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當她一走到他身旁,立刻被擄進一雙寬大的臂彎里,細致的頸子遭到霸道的啄啃。「你干什麼?!」她又羞又急,在他懷里左躲右閃,卻始終無法躲開他如影隨形的唇舌。
「妳先告訴我,為什麼躲我,妳究竟在怕什麼?」他從她的頸間抬頭,低沉的嗓音勾帶著令人迷惑的魔魅。
冰樂像被人窺見了自己的秘密,無措地緊咬著唇,根本不敢看他。「我不知道!」
商聞厲忽然淡淡揚起一株邪笑,猛地抱起她,決定用另一種他個人比較喜歡的方式來讓她「知道」。
「你──啊呀!」冰樂的身子突然一輕,她驚叫一聲,手摟住他的脖子。「你要抱我去哪里?」
他懶洋洋地凝著她,唇角的笑容慢慢擴大,無視她的掙扎,長腿爬上樓梯,走到了最里頭的房間。
房內是暗的,只有單薄的月光和夜風透窗而入,冰樂被拋到床上,月光照映出她小臉上的慌亂,夜風拂過她發燙的頰邊。
「妳畏我懼我沒關系,但是得告訴我,妳怕我的真正原因。」商聞厲眼底的兩簇野火亮晃晃的,在黑夜里,隨風燃燒。
男性的狩獵目光出動。捕捉著女人隱藏在表面下的真實騷動。投降吧,承認妳對我的所有感覺
空氣中,彷佛可以听見迸出火花擦撞的聲音,對望的兩人,眼中除了彼此再也容不下他人。
壓迫,因他的靠近,他的一舉一動讓她無法思考,全副的思緒陷入流沙中,愈掙扎陷得愈深。
剎那間,她有些明白,自己怕他躲他的原因,竟是──她無法抗拒他。
她怕愈見他,心中的悸動愈深,宛如害羞的小女生,只敢遠遠的看,一接近便會手足無措。
他擾亂了她的世界,把她的生活弄得一團糟,眾叛親離,連冰嵐都討厭她,但她卻無法阻止自己不去想他,甚至還因他親昵的動作而心花怒放‥
她嘴突然一扁,淚珠兒在眼眶中打轉。「你欺負我!」她甩開他的手,拔腿就跑。
商聞厲輕而易舉地擒住她,將她的身子納入懷中。「別哭。」他的大手輕拍她的背,帶著無比憐惜的寵溺。
她哭,哭他明明知道,卻還硬逼她承認;哭自己明明配不上他,還痴心妄想。「放開我‥‥」
商聞厲輕輕笑了出來。「不放。」他的手臂收緊,把她的頭壓在自己的胸膛上。
他抬起她的頭,過于烈火般的眸鎖著她的淚眼。「再哭,我就要吻妳了。」
就在她的淚珠又滾落的瞬間,他的吻同時到達,他用唇舌吞噬她的拒絕,軟化她的矜持,在滾滾熱浪中,瘋狂地、急促地吮她單純的唇瓣。
她像片發顫的樹葉,隨時可能落下。迷蒙的神智、未曾有過的燒灼感受正如狂風肆虐她全身,挑撥她脆弱的神經‥
「呼吸。」他的唇靠在她的唇上,輕輕地喃道。
她听話地深吸了口氣,胸口上下起伏,微抖的唇瓣和紅透的雙頰無言地訴說她尚未平復的激狂。
「還想不想知道我欺負妳的原因?」他摟著她躺進大床,連月光也照不進兩具身體之間的空隙。
聞言,靠抵著他胸膛的冰樂立即全神貫注,聆听他的心跳,也聆听他將要揭曉的答案。
他的手輕撫著她的發,低喃的嗓音如同輕踩在夢里
「第一,妳錯在為何我心動了,妳卻一點事也沒有,想抽身就抽身‥
「第二,妳錯在身為我的女人,卻對著戚懸星笑,還把養的小貓取作小星︰
「第三,妳錯在明明注意我的一舉一動,卻不承認,我當然要逼妳承認‥
「第四,妳錯在惹出我最惡劣的一面,我對誰都平淡冷漠,但一面對妳卻直想狠狠地欺負再狠狠地狂吻妳‥
