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塵遲疑了一下,問道︰「我記得你表姊是婦產科醫生吧?」
「是啊,怎麼了?」
「沒什麼啦,只是想請她替我做手術。」若塵不自在的說道。
「手術?」方岑嚇了一大跳。「你生病了?」看她吞吞吐吐,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
方岑不由得更緊張了。「你到底怎麼了?快說啊,不要嚇我。」
「不是啦。」唉,這實在是難以啟齒,但又不得不硬著頭皮說。「我只是想請她替我弄破處女膜。」
「你什麼?」方岑一時呆若木雞,隨即笑得差點從椅子上滑下來。「老天,我只知道有人想要假造處女膜,但從來沒听過有人要弄破它,至少不是藉由這個方式,若塵,你不要笑死我了。」
若塵尷尬得直想撞牆。「你以為我想啊?可是我不要他自鳴得意的以為我會是個守婦德的女人。」
方岑一听,又笑得下巴差點掉下來。「天啊,我從來沒有听過這麼好笑的事,你有沒有搞錯?居然要他以為你會「紅杏出牆」?」
她也知道這很可笑啊!若塵懊惱的瞪著自己的手。「這樣他才會改變主意,不要我替他生孩子,畢竟他不會想要一個隨時可能讓他戴綠帽子的老婆。」
「老天。」方岑好不容易收起笑意。「有時候我覺得你實在笨得可以,你忘了他本來要娶你妹妹的嗎?如果他連曼琳都敢娶,我敢打賭他一點也不會擔心你。」
「可是他從來沒打算過要娶曼琳啊。」若塵沖口而出,接著臉一紅。
「是他這麼說的?」方岑饒富趣味的看著她。
「沒。」若塵急忙爭辯,哪敢說她憑的是直覺。
「那你干嘛臉紅?」她好笑的看著若塵潮紅的臉頰,她從來沒見過她這麼激動過,看來自己幫谷正凡的忙是沒幫錯了。
「我哪有臉紅,我是好熱。」
「熱?是,好熱,熱死了,要不要把外套月兌了,再點客冰淇琳,涼快一點?」
若塵瞪了她一眼。「你到底要不要幫我?」
「幫,還能不幫嗎?」方岑搖了搖頭,要是被谷正凡知道,一定會殺了她,不過她要是不幫,又會被若塵剝層皮,唉,好人難做哦,看來只好用拖延戰術了。
「你等會兒,我打個電話問問。」
片刻後,她掛上電話,在心里畫了個大大的十字架,希望耶穌不要怪罪她善意的謊言。
「護士小姐說我表姊前天開始請半個月長假,她決定二度蜜月「做人」去了,怎麼辦?要不要找別的醫生?」
這麼丟臉的事,她哪有勇氣去找一個完全不認識的醫生啊!若塵垮著臉,搖搖頭。「算了,等她回來再說吧。」若塵看了一下時間。「你也該回去上班了吧,我明天就會回去上班。」
「啊,別急,還是在家待幾天吧,省得別人閑話一大堆。」
「別人的閑話我早听得麻痹了,不差這一件。」若塵苦笑道。「要我待在家里,那才真是活受罪了。」
「好吧,隨你了,那明天公司見了。」
和方岑分手後,若塵回到自己的小鮑寓,才打開門,一踏進屋里,卻驚愕的發覺整個房子都空了,是遭小偷了嗎?可是也未免搬得太徹底了吧?
她驚疑不定的沖下樓找管理員,這才知道東西全被搬家公司搬走了,管理員交給她一封信,打開一看,竟然是一把鑰匙,還有一張白紙,上面除了一行地址之外,什麼也沒有。
想都不用想,除了谷正凡,沒有人敢這麼做!
