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妻上位(上) 第9頁

「蕭將軍果然豪氣雲天。」思城說著可是目光卻沒有離開思晴,思晴只是擔心蕭默喝的太多,根本沒有注意道思城的眼光。而香菱卻把這一切都看在眼里卻並不說透。

「柳兄也頗有游俠之風。」蕭默夸獎道。

蟬鳴聲,參雜著兩個男人爽朗的笑聲,打破著寧靜的夏夜,夜晚漸漸變涼,而蕭默的酒量也沒那麼好,幾杯下去便顯出醉意。思晴一個人也帶不回去蕭默,只好留宿在國公府,由思城安排在客房,再派人回將軍府傳話。

把蕭默安頓好,思晴松了口氣,走出房間在門廊處看月亮,月亮格外的圓,靜謐的月光照的竹影斑駁。

思城走過來「蕭將軍睡了?」關切道,思晴點了點頭「睡了。」

思城道「他是個好丈夫。夜深了早些睡。」然後消失在回廊處的黑暗中。思晴微微感覺有些涼,便回了屋子。

只听蕭默模糊道「水,水。」思晴倒了杯茶,然後走到床邊,真沒想到叱吒戰場的英雄在酒場上卻是個狗熊。

蕭默嘴角勾起笑,一臉醉意道「謝謝。」思晴接過喝空的杯子「夫君跟我還要言謝。」看他的醉態,便也不準備與他計較。

忽然思晴被蕭默攬入懷中,蕭默把臉埋在思晴的脖頸,呼出的氣體打在思晴的肌膚上,然後酥麻的感覺一寸一寸遍布思晴全身,

瞬間思晴便紅了臉,「怎麼了?」思晴緊張的問道,不會是酒後亂性。

蕭默把頭從思晴脖頸抬起,然後雙手扳過思晴的臉,眼楮中說不出的意亂情迷,蕭默看著思晴的小嘴,忽然很想吻上去,慢慢靠近將兩片柔軟含入嘴中。

思晴沒來得及反應,只得任由蕭默的舌尖伸入自己的嘴里,酒香充斥在思晴的嘴里,蕭默十分溫柔,慢慢的挑逗著思晴的小舌,思晴不自覺的閉上眼楮,享受著這一刻。

忽然蕭默的手捏上思晴的肩,剛好觸踫到傷口,只听思晴「啊」的一聲便咬上了蕭默的舌頭,蕭默一陣吃痛,痛意使酒醒了七分。

「疼麼?」思晴內疚的問道,但臉上始終帶著少女的羞態。

蕭默呼了口氣,「是我弄疼了你才對。」然後攬過思晴,幫思晴月兌去外衣,兩人和衣躺在床上,蕭默道「對不起。」然後揉了揉思晴的頭發似乎對剛才的失態很在意。

「睡吧。」所有的話隱沒在齒間,蕭默也不想在這樣的情況下要了自己明媒正娶的妻子,帶著無比的自責,手臂不自然的環緊思晴。

「我已是你的妻子你不必自責。」思晴雖是這般說,但心中卻已生出難過,也許他是在對前妻自責。

兩個人帶著不同的思緒入睡。

邊關戰火熄滅,不再動亂,敵國忌于蕭默的實力不敢再進犯,反而派來了使者表示兩國之好,並希望聯姻,而這聯姻的對象卻不是香雅公主,而是為敵國的王子求一位公主做王妃,同時用金銀財寶及土地換回香雅公主,這香雅公主對敵國的影響力之大讓蕭默沒有想到,這其中怕是有貓膩。

皇帝本就是昏庸之輩,凡事都靠大臣拿主意,而這其中只有蕭默最有發言權,他可是與敵國大戰過三百回合。可蕭默也模不透這其中是何緣故。

看著蕭默一日三嘆氣思晴也毫無辦法,「夫君為何這般犯愁,這家里每天都是揮不去的哀聲嘆氣。」思晴玩笑似的問道。

第18章

蕭默搖了搖頭,便將這件事講給思晴听,思晴宛然一笑,「怕是夫君把事情想得太復雜罷了。接回去一個還帶回去一個,他們不正是賺了,以後說不定還會把咱們的公主當成人質,來威脅呢。」簡簡單單一件事,倒是讓蕭默想復雜了,的確是這樣,土地金錢早晚會拿回來。

