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時反應不過來的撞進他懷里,大腦跟身體頓時失去反應能力,只能傻傻地任他像吸盤似的吸住她的雙唇。
漢斯甫觸到她的唇便被她唇上的冰冷與柔軟駭住了,他從來沒有嘗過如此柔軟卻冷似冰的唇瓣,感覺非常怪異,但他舍不得這麼快就放開她。
片刻後,他緩緩離開她的唇,目光得意地注視著她。
「服不服這話該由我來問你。」他的笑容充滿讓人不安的邪氣。
希蒂雅注視著眼前的這張俊臉,感覺他的溫度還殘留在自己唇瓣上,而這讓她深受震撼,彷佛全身的細胞都震顫了起來,嚇慌了她的心。
「你……」好怪,一向冰冷的臉突然產生了熱度,她伸手模模臉頰,驚愕萬分。
看著她的反應,漢斯發現自己抓住了她的弱點,不禁得意輕笑「你太高估自己,同時也太低估我了。」
她眨眨眼,這才意會剛剛發生了什麼事,猛地一巴掌甩向他的臉。
這個惡棍、無賴,居然強吻她!
漢斯早料到她會有此舉,輕輕松松地抓住她的手腕,順手一扯,將她帶進懷里,轉身將她壓在身下。
身上突來的重量讓她嚇了一跳,「你要做什麼?」
注視著她酡紅的雙頰,漢斯察覺到下月復傳來一陣騷動,那是男性本能所產生的。
「只要你答應把我房間恢復成原來的樣子,我就放開你。」
聞言,她的臉再度蒙上一層冰霜,「我受雇來保護你,無法答應讓你拿生命開玩笑。」
他撇唇一笑,「你真倔強。」
「我不信你能把我給吃了。」她冰寒的眸光狠狠瞪視著他俊逸的臉龐。
「這可是你說的。」他惡劣的一笑,陡地俯首再度吻住她。
她冰冷的唇緊抿著,毫無預警的抬膝朝他胯下用力頂去。
「啊!」漢斯叫了一聲,痛得從她身上滾開。
希蒂雅連忙翻身爬起,看著他吃痛的模樣,在心里大罵他活該。
「你這女人——噢!媽的!」他忍不住咒罵起來。
「這只是給你一個小小的教訓,下次你再隨便佔我便宜,我保證讓你斷了命根子。」
她的態度跟語氣在在顯示她不是開玩笑的。
他強忍疼痛的站直身子,「好,你有種,我服了你。」
但事情不會這樣就結束,不會的……噢,媽的,痛死了!
***
希蒂雅躺在被她移至落地窗前的沙發上,靜靜地看著窗外海景,看著銀白色的月光灑在海面上,聆听著海水拍打沙灘時所發出來的美妙樂音,那種感覺有說不出的寧靜與舒適。她終於明白漢斯為什麼執意要將床擺在落地窗前,因為唯有這樣才能欣賞到這美麗的海景。
房間角落的大床上的男人再度翻轉身子,希蒂雅將目光瞟向他,看著他在床上翻來覆去,心里有點樂,誰教他三番兩次輕薄她,活該睡不著。只是她心里有一絲奇怪的感覺,那感覺說不上來,反正就是怪怪的。
床上的人突然跳了起來,嚇了希蒂雅一跳,她連忙閉眼假寐,不想讓他發現自己知道他整夜輾轉難眠的事。
漢斯夾帶著滿腔的憤怒沖向她,一肚子火仿佛快要爆炸似的難受,真想狠狠揪起這個該死的女人,將她從落地窗給丟出去,但看見她寧靜的睡臉,卻又感到不舍,最後只得用抽煙來發泄內心躁郁的情緒。
他站在落地窗前抽著煙,目光看向與夜色融合成一體的海面,浮躁的情緒漸漸平靜下來。
他面對這個窗口入睡已經快三十年,突然間做了這樣的改變,他真的沒法適應,而那個該死的女人可倒好,搶他的位置搶得那麼理所當然,還在他輾轉難眠時睡得如此香甜,簡直讓人火冒三丈。
有好幾次,他真想將她從窗口拋出去,但又極力隱忍住滿腔的沖動,只因他無法否認她這麼做碓實是為了他的安全著想,盡避這會造成他的失眠。但追根究底這不全是她的錯,要怪就怪他那個愛大驚小敝的父親,他才是始作俑者,要不是他把事情看得太嚴重,他就不必忍受這樣的折磨了。
懊死的!