若塵氣得揉爛紙條,火大的直沖他的公司。
「啊,夫人,谷總正在打一通重要的電話,他交代過不要打擾他。」
若塵不理會的沖進他的辦公室。
「對不起,谷總,我攔不住夫人。」秘書匆匆的跟了進來。
比正凡點了點頭示意她出去,對著話筒說了幾句法文,隨即掛上。
「你這麼做是什麼意思?」
「你是指一大早跑來上班的事嗎?我不是說過我有重要的事必須親自來處理嗎?老婆。」他明知故問的嘆口氣。
「你在裝傻嗎?誰管你上不上班?就算你二十四小時都待在公司,也不關我的事。」
她賭氣似的孩子話讓他好笑的揚起眉。「你是在氣我丟下你不管嗎?」
「不要臭美了。」豬!「我巴不得你不要管我。」
「那你在氣什麼?」
「你為什麼擅作主張的搬光我的東西?」
「原來是這件事啊。」他夸張的恍然大悟道。「既然我們已經結婚了,你自然得搬進我的房子,又不知道哪些是你要的,干脆全搬了。」
若塵瞪大眼楮,她並沒有想到要放棄她的家,但搬去和他同住似乎又理所當然,成為他的妻子之後,她勢必得和他一起住,但是放棄公寓意味著失去自由,而那幾乎是她無法忍受的,驚恐再次掌握了她,一切發生得太快了,她一直沒有時間去考慮她所做的犧牲。
剎那間,她的喉中梗著感情的硬塊,熱淚險些奪眶而出,但她不允許自己懦弱的哭出來,尤其不能在這個男人面前。
若塵眨眨眼,硬吞下淚水。
比正凡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既然你來了,就一起吃頓飯吧。」
「我吃過了。」
「可是我還沒有。」他抓起外套,不由分說的拉著她往外走。
「你從來不管別人怎麼想嗎?」若塵氣得想甩開他的手,但他扣得死緊的手怎麼也甩不掉。
「當別人想的和我要的不一樣時,我通常不予理會。」她從來沒見過這麼霸道的「山頂洞人」!
「笑一笑,甜心,還是你想讓人看笑話?」她才不在乎,她家的笑話早就讓人看光了。「你要是怕丟臉就放開我!」他卻笑出聲。
「我怕丟臉的人是你,甜心,你這樣子就像小女孩在鬧別扭一樣。」這下若塵再氣也作聲不得,算了,去和他把話說清楚也好。
以前,她從來不會去注意周遭的環境,但現在,她卻鮮明的感受到來自四周的注目禮。
打從他們進餐廳坐下沒多久的時間里,很多女人明的暗的都往這邊瞄,哼,這種家伙居然這麼受歡迎,那些女人的眼楮都有問題。
比正凡不動聲色的瞧著她臉上豐富的表情,比起以往的冷漠,也許連她自己都沒注意到自己的轉變,更有趣的是,她只注意其他女人看他的目光,卻沒發現其他男人瞧她的模樣。
她不屑的目光讓谷正凡再次發笑。「你對我的長相有意見嗎?」
有,你整張臉都該去整型整得丑一點!若塵冷哼一聲,撇開臉,這種沒營養的無聊話她才懶得開口。
可是她的答案全寫在臉上了,谷正凡臉上的笑容無聲的擴大。「其他的女人似乎相當滿意我的長相。」
哼哼!「她們滿意的是你的「口袋」!」若塵忍不住開口諷刺。
「喔,你總算開口了,你要是再不開口,我只好去把她們的眼楮貼起來,省得你嫉妒得發狂。」
「誰嫉妒了?你少往自己臉上貼金。」真是氣死人了,從來沒見過這麼厚臉皮的人。
比正凡聳聳肩,輕松的轉開話題。「對了,你的東西我已經替你處理掉了。」
處理?若塵眯起眼。「你說處理是什麼意思?」
「你的家俱還有一些衣服都捐給慈善機構了。」
「你說什麼?」若塵揚高聲調道,家具捐了她還可以理解,可是……「為什麼連我的衣服也捐了?」
「不用擔心,我已經請秘書替你選焙適合的服裝了。」
「你說「適合」是什麼意思?我的衣服有哪里不適合了?」
「我不喜歡你穿那些正經八百又乏味的套裝,它們不適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