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城主母 第24頁

皇甫桓冷哼,「東涼國都退兵三百里,這仗還打得下去?東涼國君恐怕早有談和的意圖。」

他不過上了一次戰場,連下場都沒有只在一旁觀看,打到一半東涼兵就說不打了,一臉只想找地方躲的薛樣。

他們怕他如傳聞那般大殺四方,殺神似的下手不輕饒,一刀一個滿是飛起的腦袋,殺得他們潰不成軍。

「呵呵!十七皇叔,我還有一個你不知情的秘聞,你要不要听一听?」

不過皇甫尋真是個傻的,居然擺出要人求他的姿態。

「如果是廢話就留著配飯,反正你也廢得差不多了。」意指他是廢人,懶得理會。

「問問嘛!就問一句。」換他求人問,有秘密不說出來,憋在心里很難受,他快壓不住了。

「回房休息去。」睡個覺養精蓄銳,養足精神再出門,別讓人看見他這副蠢樣。

皇甫尋只差沒抱住他大腿哀求了,「十七皇叔,就听一听嘛!和你有關,你不听鐵定會後悔。」

「我後悔讓你吃太飽。」吃飽太閑,四處生事。

皇甫尋像只無助的小雞崽,被人從後領一提,小有重量的他卻有如棉花似的被拎起,離地三寸。「十七皇叔、十七皇叔,松手,太難看了,佷子我真的沒騙人,是非常重大的事,也會影響到十七皇皇嬸……」

一提到成清寧,皇甫桓動作一頓。「說。」

「好的,十七皇叔,我告訴你呀,听說東涼國打和親的方式談和,代戰公主是和親對象,她指名要嫁的人是……」

你!

第七章代戰公主(1)

兩國不打仗有好有壞,好的是百姓有能喘口氣的機會,趁著兩軍不交戰時種點作物、做做小生意,好賺點口糧,而壞的是沒仗可打了,那群滿身蠻力無處使的兵又要晾著了。

對皇甫桓來說,這不好也不壞。

其實這場兵禍是他有意縱容的,當初他放走北夷王子塔木齊便是留了個尾巴,看他還有多少蹦能力,北夷未徹底滅亡就有復國的可能性,讓遠在京城的皇上提心吊膽,無法安心。

沒想到他本事奇大,一轉身就勾搭上東涼國長公主,當上掌握大權的駙馬,慫恿東涼國出兵。

東涼國歷代以來以女帝居多,他們沒有男尊女卑的觀念,只要有實力便能上位,不管是男是女,以能力說話。

因此普普拉長公主和代戰公主都有可能是皇位繼承人,想要女帝之位就要有令人眼楮為之一亮的表現,讓東涼國百姓看見自己有統御才能,帶領東涼國走向富裕。

之前是代戰公主佔了上風,稱帝聲望甚高,但隨著秦王的強勢回歸,接連吃了幾場敗仗的她不再是人民眼中的攻無不克的女戰神,支持她的人改為倒戈贊成議和的長公主。

代戰公主還想打,但全國上下普遍不贊同,當初是因為秦王不在,他們才敢出兵攻打西北,強佔城池,如今戰神都回來了,那還打什麼打,盡早鳴金收兵才是上策。

誰打得過殺人不眨眼的秦王,那是西北的王,自尋死路的事誰會做。

因為女戰神之名被捧得太高了,因此一旦落敗,自請出征的代戰公主便成了千夫所指,聲望一落千丈,罪人自是需要贖罪的,而有夫婿在後指點的長公主順勢而起,成為呼聲最高的儲君人選。