蕭默暗嘆,自己還真是沒轉過來彎,「還真是多謝娘子提醒。依娘子看這件事如何處理較好?」

思晴一邊繡著香囊,一邊笑著說「我一個女子知道什麼,無非是一些餿主意罷了,幫不上忙。」

蕭默不肯,「娘子還是說說吧。」

思晴放下香囊「自古有狸貓換太子,我們也可以換公主。」

蕭默皺眉問道「換公主?以假亂真?」思晴點了點頭,「公主不過是個名稱,皇上說她是她便是,不過是一句話罷了,使臣怎會知真假,只是若真要這般做,可惜了無辜的女子了。」思晴一面嘆氣一面搖頭,這女子不就是政治和男人的附屬品麼,紅顏多薄命有時未必真的怪紅顏。

蕭默心底對這個女子刮目相看,到底有多少是他不知道的,真真引起了蕭默心中極大的興趣,這便是自己的妻子,也算是自己的福氣。

忽然思晴心血來潮問道「最近程小姐沒有來府里,倒是冷清了許多。」

蕭默冷哼一聲「她還敢來麼?若不是那日她到混亂之中我豈會分神,你又怎會受傷。估計那日也嚇壞了。」

思晴總是感覺忽略了什麼,「程小姐一人出現?二嫂沒有出現?她去那里干什麼?」

思晴這麼一問,蕭默也覺得有些疑惑,「那日的刺客真的不想是去救人的,目標似乎更像我,但又不置我于死地,這事說起來真有些蹊蹺,那劍法更像是中原人。」

疑問像是一滴水珠打在蕭默的心上,生起一圈又一圈的漣漪,疑惑越來越大。

蕭默搖搖頭「這程錦瀾平時是嬌慣任性了些,但給她十個膽子她也不敢跟這事有關。」思晴也覺得自己多慮了,那程錦瀾一個名門閨秀怎會與江湖人有聯系。

「人都逃了追究這些反而沒有什麼用了。」思晴勸道,「我看大嫂似乎在準備什麼,還不用我插手,到底是什麼事?」

蕭默頓了頓,「是怕你累到,你身子才剛好。念兒生母的忌日快到了。」

蕭念生母的忌日也是蕭念的生日,這孩子倒真是可憐從小便沒過過生日,不讓思晴幫忙恐怕是怕她幫倒忙吧。

說實話,在思晴心中蕭念的生母始終是根刺,她不知道這個女人什麼樣子,但卻知道蕭默的心中一直有這個女人的樣子。

「其實不用在意,有些事是應該的,我不是不知禮數的人。」思晴小聲道,蕭默見她有些委屈,心中也著實軟了下來,「不是,只是不希望你誤會。」蕭默環住思晴,生澀的勸道,蕭默這個大男人這輩子就不會哄女人開心。

思晴笑了笑「你能給我講講你們的故事麼?」

思晴知道這要求有多突兀,但是她想知道,想知道這個即將跟自己過一輩子的男人的一切。

蕭默松開雙臂,轉過身,一言不發,蕭默不是不想回答,而是不想再提,誰也不想把自己心上好不容易結痂的傷疤再撕破,然後去感受那撕心裂肺的疼痛。

思晴靜靜的站在蕭默身後,自嘲一笑,他心中還是有她的還是有個解不開的結,這個結一日結不開蕭默的心思晴便一日也走不進去。

過了一會兒,蕭默身後漸漸安靜,蕭默回過身,身後早已空無一人,只剩下一個沒繡完的香囊。

蕭念的出生在秋末,這個微微有些悲傷的季節,樹葉枯黃,萬物沉睡,一切顯得死氣沉沉的季節。

蕭念,蕭念。蕭默懷念的人,便是她,連個名字都如此有寓意,可見蕭默的用心良苦。

忌日的禮儀並不繁瑣也不夸張,只是在三房舉行,蕭默拿出已經落滿灰塵的畫卷,輕輕拂去微塵,打開畫卷,畫卷已經泛黃,也有些褪色,可是上面的那個女子的模樣卻依舊清晰,那麼熟悉。

