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城主母 第31頁

「她哪里都比你好,你無一處比得上她。」在他眼中,無人能與愛妻相提並論。

「你胡說!謗本是偏袒,她敢不敢和我比箭、馬上彎弓,看誰射中最多的獵物?」薩瓦琳不服氣的想一較高下。

「沒必要。」那麼野蠻的事不適合王妃。

「她……」明明一無是處。

「我會賺錢你會嗎?我會種稻你會嗎?我會制香你會嗎?我會讓人變美你會嗎?我會把荒地變黃金你會嗎?我會……」她也有她的長處,這樣比較根本無意義。

「你會嗎」的抨擊不斷地往薩瓦琳臉上甩去,轟得她臉色漸漸鐵青,雙手越握越緊,牙根快要咬斷。

什麼賺錢,她是公主,想要銀子開口就有。

還有種稻,是大米嗎?東涼國不產米,無須種稻。

制香是什麼,能吃嗎?

讓人變美、荒田變黃金?全是無稽之談,分明不可能。

「公主,你都不會嗎?女人該知道的事一無所知,你還算是個女人嗎?不是外表長得像就是女人了,要內里也是柔情似水……啊!鮑主,你懂什麼是柔情似水嗎?只會喊打喊殺的你全身上下最柔軟的地方是戰甲吧!不過我家王爺不好龍陽之癖,你這個假女人真漢子勾引不了他……」

「你說什麼,我是假女人?!」她全身上下哪里假了?

成清寧假意道歉的掩口嬌笑,「不好意思,我說錯了,是女漢子。不過你設身處地的想想,如果你是一個男人,你會想要溫柔賢淑,為你打理家務、照料雙親,讓你無後顧之憂的妻子,還是整天和一群男人混在一起,滿身是血的女將軍?」

「你……你不是王爺……」薩瓦琳氣弱的無法反駁。

皇甫桓滿眼疼愛地望著淘氣的妻子。「但我是男人,我只要全心全意依賴我的女人,讓我憐惜、保護她。」

「我……我不行嗎?」滿心不甘,薩瓦琳放下驕傲地問。

「你可以是並肩作戰的朋友,相信你若是男人,必能封侯加官,可是我要的是妻子不是戰友,是個回到家能為自己送上一碗熱湯的女人,滿眼溫柔地說「你回來了。」」能與他心意相通的女子才是他一生所求,而他找到了。

看到兩人深情相視的目光,薩瓦琳覺得她的心碎了,同樣的人不應該在一起嗎?兩強並進,天下無敵。

「我也可以做到,我能改……」不就裝出個弱不禁風的樣子,誰不會?她也能一擺一擺的扭腰。

「公主,我只愛我的王妃一人,她是不可代替……」

一聲響哨打斷皇甫桓的未竟之語。

「王爺,發現沙盜。」

「什麼,在哪里?」居然敢闖到這里,真不把他放在眼里。

「就在前方三里處,有一商隊遭沙盜劫掠,馬車翻覆,損失慘重,三死九傷,另有七人下落不明。」

「竟然敢在我的地頭逞凶……蕭定禮,留下二十人保護王妃,其它人跟本王前去查看。」不可放過。

「是。」眾聲齊應。

「寧兒,我去去就來,你安分點,別惹事,不準故意調開定禮。」她比沙盜還難纏百倍。小蕭定禮是新升任的王府府兵統領,府中萬名府兵歸他管轄,能力卓越。

「我什麼時候給你惹麻煩了,一向乖順得很,你有事要辦就快去,我在這里等你。」她能跑哪去,還不是在附近溜達。

皇甫桓不太放心的一再交代,讓蕭定禮看好王妃,一步也不準離開,而後才咬牙趕往出事地點。

要不是帶著她太危險了,沙盜向來殺人不眨眼,他也不想讓她離開他視線。

「你敢不敢和我比一場?」不甘心的薩瓦琳還想做最後一搏,叫她就這麼放棄了,她怎能服氣?