「寧兒,都開春了,草原上的花也開了,你也該動一動,別給自己找偷懶的理由。」小臉都圓了。

對于長胖了一圈的妻子,皇甫桓不認為胖,這叫珠圓玉潤,渾身軟綿軟綿地,手感極佳,叫人愛不釋手。

「桓哥哥,你對我不好,沒听過春暖乍寒嗎?即使到了春天,仍有冬天殘存的寒意,早春易受涼,你分明想害我得風寒。」還是覺得冷的王妃無理的指控,一味任性到底。

其實和先前的氣候一比,入春的天氣一日比一日暖和,積雪融化了,枯枝上冒出綠芽,餃泥叼草的燕兒開始築巢,草原上一片新綠,一眼望去是令人神清氣爽的綠意盎然。

可是早晚還有一點涼意,看似和暖的風輕輕拂過,仍有讓人顫然一抖的冷意,不穿厚點衣服易招風邪。

真的養嬌了的成清寧是畏寒體質,別人熱得冒汗了,她的手腳還是冰的,要她離開溫暖的被窩十分困難,換言之,她賴床賴成習慣了,一整個冬天除了吃就是睡,頂多被皇甫桓翻來覆去的折騰一番,如今明顯看得出她胖了,但胖得更加嬌美明艷,符合西北人的美人標準——豐腴。

「小九今日要出城回軍營,身為叔嬸的我們理當送送他,這一走可能很久就見不到面了。」少說數年。

兩國已在進行議和事宜,雙方各派出特使,一旦達成協議,這場耗時八個月的仗也算打完了。

接著便是班師回朝,九皇子是監軍,自要跟著軍隊回京,依皇室規例,舉凡未封王的皇子無令不得擅自離京,所以不論走得多遠、多麼不想回去,除非不當皇子了,否則此例不可違。

「小九他自己有腳,還怕他走不了嗎?而且我正在恨你,你說我胖。」她是胖了,可是容不得人說實話。

女人的致命傷就是「胖」這個字,踫都踫不得。

恨他?皇甫桓為之失笑。「你不胖,只是圓了一點。」

成清寧氣呼呼的瞪圓雙眸,「圓就是胖。」他懂不懂女人的心情呀!猛在人家的傷口上撒鹽。「圓得好,軟乎軟乎的很好模,在床上……寧兒呀,為夫差點被你榨干,你得同情同情為夫。」黑眸深藏笑意,露骨的點出床笫私密,男人都喜歡「有肉」的女人。

面上一陣潮紅,她沒好氣的輕啐道︰「哪里好了,滿足你的獸欲卻累出我一身汗,渾身臭味。」

「可你也樂意得很,要我不要停,還嫌力道太輕……」皇甫桓笑著俯在她耳邊低語,夫妻間的小情趣哪能被旁人听見,要悄悄的說才親熱。

「住口,不許說,你這個沒臉沒皮的,我認識的桓哥哥哪去了?怎麼來個無賴,快打出去。」成清寧羞憤地指著嘴角上揚的秦王,她有被騙的感覺,她懷疑他的內芯換了。

「寧兒,這是夫妻間的趣味,你會越品越有滋味。」他取笑她不識趣,還得多教幾回。

出不了門的天氣能干什麼,連練武場都積滿雪無法操練,只好回屋里和愛妻溫存,溫香軟玉,讓人甘心就死的美人窩、英雄冢。

皇甫桓目光柔和的盯著妻子平坦的小骯,他想也該有個孩子了,倍大的西北不能無人繼承。

原本他沒打算讓她太早生,不生也無妨,生不同時死同穴,他有她就足矣,兒女是債,是來和他搶妻子的。

可是看到西北由荒涼漸漸的復蘇,有了生氣,他很多想法在不自覺中轉變了,這里有妻子投注的熱情,和她熱切期盼的新生活,他不自覺地期待起兩人間孕育的新生命。

「一點也不有趣,我被自己的丈夫調戲了。」太幽怨了,他比她更放得開,葷素不拘,開放得好像他才是穿越來的。

瞧著她哀怨的小眼神,皇甫桓忍不住放聲大笑,滿足又暢然,他低沉醇厚的笑聲穿過堂屋,傳到正在當「賊」的某些人耳中,實在有些不是味道,這是在高興送走楣神嗎?

皇甫尋和他帶來的人很賣力在搬儲存在地窖的存糧,如腌菜、風鴨、風雞,一條條垂掛的臘肉、臘腸、礦豬肉、咸魚干也不放過,以及菜干和能儲放甚久的瓜果雜糧。

總之能搬的都搬了,包括暖房里的半畝菜田,要不是香藥不能吃,他恐怕也會拔了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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