著在外一貫的溫潤如玉模樣。
「恆郡王,有病就得治,拖得越久會越嚴重的。」凌綺荷有了方才錦繡莊的經驗,決定不和他多說廢話,有病得治啊!不要一個個不去治病反而都跑到她面前鬧!
大概今天黃歷上寫著「出行不利」吧!她想要越過他,卻被一把拽住了手臂。
「放手!」凌綺荷低聲怒道。
「凌綺荷,我說了要適可而止,若不是看在你改變得挺合我的心意,我怎麼會原諒你,讓你重新回到身邊?機會只有一次,不要因為你的任性而失去。」
「軒轅煜恆,你自我感覺未免太良好了!」既然他不懂適可而止,她又何必客氣?
「我和你已經解除婚約,再無瓜葛,你說這些話是不是存心惡心我?你說說看,我到底哪里合你心意,我改還不嗎?」
凌綺荷掙扎著想要月兌身,可他的手卻像鉗子一樣,被抓到就掙不開,而且他一點也沒收斂力道,她感覺骨頭都要被他捏斷了。
軒轅臻宸就不會這樣對她,就算偶爾發生類似的事情,他制住她時也會注意不會弄痛她有比較,就有了高下,在軒轅煜恆的襯托下,她都毫不懷疑軒轅臻宸對她絕對是真愛了。
「算了,我知道你不好意思了,這樣吧!我們回去再談。」忽視她的話,他自顧自的說,軒轅煜恆不想在大街上處理這種事,他有形象需要顧忌。
「我和你之間沒什麼好談的,放手!放開我!軒轅煜恆!」她又不是傻了還跟他回去!
「凌綺荷!」軒轅煜恆咬牙低吼。
這個不識好歹的女人,他願意給她機會她就要感激涕零了,竟然還端起架子了!
「放開郡主!」琉璃想要上前幫助自家主子,卻被白錦瑞和杜奕蒼給攔住。
「你們給我讓開!我家主子如果發生什麼事,你們承擔不起!」琉璃警告,她可是知道逍遙親王對主子有多寵愛,逍遙親王要對付他們,比捻死一只螞蟻還容易!
「郡王只是要和郡主談話,不會有什麼事的。」白錦瑞溫聲道。
他們對于凌綺荷的認識,還停留在她投水前的樣子,所以兩人都和恆郡王一樣,覺得這一切都是她為了吸引他家王爺的注意而使的手段,只是現下有點太過了,所以還是回府再說。
凌綺荷的武功在出事前便不及軒轅煜恆,更別提只有過去一半功力的現在她被軒轅煜恆強制圈在身側動彈不得,往一旁不遠處的馬車走去,連琉璃也被白錦瑞和杜奕蒼牽制,她想著干脆豁出去喊救命算了,可下一刻她的啞穴便被點住。
她憤怒的瞪著他,這家伙肯定有病!一定有病!
軒轅臻宸,這個時候男主角不是應該跳出來英雄救美了嗎?你還不快出現,趕緊把你家這個神經病佷子給拉回去關起來,不要隨便放出來禍害他人啊!
她不停的掙扎,雖然收效甚微,她在心里喊救命,明知道是無用功。
突然,她又感覺到像上次墜馬前雙手發麻的狀況。
怎麼回事?上次是將繩圈得太緊,這次難道是被他制得太緊嗎?不過她什麼都沒來得及想透,眼前便一黑,完全失去知覺了。
是的,和上次不一樣,她只失去知覺,口不能言、目不能視,而不是失去意識。
她意識清醒,卻全身僵硬無法動彈,就好像……好像全身癱瘓了一樣!
怎麼回事?難道是被軒轅煜恆點穴了?