他氣惱的暗咒一聲,熄煙回到床上,繼續忍受輾轉難眠的漫漫長夜。
希蒂雅偷偷睜開眼瞄他,見他雖回到床上卻又輾轉反側,心口又涌起那種怪怪的感覺,像是……不忍,但為了他的安全著想,她必須狠下心,讓他慢慢適應這樣的夜晚。
***
希蒂雅緩緩張開眼楮,茫然的目光立即被窗外的景色給吸引住,她激動地坐起身,雙掌貼著玻璃窗望著天際東升的朝陽,一顆心被日出的美麗深深震撼著。
這樣的美景唯有在塔加克能見到,那麼……她是回到塔加克了嗎?而塔加克恢復生機了?要不然怎麼能再見到此等美景?
塔加克,她美麗的塔加克……想起思念的故鄉,她只覺眼眶泛起一陣灼熱,無法掩飾的情感豐富了臉上的表情。
漢斯一語不發的站在她身後,就著玻璃反射注視著她的臉色。在乍見她的烏黑雙瞳被感情淹沒的剎那,他心底深處泛起陣陣漣漪。
她是個與眾不同的女人,雖嬌小卻強悍,在人前她驕傲冷漠,在人後……他深深地注視著她,因她此刻真實的一面而深深悸動著。他相信真實的她並不如外表那般冷淡無情,就如昨天她短暫的失神,那抹溫柔絕對不是裝出來的,尤其現在,她眼眶中的淚水代表著她並非冷漠之人,她只是擅長在人前掩飾偽裝自己。
「塔加克……」希蒂雅對著窗外的日出美景低喃,完全沒有發現漢斯就站在她身後打量著她。
塔加克?漢斯陡地擰起眉頭,心中突然涌起的不快因太過強烈而讓他不敢忽視。他知道自己在生氣,但這跟昨晚的失眠無關,因為他發現自己厭惡「塔加克」這個名字,他懷疑這個「塔加克」跟她關系匪淺,否則,擅長偽裝自己的她不會如此真情流露。
他發現,他已經開始痛恨那個叫「塔加克」的男人了。
也許是突然察覺到背後灼燒人的目光,希蒂雅腰桿微微挺了一下,待轉頭看向他時,她的臉色已經恢復慣常的冷漠。
「早。」她冷冷地開口。
漢斯雙手環胸注視她,緊蹙的眉頭充滿了暴戾之氣,彷佛一頭發怒的野獸,隨時會撲向她這只小動物,撕裂她以做發泄,但,他不會撕碎她的,因為他最想撕碎的不是她,而是那個叫塔加克的男人。
希蒂雅回視一臉怒氣的他,由他身上散發出來的火藥味,令她全身的細胞都處於警戒的狀態。
「你看起來似乎很不愉快?」她斜眼睨視他,冷冷的聲音配上沒有表情的冰冷臉孔,就像沒有感情的冷血動物。
「我是很不愉快。」漢斯繞過沙發站在落地窗前,目光看向逐漸上升的太陽,「這景色似乎勾起你不少的回憶?」過度低沉的嗓音讓人听起來有些不舒服,而最不舒服的是他的心。
她待在他的房間里,心里卻想著另一個男人,這讓他的男性自尊大受打擊,他無法忍受。
他拚命的提醒自己她不過是他的貼身保鏢而已,他實在不該表現得像個吃醋的丈夫,但他就是控制不住內心的不愉快,很想對她發火。
希蒂雅蹙眉凝視他的表情,懷疑他眼底那兩簇熊熊燃燒的火焰所為何來,一大早她是哪里惹到他了?還是他還在為她搬動他房間的擺設而生氣?真沒想到他是這麼小氣的男人。
她的沉默讓他因得不到解答而更加憤怒,他轉眼瞪向她,「你怎麼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