「比什麼?」

「狩獵。」

「狩獵?」

「以一個時辰為限,誰打到的獵物為多誰為勝。」她有自信能贏這一局,弱不禁風的秦王妃根本不是她的對手。

「好。」總是要挫挫她的銳氣。

成清寧一說完,薩瓦琳馬上取下馬背上的箭袋,帶著兩名侍女往林子深處竄入。

可一動也不動的成清寧只靜靜地喝茶,急壞她身後的丫頭。

「王妃,你怎麼不動?」急性子的荷心忍不住催促。

「你們傻的呀!她只說打得多為勝,可沒說賭注是什麼,輸了不丟臉,逗她玩的嘛!」誰會當真。

「王妃……」她這是賴皮。

「還有呀!你們的腦袋是擺著好看的嗎?她們有三人,我們這里有二十幾個,一人打一只也會贏好嗎?而且要動動腦子,別做白費勁的傻事,這兒近水源地,會有動物來喝水……」

宿過野地的人都曉得有水就有獸蹤,蕭定禮等人便知曉王妃的意思,分別尋獸跡設陷阱。

半個時辰後,已捉到七只野雞、五只兔子、兩只公麂子和一頭母鹿,以及帶著一家子來喝水的山豬……

當薩瓦琳和侍女們在林間忙著狩獵時,成清寧舒舒服服地等著人送上烤好的肉,悠哉悠哉的享受鳥語花香。

第九章滿身的血(1)

「喲,原來這里還藏了幾個標致的好貨,瞧那嬌滴滴、水女敕女敕的模樣,叫人好想一口吃了……」

草長葉綠,樹叢間一陣晃動,一群糾髯大漢從撥開的樹叢走出,人數約三十多人,帶頭的男人長相猥瑣,左耳掛了一只大銀環,一開口便是臭氣燻天的黃板牙,還缺了一顆門牙。

很丑,丑到不忍卒睹。

但他還自以為瀟灑的甩了一下頭,把沾上血的亂發往上一撩,眼尾勾呀勾的像抽筋。

「放肆!」

蕭定禮等二十名護衛倏地集中,護在女眷身前。

看到他們迅速而敏捷的動作,以及臉上凜冽的殺氣,人數多過護衛的盜匪居然被威懾住了,不敢上前一步。

「擋著不走干什麼,想等後面的殺神趕上來殺了所有人嗎?」又一撥神狽的男人出現在林子邊,大步地走了過來,比第一群人少了一大半,只有十來人,身上都帶著傷。

「欸!把子,你也逃出來了,我以為你斷後是九死一生,沒想到你只受了點小傷。」居然讓他逃掉了。

「是不是覺得很可惜呀!麼兔,要是我死了,老大的位置就是你的了。」可老天不收他,叫他好死不如賴活著。

麼兔干笑地搓著手,往後一退讓出一條路。「呵呵……把子,你說的是哪兒話,我們若沒跟著你干,早讓其它同行給干掉了,哪能吃香喝辣玩女人,睡有屋頂的大寨。」

面容俊朗的男人下巴留著青髭,帶著一行人過來,落在最後頭是三個被綁得結結實實、嘴上塞布的女人,亂踢亂撞地想掙月兌扛著她們的男人。

「沒有我,你照樣能吃香喝辣玩女人,還能分到更多金銀財寶。」干這一行的誰不貪,但要貪得適可而止。

「把子,你這話可戳人心窩,金銀財寶誰不愛,當然是越多越好,不然誰拚了命不要要干這行,看到銀子不讓我取就是我仇人。」仇深似海,殺之而後快。

「我們說好了只搶劫不殺人,搶人八分留兩分,你這顆熊腦袋全給忘得一干二淨了嗎?」不僅殺人還連殺三人。

麼兔狡辯道︰「我怎麼曉得商隊中有武功高強的鏢師,他那把斬馬刀都要割斷我的咽喉了,我只好把刀插入他心窩,然後又有兩人圍攻我,我沒有選擇只能一起殺了。」

他說「殺了」時的眼神流露出嗜血的陰狠,深紫色的舌頭舌忝過唇片,似在回味血的甘甜。

「殺雞取卵是自斷後路的行徑,我說過幾次不能趕盡殺絕,不給商隊東山再起的機會,以後能宰的肥羊就越來越少,要是有一天西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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