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運簽 第25頁

一晚,待天亮再往更深人的山谷走去。

幫雪兒燒好火爐後梁少宇轉身要出房讓雪兒休息,雪兒卻叫住了他。「你—

—」

梁少宇停住腳步,溫柔的看著她。「還需要什麼嗎?」

面對著他;雪兒又遲疑了,她緩緩地搖搖頭。

梁少宇溫柔一笑。「那麼,你早一點睡,明天還不知道要走多少路呢!」

為了就近照顧雪兒,梁少宇就睡在雪兒隔鄰的房間。說是房間,其實也不過

是用薄薄的板子隔開的小斗室而已。剛淺淺入睡的梁少宇仿佛听到雪兒的叫聲,

他猛的張開眼、豎起耳朵,果然听見雪兒驚叫的聲音,他連忙披上外衣來到雪兒

房外。

「婉兒?你怎麼了?」他敲著門,只听見雪兒的叫聲充滿了驚恐,于是不等

回應便推開了門。

雪兒瑟縮在床上、緊閉著眼,眼淚流滿一臉。听見梁少宇的聲音,她張開眼

楮、迅速的撲進他的懷抱中。梁少宇知道她又作了惡夢,于是緊緊地抱著、輕柔

的哄她。伸手模到她只穿了一件單衣,于是想去拿件衣服給她披上,雪兒卻緊抱

著他不放。

「不要丟下我!不要丟下我!」她傷心欲絕的叫著。

她的聲音和哭泣讓梁少宇心疼,他忙道︰「我不走!我不走!噓——婉兒別

哭了,我在這里陪你。」他撫著她柔細的頭發,聞到她身上的香味,她的身體隔

著單薄的一層布緊貼在他身上,使得他起了生理變化。他在心里責怪著自己,雖

然她是他的妻子,可是她對此已完全沒有記憶,而且他也不該趁人之危。

餅了片刻,雪兒停止了哭泣,只剩下斷斷續續的抽噎,但是她仍緊靠著粱少

宇。好幾次在惡夢中醒來的恐懼和無助感讓她恍如責身冰冷的深潭中一般,這種

靶覺讓她每晚無法安心人睡。靠在梁少宇的溫暖胸膛中、听著他低沉輕柔的聲音,

讓她的心慢慢安定下來雖然不再害怕,但是他給她的安全感讓她舍不得離開她的

胸前,她靜靜體會那種似乎陌生又熟悉的感覺。忽然,她發現梁少宇身體產生的

灼熱和變化,她害羞得紅了臉,可是仍沒有移動自己的身體。她的身體像一塊磁

石一樣找到了另一個原本相吸附的磁石,再也分不開……

梁少宇壓制不住身體里愈夾愈熾烈的欲火,想推開雪兒,雪兒卻像黏在自己

身上一樣。「婉兒?」他的聲音已經燒了起來。懷中的人似乎已經穩定下來了,

為什麼她不像以前一樣離自己遠遠的?