蕭默把它掛在祠堂的牆上,只有每年的今天這幅畫才會出現。

大女乃女乃早已安排好一切,思晴也出現在祠堂,穿了跟蕭默蕭念一樣的淺色衣服,摘下了平時佩戴的金銀首飾,是對過世人的尊重。

思晴看著那泛黃的畫卷,畫卷上是蕭默心心念念的女人,一個普通人,沒有出眾的長相氣質,沒有過硬的家庭背景卻成為了大將軍蕭默的夫人,生下一個兒子,還在死後讓丈夫念念不忘,這是一個怎樣的人,思晴發愣。

「三弟妹。」大女乃女乃走過來有些尷尬的打招呼,「別在意,這只是個習慣了,持續了很多年,三弟是個重感情的人。」思晴露出微笑「大嫂才別在意呢,你為三房忙前忙後幫了思晴不少忙,我要是還怪您真是沒心肝了。」思晴知道大女乃女乃的意思,不過希望自己不要把這次儀式惹的悶氣算到她頭上。這個老好人的毛病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改。

大女乃女乃听了思晴的話顯得略微放心,點了點頭便離開了,畢竟這跟她沒什麼干系,她不過是幫忙而已。

思晴看著小小的蕭念一個一個的響頭磕著,那小額頭有些發紅,心里心疼卻也不能多說,只好看著,蕭念小人紅著眼楮嘟囔著道「娘親,娘娘對我很好,娘親放心,念兒會听話的。」小小年紀便經歷這麼多,確實不太公平,可是這世界向來不公平,若是蕭默先遇上的是思晴。

思晴全程都在默默的觀看,不發一言,直到最後蕭默自己一人留在祠堂時,思晴才離開,或許他有很多話想對她說吧。

思晴悄悄退了出去,這種壓抑的氣氛著實讓思晴心情低落,思晴走在蜿蜒曲折的回廊中卻不知在想些什麼,如同游魂一般,忽然一個聲音讓思晴緩回了神。

「三女乃女乃。「這聲音熟悉的很,思晴回過頭一看,程錦瀾站在思晴後面,她眼神里似乎有些膽怯和躲避,只是打了聲招呼便準備匆匆離去。

「程小姐急什麼?」思晴實在找不到理由能讓這個成天找自己麻煩的人看見自己便嚇跑,「我沒有,」程錦瀾尷尬的解釋道,僵硬的笑著。

這更讓思晴疑惑。

忽然程錦瀾站下腳步,似乎想起了什麼一般,沖思晴笑了一下「三女乃女乃不該這般閑,今日不是三房的大事麼?」程錦瀾再心虛也終歸不肯放過一個擠兌思晴的機會,可見女人的嫉妒心多可怕。

「都忙完了我便出來轉轉,倒是程小姐好久沒來將軍府了,我一直再想,若是將軍府還有多一位爺,程小姐便可以嫁過來與我做妯娌了,到時候就可以名正言順出入將軍府了。」思晴向來不是個任人捏的軟柿子,既然你主動來犯,我又何必讓你一步。

思晴的這一番話讓程錦瀾啞口無言,美麗的臉上頓時出現羞愧之色,半個字都吐不出來,只得支支吾吾最後離開像是只斗敗的母雞。

第19章

汀蘭道「小姐真是厲害的一張嘴,這程小姐也真是不知趣三天五頭往這將軍府跑,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這家的女乃女乃呢,也不怕以後嫁不出去,姑爺一副不愛搭理的樣子真不知她是否看得出來,女孩子家不是都皮薄麼,這怎麼這般樣子。」

「這程小姐再不對也輪不到你說,跟我說說便罷了,跟別人可不可。」思晴總覺得程錦瀾的眼神在躲避什麼,這個女子也真的夠執著,愛一個不會喜歡自己的人,何必。

晚上蕭默睡在書房,思晴睡在臥房,思晴忽然感覺到似乎自己有些嬌慣了,身邊沒有了他的溫度似乎那麼不習慣,可是這個男人的心卻一直都沒有在自己身上,思晴不知道多想要一個自己的孩子,只是強求不得便不求,為難大家真的沒有必要。