「第五,妳錯在逃避我,不管我用了什麼方法,妳都不該退縮,太陽與北風,妳都要勇敢接受‥
「第六,妳錯在逃避自己的感情,老是耍將我推給別人‥
「第七,妳錯在太令我著迷,我以為自己不是非妳不可,但‥‥我錯了。」
冰樂愣住了,他剛講了七點什麼?為什麼都是她的錯?可听到最後,她的眼角卻含著淚,心化作一攤水,圍繞著他流轉。
商聞厲的身體有些僵硬,他第一次毫無遮掩地將自己的心敞開,他不習慣這種赤果果的感覺,讓沒有保護的心直接接觸到冰涼的空氣,這讓他有些不安,有股沖動想闔上心門
一雙柔軟的小手突然激動地抱住他,溫熱的小臉埋在他的胸膛深處。「天啊,你愛我‥‥」她的呼息如最溫柔的春風輕輕拂過他的脈搏、血管、神經,直達他的心‥
他的話比甜言蜜語還要更動人,她微顫地伸出手,接過他交出的一顆心,小心翼翼地捧在手心里,不舍得讓這顆心涼著、摔著。「我也愛你‥‥」
她吻他,胡亂而沒有章法的吻著,用自己的方式,將自己化入他的世界。他眼神驟暗,眼眸深處跳動著深濃狂狷的渴望∣沒有一個男人能逃過所愛女人的撩撥。
他翻身如浪壓上她柔軟的身子,氣勢磅礡卻又蘊涵著浪花般的溫柔。他強勢主導愛的進行曲,狂野的吻幾乎要吻進她的骨子里,像盛滿了最強烈的情感波動,要讓她徹底的沉沒滅頂,連他的手何時在她身上肆虐,她都渾然不知,任他予取予求。
他的猖狂燒毀她的理智,癱瘓她的反抗,精壯的身子疊壓上她的柔軟,誘惑她的身體作出誠實的反應,交雜的呼息觸動著彼此體內最深處的需要。在最激烈最震撼的時刻,她閉上眼楮,感受他的存在‥
睡夢中,冰樂下意識地偎進身後的熱源,薄被輕覆在她身上,她滿足地輕喃一聲。「冰嵐,謝謝‥‥」
她身後的男人微挑起濃眉,很不痛快懷里的女人喊著別人的名字,即使是她姊妹也不行!
他懲罰的大手伸進被中,盈握住她的柔軟,刻意擾她清夢,但首先蘇醒的卻是自己體內那股,他又想要她了!
他再次貪婪地索取她的身體,用火熱的吻融化她,挑起她最深濃最熱辣的反應,即使她承受不住哭著央求他,他也不松手。她細碎的淚珠成了最劇烈的催化劑,刺激他的男望,直到他的身體魘足,疲憊不堪,才勉為其難地放過她和自己。
「還醒著嗎?」他的手攬著她,下巴靠著她光潔的額頭。
她想裝睡,身子卻因為他的貼近而顫動,雙頰火熱地燃燒,男女之間最私密的情事竟是如此的令人震撼。
「想什麼?妳只能想著我一人。」他像個吃醋的丈夫,霸著她的身體也霸著她的愛情。
她輕搖了頭,迷蒙的眼對著窗外圓滿的月,像這樣被他擁在懷中,感受他的每一次心跳和呼息,她心里覺得好踏實,一步也不想離開。
之前的風風雨雨,像是一場不堪回首的夢,她好笨好傻,走錯了好幾步,差點讓愛情從手中溜走。她好慶幸,慶幸這段愛情是兩情相悅,慶幸他始終沒有放棄過她。
「你說喜歡我,為什麼我沒有被你追的感覺?」她問道,腦中有個想法逐漸成形,難不成他追她的方式就是整她?
「有啊,否則我沒事何必三番兩次招惹妳。」他打了個呵欠,疲憊的身體在催他入睡。
冰樂的凶眉乍現。「哪有人用這種奇怪的方式追女孩子?!」
他一把抱過冰樂,把她吻得昏天暗地。「反正妳被我欺負慣了,就挨著點吧。」女人真是奇怪,都已經是他的人了,還追問這種過去式的問題。