「凌綺荷?」她听見軒轅煜恆叫她,聲音帶著狐疑。「凌綺荷,別鬧了,昭華郡主?」
「郡主?」這是琉璃的聲音。「你對郡主做了什麼?!」
「閉嘴!」軒轅煜恆低喝。
然後她沒再听見琉璃的聲音,她猜想琉璃也被他們制住了。
靶覺自己被打橫抱了起來,她心里焦急驚慌,除了因為自己身體的異狀之外,也是因為她一點也不想和軒轅煜恆去任何地方啊!
同一條街上,離他們不遠處的一個轉角。
「大師兄,你看吧!我說你不信,現在親眼看見了,總該相信了吧!在街上就當街拉拉扯扯摟摟抱抱的,說他們之間是清白的三歲孩子也不會相信。」李蓉萱鄙夷的說著之前發生錦繡莊的事情之後,她心里氣憤,便跟在昭華郡主她們後面,想要趁機做些什麼出口氣。
雖然師姊在一旁一直勸阻她,可是她就是咽不下這口氣,她不像師姊那麼善良,總是替別人著想,她有氣就想出,一點也不想忍著。
沒想到她們竟然看見昭華郡主約了她的前未婚夫恆郡王在一品樓門口見面,她們離得遠些,听不見他們說什麼,可是兩人互動親昵,說沒問題誰會信?
她覺得這是一個讓大師兄認清昭華郡主真面目的好機會,便讓師姊守著,她趕回去把大師兄叫來。
沒想到連老天爺都幫她,她在回親王府的半途便巧遇大師兄,她立即把事情告訴大師兄,偏偏大師兄完全不相信,不過現在親眼看見了,事實擺在眼前,由不得他不相信了。
「師妹,別說了,大師兄自有論斷。」秦雨柔低聲制止李蓉萱,結果一不小心扯疼了受傷的手,輕輕的嘶了一聲,臉色微微變得蒼白。
「師姊,動到手了嗎?」李蓉萱關心的問,又不甘的對軒轅臻宸道︰「大師兄,真不是我毀謗昭華郡主,你看,師姊這手臂就是被昭華郡主傷的,她不僅沒有一絲絲歉意,還威脅師姊不許說是她弄的,你說過不過分?虧我們還救了她,根本就是恩將仇報!」
「夠了。」軒轅臻宸冷聲低喝。「師叔治療綺荷,收取我付出的報酬,這是一場交易,沒有什麼恩,更與你們無關!小師妹說什麼恩將仇報不覺得可笑嗎?」
李蓉萱白了臉,雖然閉嘴不說了,卻還是一臉不甘。
軒轅臻宸靜立在原地,視線鎖在一品樓前的人身上,絲毫不移。
不一會兒,似乎發現了什麼,他立即舉步離開這處轉角,朝一品樓走去。
「大師兄,你要去哪里?」李蓉萱驚訝的問。
「你們回王府。」軒轅臻宸頭也不回的說。
「大師兄,難道……」
「回去,不然就不必再回去了。」
兩人聲音一窒,這是要把她們趕出王府嗎?
「師妹,我們回去吧!」秦雨柔輕聲的說,她的視線落在那道高大挺拔的背影上,眼底情緒復雜難明。「大師兄他……看來還是放不下昭華郡主啊!」
「那種女人到底有什麼好?水性楊花,到處勾引男人!比窯子里的女人還下賤!」
「師妹,不許說這種話。」秦雨柔嘆氣。「走吧!再不離開,大師兄會生氣的。」
李蓉萱最後又看了一眼,才不甘的和秦雨柔一起離開。
軒轅煜恆才剛將人抱進馬車,馬車都還沒動,車簾一晃,馬車內便多了一個人。
他尚未反應過來,懷里的人已經易了位,落在那人手上。
「放肆!……八叔?!」軒轅煜恆的喝斥聲戛然而止,對上軒轅臻宸冷漠的眼時,心髒緊緊一縮,覺得被一股壓力籠罩,呼吸都變得艱難起來。
「你對她做了什麼?!」軒轅臻宸本以為她是被點了穴,可是他點了穴道後,她依然沒有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