「婉兒,不用怕,我就睡在隔壁,你——」

雪兒抬起頭看著他,眼里有著流轉的波光。「留下來陪我。」她輕聲卻堅定

的說著。梁少宇以為自己沒有听清楚,于是又問了一次︰「你說什麼?」

「留下來陪我。」雪兒肯定的再說一次。

「可是——你還沒想起我是你的丈夫,對不對?」

雪兒垂下了眼楮。「我知道。但是,」她勇敢的再次抬眼︰「如果你真的是

我的丈夫,你應該幫助我去想起一些事情,對不對?」說完,她羞紅著臉把頭埋

在梁少宇的懷中。梁少宇的心中有驚有喜。他捧著雪兒的臉,定定地望著她。

「婉兒,你真的做好心理準備了?」他胸口的火焰眼看就要噴射出來了,但是仍

要確定雪兒不是一時沖動。

雪兒這次沒有逃避他的眼神,她看著他、堅定的點了點頭。

望著她溫柔等待的眸子,梁少宇再也忍不住的吻上她柔女敕的雙唇。雪兒先是

笨拙得不知如何回應,但是在他的牽引下、慢慢找到了本能回吻著他;當他的手

游移著來到她的胸前時,她不自禁的倒抽了一口氣並顫抖著,整個人再也支持不

住的癱軟在他身上。

屋外的雪沒有停,屋里的人熾熱方。雪兒在梁少宇充滿柔情的疼愛下,渾身

像被一股暖流包圍著,也度過了最安心的一晚。

天還未亮,雪兒便醒了。和以往被惡夢驚醒的感覺不一樣,她覺得全身舒服

不已,而且是這麼的溫暖,就像是昨晚睡在梁少宇的懷中一樣……好像作了一場

夢。

一想到昨晚的事情,她張開了眼楮——那不是夢!梁少宇英俊的臉孔就在眼

前。

「你醒啦?睡得好嗎?」梁少宇溫柔的看著她,聲音里充滿了愛憐。听著他

的聲音,雪兒的心情像新婚燕爾般的甜蜜,垂下眼楮才發現自己仍光著身子被梁

少宇緊抱著,她不禁羞得拉著被子想包住自己。可是梁少宇的雙臂卻讓她動彈不

得。

「會冷嗎?」梁少宇雖然這樣問著,卻沒有讓她如願的打算,眼里有著藏不

住的幸福笑意。

雪兒不太敢相信、也萬分羞怯自己昨天晚上對他的要求;或許,他這些天來

對她體貼人微的照顧和呵護叫醒了她內心封鎖的一角。雖然還沒有想起自己曾經

和他多麼相愛,但是她堅信他深愛著她的心、也確信只有他能幫助她掃除心中所

有的恐懼和迷惘。

喂飽馬兒之後,大家又上了路。憑著小憩店主的指引,梁少宇等人不再像上

次來的時候一樣被困在閉不見天的松林里,而是繞著林子緩緩前進。

謗據店主的話得知近幾年人山里打獵、砍柴的人多了些,偶爾會听說這些人

在深山里遇到一些非來自山外的人,這才知道在山谷里還住著人,也得知後來那

蚌與外世隔絕的小村落居民也陸陸續續遷移出來。所以原本人不多的村子,現在

人口更少了。

听到這個消息,梁少宇和雪兒都是心中驚喜,同時想著——莫非她就是來自

那個村落?

是一種心靈的牽引,又或者是神助,在天將黑之前,大家看到遠處細細幾縷

白色炊煙。若非仔細看,在一片白茫茫的雪地里還真不容易看到那淡似沒有痕跡

的線索。

循著方向前行,愈接近、雪兒的心愈揪得緊。她皺著的眉頭顯示了她的情緒。

這真是她生長的地方嗎?她的爹娘真的住在這里嗎?她沒有成為雪祭的祭品

是否對村里造成了什麼影響?她好怕看到的是自己夢里的斷壁殘垣、是一片凋零

不堪的慘狀……

梁少宇感受她的不安和緊張,于是緊緊地摟著她、撫著她冰冷的手隱蔽的村

子愈走愈近、愈近愈清晰——只見平坦的山谷里錯落建著幾十間矮小簡陋的房子,

放眼望去,隱約有人畜活動的影像。

雪兒的眼淚再也管不住得流了下來。她心中一直有種感覺,自己和這片土地

千真萬確有著某種牽系。

她仿佛又看到自己在羊腸小徑上奔跑、在小溪中捕魚戲水,還有她的父母在

田地里忙著農事的景象。

走近了,也有人看見這一群陌生的訪客,像看見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一樣,

那人丟下手中的東西、怪叫著跑開。接著,從各戶屋子里慢慢、陸續有人探頭探

腦或走出來看個究竟。

大家下了馬,梁少宇向一個最靠近的人詢問道︰「請問你們這里管事的是誰?」

既然有村落,就有帶頭作決定的人,找到頭,才好打听他們要問的事。梁少

宇剛問完,人群中已走出一個看似健壯卻頭發花白的男子。他看了來訪的眾人一

眼,才對著梁少宇說︰「我是這個村里的執事,請問諸位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

他以為梁少宇等人是迷路的獵人,可是,打獵怎麼還跟著一個女子?他懷疑

的看向緊跟在梁少宇身邊的女子,滿月復疑雲。

迎著中年男子的眼光,雪兒的心猛跳了一下。這個中年人的樣子讓她有種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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