思晴慢慢閉上眼,告訴自己要回到之前,不要眷戀身邊的溫度,回到不在乎的以前。

僵硬的氣氛總是堅持不了幾天,蕭默是個憋不住話的人,也不是個糊里糊涂什麼事就能過去的人,但又是個大男子主義的人,不能拉下面子去主動問思晴,只是旁敲側擊,無奈這思晴軟硬不吃,可真叫蕭默難辦。

「爹爹功課做完了。念兒想去看娘娘,爹爹去麼?」蕭念眨著狡黠的大眼楮,眼中充滿了渴望的眼神,爹爹可是許久沒跟娘娘親近了。

蕭默想了想,嘆口氣「你自己去吧,我看會兒兵書。」蕭默很想去,但是面子使然蕭默還是放棄了這個想法。

蕭念一步三回頭的離開書房,滿臉失望。

秋末天氣微冷,思晴已經穿上了厚衣,以免剛傷愈的身子再添上什麼病。思晴坐在榻邊,繡著即將完成的香囊。

「娘娘。」蕭念跨門而入,思晴放下手中的香囊,起身上前拉著蕭念「怎麼穿的這麼少?」

蕭念嘻嘻笑著,「娘娘,爹爹穿的更少,娘娘拿件衣服隨我給爹爹送去吧。」小腦袋迅速找了個讓兩人接觸的理由。

「我派丫鬟送去不就好了?你在這里陪陪娘娘。」思晴怎會看不出一個孩子的小把戲,不動聲色的駁回了蕭念的建議,不是思晴不想去,只是心里始終有個邁不過去的檻。蕭念撇撇嘴,跟思晴一同坐下,「娘娘,這繡的是什麼?」

「鴛鴦。」思晴答,蕭念拿起香囊左看右看,「這不就是一對的那個鳥,跟娘親給爹爹的一樣,念兒從小便見爹爹帶著,如今破了還是帶著。」蕭念把香囊交還給思晴,見思晴不語,也知道了自己說錯了話,低頭不敢看思晴。

「等把這個弄完,娘娘給你做一件冬衣。」思晴笑著岔開話題,好似什麼也沒發生一樣。

「那我的冬衣呢?」蕭默聲音從門口傳來,思晴抬起頭,蕭念則偷偷笑,蕭默還是忍不住來了。

「夫君若想要我做便是了。」思晴笑著答,蕭默走過來,坐在思晴對面,蕭念很識相的站起身,「我出去玩,爹爹。」說完一溜煙兒跑了。

思晴繼續繡著香囊,蕭默看著香囊嘆了口氣,低頭解上的舊香囊,「這麼多年了雖然習慣,但終究是要換了。」

思晴驚訝的抬頭,以前蕭默可是連踫都不讓踫,如今自己摘了下來,「你想听听念兒親娘的故事麼?」

思晴放下手中的東西,認真的看著蕭默「想。」蕭默勾起嘴角,慢慢陷入回憶中。

「山賊還不速速就擒?」蕭默騎在白馬上,英姿勃勃,但年輕稚女敕的臉還是透露除了他的青澀,那年蕭默只有十八歲,還不是將軍,只是一個將軍官而已。

蕭默騎在白馬上,帶著士兵在山寨門口叫囂,這凌雲山寨是朝廷的心月復大患,久攻不下,只好派軍事上頗有天分的將門虎子前來剿匪。

凌雲山寨的大門緊緊關閉,忽然山寨大門打開,一個粗獷滿臉胡須的男子拿著鋼叉走出來,一臉夜叉像。

「蕭先鋒請回,我們凌雲寨不會歸順朝廷,我們從未作惡,還保護凌雲寨民眾平安,只是不想受朝廷壓制而已,若是蕭先鋒一意孤行,那便不要怪我們不客氣,凌雲寨可不是好惹的。」

那男子一字一句說道,蕭默年少氣盛,毫不在意,大笑著道「我堂堂先鋒,為何要听你一個山野村夫指揮,歸順朝廷是最好的結果,不要傷了和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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